从前以后(11)

栽了,就只能认吧。

只是生硬地随意啃咬,却叫钧浩愕然之后兴奋地全身发抖,死搂着他狂风骤雨般地回应,维盛身上清爽的香皂的味道窜进鼻端,撩地他周身燃着一把火似地热,他低吼一声,才最终离开他,重重地摔躺到他的身边。

一时之间,空气中,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声。张钧浩闭眼冷静了好一会,忽然伸手,紧紧攥住了维盛的手。

维盛没有抽走,也没有回握,良久,却忽然轻声说了一句:“下次,不许再那样。”钧浩呆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原谅了,接受了,吃醋了,承诺了……他将维盛揽过来,用力地吻了他额头一下:“小傻瓜……哥现在这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维盛脸一红,扭身挣扎:“一股酒味臭死了!你现在头倒是不疼了啊?!”

“别动……乖,别动。”钧浩闷闷地压住他,“现在哥疼的可不是头……”维盛先是不解,但两人紧贴的下半身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他顿时明白过来,尴尬地想推开他:“你怎么……”

“别……乖……让我这么抱着你。”钧浩抱着他,印下一连串的细吻,呢喃着说。维盛呆了一瞬,随即,却又静静地不动了,没一会儿,便转过身,慢慢地回抱住了他。

残夜未央,两人就在彼此剧烈的心跳中,交颈而眠。

第4章。

张母摘下花镜,纳闷地看着儿子打了鸡血似地在厅里跳来蹦去:“又干什么得意事了你?”

“没,哪呀。”钧浩咧着白牙笑,张母撇撇嘴:“得了!就差没唱‘解放区的天是艳阳天’了,前些天还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哎哟妈,您埋汰人别把自个也给咒进去成吗。这什么词儿,也能乱用——”想起什么忽然对厨房喊。“诶,田姨,今儿晚上炖的天麻智慧火候别太老!”

张母为儿子的大嗓门翻了个白眼:“说是风就是雨的,巴巴地要吃什么天麻智慧,脑子不中用了?还用猪脑补?”

“哎……维盛要分班考了,这段时间用脑过度,得补补。”张钧浩又咧嘴笑。张母停了下:“维盛这孩子是乖巧,心眼儿细着呢,我冷眼看了这许久,真真是个正人——诶?我说前些时候老孙他们也把孩子寄咱家读书,怎没见你这等上心?”

那您不看您上次送来的是什么货色,屁股上装个肉皮弹簧卷儿就能立即拱墙去,能和人维盛比吗。这话当然没当面说,张钧浩就只是笑,特滋润特地主的那种。幸而张母把话题一转也不理论了:“对了,过几天我和田姨会上你爸那住段时间——哎哟哟,上次去,那个什么小保姆委实不会伺候饭菜,那房间脏的我都不忍心看——你爸那德行和你一个样,放着不管自个儿就能生出蜘蛛网来。”

张钧浩忍住拍手叫好的不孝行径,满心里都是蜜月同居的龌龊想头,好容易平静下来,才贼笑道:“您是怕爸和小保姆月黑风高那什么吧?”张母拍了他一下,笑骂:“没大没小的,你爸都编派!”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厨房一眼,压低了声音:“我听田姨说,你最近看小家不顺眼?”

钧浩愣了下,随即又笑:“哪有。”

“那怎么听田姨说啥款子又报不了?哎……你知道你妈不懂这许多,可田姨在咱家这么多年,她就一个宝贝疙瘩,他就是再油再没用,只要心还向着咱家,咱也不能太不给情分,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知道,妈,没的事,陈家那德性您也知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心里有数儿,放心。”这会子张钧浩哪有心思理这档子事,随意就敷衍过去了。

张母和田姨从收拾到真走,足足折腾了一个礼拜,带去的行李箱足足一十八个。张钧浩帮忙提地手都要断,抱怨道:“妈,您这是把陪嫁的四大件都给捎上了吧。”张母没理儿子瞎贫,拉着维盛的手说:“阿姨知道你乖,月娇有你这孩子是他们夫妻的福气,好好念书,啊~我和田阿姨这么一走,你要多照顾自己——我本来说要请个保姆的,钧浩偏生不乐意,这倔性——”

“不要不要,谁要家里多个陌生人。”张钧浩赶紧插嘴,开玩笑,他的“性福”生活正要开始大展宏图,哪容的下再生个岔子。叶维盛脸没由来地一红,只能转而附和起张母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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