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以后(65)

叶维盛居高临下,按着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寻求着最佳位置和至高快丨感,一面喘息呻吟,一面浮起一抹挑衅的笑,足以颠倒众生——

“张钧浩,你老了。”

轰地一声,张钧浩觉得这一瞬间他脑袋里最后一根弦彻底地崩断,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干死他,让这个曾经完全属于他的男人再次臣服!

张钧浩是被他的手机吵醒的,他刚接通,曾裴的大嗓门就传过来:“大哥啊,你到哪去了啊?我在酒店大堂等你很久了!你该不是忘了今天要开会吧?”

张钧浩低声咒骂了一句,成功地让曾裴闭嘴:“我马上来,你等着。”

他想起来了,昨天那个疯狂的夜晚。

数不清他们做了几次,直到现在他腰还在酸酸地疼。

维盛……他是变了,不过,这个变化似乎也不坏。张钧浩餍足地笑,一面向床的另一边摸去,但却扑了个空,那半张床甚至连一点残存的温度都没能留下。

张钧浩在瞬间彻底地清醒。

他起身,一看表,居然已经十点半了,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无法克制自己的纵欲。搔了搔头,他打量四周,维盛不在,连衣服鞋袜都消失地干净。张钧浩皱起眉,因为他看见床头柜上放着几张钞票。

他踢掉被子,伸手抽出钱下压的小纸条:“开房的钱我出一半,还有三十五是买保险套的,拜拜。”

呵……张钧浩在感到愤怒之前,居然先是轻笑出声,而后狠狠地砸了桌子一记——叶维盛,你狠!

但是张钧浩没能立马杀过去灭了叶维盛,他飞回了Z城。

不管在F城如何发展,Z城是他的根,出不得一点的错。当年的一时大意束手无策的窘迫他永远不想再尝第二次。

田姨在他面前还是哭,凄凄惨惨撕心裂肺,张母木着张脸坐着,也不帮腔也不反对。张钧浩叹了口气:“姨,您跟我们家老交情了,但凡能过的去坎儿,我不会不抬手。当年那事,我没证据,可您也知道,风言风语里都传是他上税务局给我捅的娄子,后来您求我,妈也求我,说陈家现在没工作没收入怎么凄惨怎么可怜,我有二话没?照样请他回来做事。可是姨您这个儿子也忒吃里爬外了——他人活络,我就让他去广告部,一年来从公司划出80万做路牌广告,到目前为止我全城跑遍了没见到一处广告或者报刊宣传……律师说这挪用资金,蓄意诈骗,坐牢是跑不了的……”

田姨听地更是瞪直了眼,她是个老实本分的家庭妇女,一心溺爱的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听到这话不啻于晴天霹雳,伤心地又要哀求,张钧浩拦住了,沉痛地加重语气,“田姨,你为我想想,这么多年我养条白眼狼!我不是没给他机会,一次,两次,再姑息,他这个人就得烂透了!这次让他得个教训长个记性,我看不是坏事!你在我们家安心养着住着,陪我妈说话解闷,你的儿子让别人来管教吧!”田姨哪里经的起这样的恩威并施,抹泪抽泣,却是着实再没脸说什么了,毕竟自己的儿子是在不争气,当初为着自己心里不痛快,就举报寰宇账务作假,他死不承认,张钧浩最后也不追究,她心里却也知道八成就是他了,张钧浩没记旧恨,东山再起后又把他招进来做事儿,可没想到这篓子还越捅越大,大到张家人不管她的老脸也要整治他了……

看着老人抽泣地起来道谢才敢抹泪走开,张母木然地神情才有了一丝隐约的怜悯,张钧浩未卜先知似地:“妈,您别劝,我铁了心了的。”张母闭嘴了,这么多年过去,她这个儿子似乎还那么玩世不恭地痞,但她知道他这个儿子现在真想做什么事,已经没人拦的主了。

“当年他使绊子害我,我没证据治不了他……”张钧浩信手端过茶杯,抿了半口,笑,“我就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一定还得再犯,这回,他坐牢坐定了。妈……田姨那你还要再安抚,必要时候吓吓她……”

后半句的意思他没说,毕竟陈家是头没皮没脸的癞皮狗,狗急了还跳墙哪,有他妈在手上,总得投鼠忌器。

张母胡乱点头,她不想也不能理解儿子此时的想法,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她能掌控的了。她所操心的也不过就是儿子的家事,想到这不免又是含怨带气:“你说你那个媳妇,有这么做人老婆的吗?成天价就在外花天酒地,知道不知道相夫教子伺候公婆?!”

“妈。”张钧浩无奈了,这年头普通女孩子都不能要求她这样了何况曾蕾那样的千金大小姐,“当初这个媳妇还不是你自己千满意万满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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