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情(39)

时日久了,有时鲁小森出外,无论有什麽人投怀送抱,他那票夥计们也会帮他挡著。

说白了,物欲横流的年头,哪个男人管得住了心还能管得住下半身?如今见著这麽一位,就算表面上觉得难以理解,私底下还是觉得有一点敬佩。

当然也不乏看热闹的,两个男的,能捱多久?

这小公司一开起来,看似平静,但底下却是波涛汹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里,没谁真会让谁置身事外的。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无不说明,人群里,没谁容得了谁真跟你不一样。

宁滔维持著自己单调的交际圈有很多年了,以前跟鲁小森在一起时,因为年轻,交际圈再大也无非就那麽大。

可现在,鲁小森不是以前的鲁小森了,是男孩的男人长成了男人,同样的,他所向往的世界也变得庞大,不是往昔所能比。

宁滔所能让自己做到的就是当那个背後的人,他上不了台面,不是他身份的问题,而是他打心底不想跟太多人接触。

他怕孤单,但那种孤单只要拥有一人就可解决,而不是去碰触这个世界的其它人。

他骨子里其实是孤僻的,从小养成的性情,也无从更改。

所以鲁小森所要的那片天地,除了前期的支持,後面他是无再多的能力去帮衬更多了。

於是先前来他们家的那些商量公司创建的人也很少来了,家里逐渐恢复了平静,除了全叔还有厨师沈丛常住外,家里不复这半年来偶尔的热闹。

他也不会跟鲁小森出去跟那些人热闹。

宁滔是喜欢这种平静的。

有时候他甚至想,不是伤感,而是很平静地想,如果鲁小森离开他,去别处生活,只要他还能看到鲁小森,他其实也是无所谓的。

他的心早在时光的消耗中对於美好期盼已经接近无所谓了,他的心老得就跟八九十岁只等待入土的老人一样,只盼望爱的人安好幸福,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了。

而现在他所要做的是在鲁小森没有离开前,好好为他活著。

爱情无期限,陪伴也不一定要日夜相守,宁滔只能让自己把自己所拥有的都给鲁小森个干净,对这个他爱的人,他在十余年的孤单岁月里想得太透了,透得所有激狂的感情都趋於平静,换来的,只是但愿鲁小森如愿过下半辈子的心情。

只要鲁小森好好活著,他怎样都无所谓,悲喜也可以不再去分辩分明。

只要他们都能好好活下去就好。

所以他从来不怕鲁小森变成什麽样,变成什麽样都无所谓,他都会爱鲁小森。

那些人都不会懂他对鲁小森是什麽想法,是真心看待不带恶意也好,是风言风语也无妨,这些人都不会为鲁小森真心著想的一切,他都会为鲁小森去做。

自己的人得自己护著。

在知道鲁小森公司受攻击的一来个月後,宁滔开了口,问了这个事情有解决好了没有。

鲁小森正趴在他身上,嗯了一声,还在著迷地吻著他的肌肤。

宁滔想了想,又说:“你明天在公司?”

“在。”

“那我明天给你送饭。”宁滔继尔说,这时鲁小森猛然进到了他体内,在两人都重重喘息的几声後,鲁小森说了声“好”。

接下来是猛浪的性爱,宁滔被摆成各种姿势被侵犯著,鲁小森刀刻一般的冷脸埋在了他的颈项间,在前面还没消褪的痕迹上再重重印上另一道道另外的印迹。

宋杰宁从工地上下来时七点了,他开了车要回公司开会,中途下了车去小超市买了两个面包,边开边吃,安抚著隐隐作疼的胃。

正在他喝水送面包下喉时,贺卫韬的电话打了过来。

男人在那边问:“你今天回家吗?”

宋杰宁很干脆地回:“不回。”

说完,前面要转弯,他再说:“有事吗?”

贺卫韬沈默了一秒,在那头回答,“没事。”

“没事我就挂了,正开车。”

到了公司,老板唐岭一手接过他手里的包,推他进会议室,问:“吃饭了没?”

“吃了俩面包。”宋杰宁点头。

唐岭从国外的公司回来重新接管这个建筑公司才半年,但他与宋杰宁认识了十几年,俩人熟得不能再熟,於是把人摁到座位上,给了他一杯牛奶,没再客气,看了看人员差不多到场,时间也已地,就雷厉风行地开起会来了。

开完会,他喊住了欲要离开的宋杰宁,“我要去宵夜,一起来。”

宋杰宁想了想,点了下头。

唐岭不是个一般人,他家世好能力强,当初宋杰宁跟他共同创办公司,也是因为宋杰宁是他学弟的因素,宋杰宁搭了个顺风车,站了元老的便宜才有了这个公司的一些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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