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罗曼史(223)

话音落下,他忽然心里痒痒的起了兴致,情不自禁的就将手探进何宝廷的衣服里,沿着腰身一路摸了上去,最后指尖就按住一边乳头打着旋儿的揉弄起来。何宝廷连忙推他:“昨晚上都已经——你怎么还没够了?”

李世尧开始掀他的上衣:“别推别推,让我亲一口,亲完就放了你。乖啊……”

他嘴上说的温柔,语气和表情都是一种敷衍似的哄骗;手上却动作坚决,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对方身上的单绸褂子一直卷上胸口,随即便低下头一口噙住那挺立着的粉红乳尖吮吸起来。何宝廷在猝不及防之下,就受了惊似的一弯腰:“别——”

李世尧单手托住了他的后背,在他胸口是又舔又吮又咬,何宝廷耳朵听着外面人来人往在收拾东西,心中就又急又气,抬手薅住李世尧的头发,使足力气要把他的脑袋揪开。双方正在僵持之际,门外院内忽然起了卫士的问候声:“王爷和少爷来啦?”

这回没等何宝廷再动作,李世尧自动的就立刻抬起头,并且手忙脚乱的将他的上衣一把拽了下来,又顺手抹了抹嘴。

这时阿拉坦就抱着何承凯推门进来了。看了李世尧一眼,他直接转向何宝廷道:“你的药——怎么带、带?”

何宝廷答道:“一会儿我自己去装,承凯大了,别总抱着他。”

阿拉坦听了,便很听话的将何承凯放到了地上。这时李世尧单手插兜走到这孩子面前蹲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巧克力糖塞进他的怀里,又笑眯眯的伸手去捏他的脸:“承凯,我是谁啊?”

何承凯被他捏的一咧嘴:“你、你是姓李的,总赖在我家不、不走!”

李世尧有点傻眼:“这叫怎么话儿说的?”

何宝廷看了阿拉坦一眼,发现他正用眼角睃着何承凯,那脸上的表情是既不安又得意,心中就有了数。

“王爷,咱们这就去吧!”他发了话:“那药近来我倒不大吃,收拾出来好先往箱子里放。”

阿拉坦答应一声,弯腰抱起何承凯,领头出门而去。何宝廷拎起件貂皮短褂一边穿一边往外走,经过李世尧时,就笑着看了他一眼。

及至走出院外了,何宝廷一把扯住阿拉坦的耳朵:“好啊,王爷,你调唆我儿子啊!”

阿拉坦顺着他的力道歪了脑袋:“没、没有。”

何承凯见状,伸手就去打他爸爸:“滚!滚!”然后又去捂阿拉坦的耳朵。何宝廷没想到他这儿子这么年幼,已经学会出言不逊,便变了脸色,下意识的要给他一巴掌,哪知阿拉坦嗅出了危险气息,赶忙一手护住何承凯的脑袋,且向旁边躲了一步:“别、别打他。他、他小。”

阿拉坦一片好心要护卫怀里的孩子,然而何承凯并不领情,搂着阿拉坦的脖子对他爸爸瞪眼睛:“你、你敢打、打我?”

何宝廷暴跳如雷:“老子打的就是你!”

阿拉坦见势不妙,抱着何承凯撒腿就跑。何宝廷追了两步,体力不支,弯腰扶墙气喘吁吁,心想自己好一阵子没有留意过这孩子了,没想到已经被惯成了一条野驴!

两天之后,何家全员上了火车。李世尧偏偏这天要去参加军部内召开的年终大会,只到火车上巡视嘱咐了一番,又偷着在何宝廷的脸上亲了一口,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后便匆匆的下车离去了。何宝廷因知此次双方不是久别,所以也并不伤感留恋,只独自在包厢内靠窗坐了,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那熙攘人流。

忽然,一个身着黑呢短大衣的青年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何承礼。

何承礼站在离他五米远的车外,直勾勾的望着车窗后的何宝廷,面无表情。何宝廷同他对视了,心中不知为何,却是异样的平静。

没有言语,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就单是你的眼睛,望着我的眼睛;我的目光,迎着你的目光。太漠然了,漠然到了灵魂出窍,只剩下两具躯壳留在人间。

身下忽然一震,是火车快要开动了。何宝廷把脸扭开,忽然觉得很疲惫,疲惫到了无力再恨的程度。

窗外的景物开始缓缓后退,何宝廷想这一切都结束了,我的年华我的事业我的兵全留在了这北中国——一切都结束啦!

何承礼站在月台之上,眼看着前方这列火车在尖啸汽笛和雪白蒸汽中显出了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沿着铁轨笨重而又坚决的前行而去,简直就是大江东去不复回的光景。

他忽然有点慌,拔腿开跑追上了那面车窗。车窗后面是何宝廷,两人之间目前只隔了一层玻璃,然而他们很快就要天各一方,各奔前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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