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181)


“将来到了天津,你可是逃不出我的手心。”他如是告诉易横涛。
易横涛自认为并没有动情,但也挺享受陆雪征对自己的追求——他像个孤鬼似的,向来也没有人爱慕过他,虽然他自己不在乎,可是心里也虚,觉得自己是个没有魅力的失败者。
“你又不吃人,我为什么要逃?”他反问陆雪征。
这一天,陆雪征对易横涛是亲了,也摸了。
他在床上是有点本事手段的,亲的易横涛软在床上,迷茫昏沉的眼睛都睁不开。一只手先是隔着一层衣裳揣揣捏捏,后来感受到裤裆那里梆硬滚热的一根竖起来了,他便扯开对方的裤子,把手伸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他刚刚攥住了对方的命根子,还没有动作,便被热淋淋的射了一手白浊液体。
他以为易横涛是太兴奋了,所以身体失控;压着对方又吻了一阵子,他湿黏黏的揉弄着手中那根器官,结果易横涛毫无预兆的抽搐了一下,下身那东西硬都没硬,热精直接就淌出来了。
陆雪征略觉惊讶的笑了。抽出手来下了床,他先去浴室洗了手,然后回来坐在床边,俯身摸着易横涛的头发笑道:“快枪手。”
易横涛连射两次,这时就有些头晕,是失了元气的样子:“什么快枪手?”
陆雪征低头在他眉心上亲了一下:“自己想去!”
易横涛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忽然明白了,并没有生气,而是有些紧张:“真的很快吗?”
陆雪征在他鼻尖上拧了一下:“你是个雏儿,当然快。”
易横涛的确是个雏儿,向来是自己打发自己,没让旁人碰过;而且打发的也很潦草,因为没打算从这上面得到快乐,真正只是“打发”而已。
易横涛不甘心,起身去扒陆雪征的裤子,揪住对方的命根子研究了半天。陆雪征问他“大不大”,他一脸严肃的答道:“大!”
陆雪征挺高兴,想要趁热打铁,抱他去做那一桩好事。然而易横涛挣扎着跳下床去,死活不肯:“我们很熟吗?话没说两句就要做这种事情,你这是发情了?”
陆雪征坐在床上,哭笑不得:“你把我扒成这个样子,看也看了,玩也玩了,现在说我发情?”
易横涛吵不过他,索性一瞪眼睛:“我阉了你!”
陆雪征一指胯间:“好,不要客气,切掉拿去泡酒喝吧!”
易横涛听到这里,气的笑了。
真到了新春时节,易横涛留在家中过年,一时倒是来不得了。
金小丰亲自张罗,家中虽然人少,但是春节的气氛很足,该行的礼节,一样不肯忽略。陆雪征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心里知道金小丰好——早就知道他好,没想到这么好。
而金小丰冷眼旁观,心想干爹年后必定有所活动,若是回了天津,自己在上海的事业便要付诸流水;若是不回天津,干爹恐怕又要和易家二少狗连蛋似的搞到一起去。说来说去,养干爹比养儿子还要费心,怪不得他未老先衰,旁人都以为他三十多岁了呢。


110可爱...

金小丰在经过楼下一间空房时,忽听里面“咕咚”一声大响;推门探头一看,他就见陆雪征跌坐在地,一条腿伸直,一条腿蜷着,深深低头一动不动。
空房是专门为陆雪征腾出来的,里面照例吊着沉重沙袋,角落里摆了几座木桩。金小丰迈步走进去,在陆雪征身边蹲了下来:“干爹,是不是腿又疼了?”
陆雪征面无表情的直了目光,汗珠子从额角流淌下来,连呼吸都暂停了。良久之后,他闭上眼睛仰起头,缓缓的长吁了一口气。
然后他翻身要起,站到一半,两条腿一个踉跄,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对着金小丰挥了挥手,他轻声说道:“你出去,这里用不着你。”
金小丰有心宽慰他两句,但是知道现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一旦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很可能会被|干爹用手杖敲出一头包。
于是他就不声不响的退出去了。

陆雪征站起来,右腿疼的不能落地。
他忍痛伸直了腿,试着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左脚是结结实实的着了地,右脚却像是受了惊一般,力气运到小腿上,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他弯下腰仔细打量自己的双腿——没看出异常来,还和先前一样,可是走起路来,的确是瘸了。
他忽然就恐慌的打了一个冷战,然而不敢深想。俯身从地上抓起手杖,身体多了这样一点支撑,立刻就对劲了。
拄着手杖又走了两步,他想自己的骨头不应该有问题——爱克斯光片拍了一张又一张,医生也反复的检查过,都说是康复良好;可是怎么就不敢用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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