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48)

欧阳随欠了欠身表示感谢,走到了话筒前。

他对着镜头抿唇浅笑,缓缓举起了金苹果,将性感的唇贴了上去,极致温柔的吻着,象对待最深爱最珍视的情人一般。

那一种性感惑人的魅力感染了现象的所有女性同胞,响起了大片的抽气声。

这个死花花公子。沈忱在心里笑骂着,却不意外他会这样做,要他和之前的人一样只是老老实实的发表得奖感言,他一定觉得生不如死。

终于,他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回视镜头的眸子因为氤氲多了些魔力,他清了清嗓子:“感谢所有支持我和帮助过我的朋友。这一刻,我最想和一个人分享。好几年前,在几乎所有人对我放弃医生这个专业不理解的时候,有一个人,在我当时租的只有三平方的农民房里对我说:‘人如果连自己喜欢做的事都不能做,还活着干吗?想飞就去飞吧!’”

他顿了顿,又轻啄了金苹果一下,象亲吻那个他想要感谢的人一般:“谢谢你。”

沈忱的喉咙蓦然干涸,大步走进厨房,大口大口的囫囵吞下了大杯的水。

床头茶几上的手机散出幽蓝的光,不安分的跳动起来,伴着吵闹的歌声。

沈忱的头依然埋着被中,闭着眼,手伸到茶几上胡乱摸索着,终于摸到手机的时候就一把抓到耳边,推开了滑盖。

“喂?”一个没什么印象的男人声音传来,衬着的背景是熙攘的人声和此刻听来一点都不觉得悠扬的轻音乐。

快要睡着的时候被电话吵醒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接起电话从那边传来的是个陌生人的声音就更郁闷了。

好想骂人。

“哪位?”沈忱的声音有些短促暴躁,带着困意和不耐。

那边的人似乎被吓了一下,不大确定的缓声道:“那个,请问,你是沈忱小姐吗?”

知道她的名字,看来不是打错电话的。

沈忱深吸口气,张开了眼,打开了床边的台灯,不善的语气收敛了些:“我是。什么事?”

那边的人显然松了口气:“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是M&W公司为今晚的金苹果开的庆功PARTY……”

隐隐明白了是什么事,沈忱不等那人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的问:“欧阳随喝多了?”

“哈?”那边的人楞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她问了什么,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地址。”沈忱捏了捏眉心。

“啥?”那边的人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不理解,问句脱口而出。

这一群人都喝多这一群人都喝多了……沈忱这样催眠自己,总算催出了点耐心,放慢语速说明道:“我是问你们现在在哪里,给我地址,我好有地方领人。”

“哦!”那边的人恍然,劈哩啪啦的报出了一个酒店的名称。她又重复了一遍,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好的。我马上就到。”她将手机合上,快速的套上毛衣和裤子。

出了门到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沈忱抬手看了看表,11点刚过,这个家伙这次居然这么早就把自己喝茫了,看来今天确实是太过兴奋了。

这不是第一次她被挖起来了,不过之前都是欧阳随自觉喝的有点多了就会知会她一声,让她去接他顺便帮他把车开回去,而不象这次一样,居然要通过别人打电话来通知。

“这个白痴。”还是气不过的低低骂了一声。

“要发票吗?”出租车司机边找零边问道。

“不用了。”沈忱抓回零钱也顾不得放回钱包中,只胡乱的塞到大衣口袋中,就推门走了出去。

目的地是一个自带花园的奢华酒店。花园中的主楼灯火通明,与光线昏暗的花园形成强烈的对比。

沈忱走进大门就听见了隐隐绰绰的音乐声。

庆功宴大概是没有结束吧。

这样猜测着,沈忱绕过花园中心的喷泉往主楼走去。

“沈小姐?”旁里传来一个轻微而迟疑的声音。

她停下了脚步,往旁边看去。

背着光,这样的距离只能看见一个人形立着,旁边有一坨黑影,似乎是个人坐在通往喷泉的台阶上的样子。

又走了几步,才终于看清了那两个人的样子。

“沈小姐,哈哈,真的是你。”站着的那个人见她走了过来,知道自己没有认错,很是欣慰,笑了两声。

“是啊。”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注意力却全在那人旁边的那一坨上。

是欧阳随。

他很随便的坐在地上,一腿平放着,一腿屈着,双手在臀后支撑着身体的重量,略往后仰,脸上是不清醒的迷茫笑容,因为酒精而异常发亮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

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脸究竟酡红到什么地步,但是光从这样的距离就可以闻到酒味这点就可以判断出他喝的绝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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