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69)

还矫情什么?她笑着摸了摸鼻子。

“姐妹,快来跳舞呀!”

展眉拉她的时候,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几乎所有人都围着大篝火跳起了锅庄,他们同车的人一个跟一个的跟在藏胞后面,手脚胡乱比画着,虽然不标准,虽然生涩的不好看,但是都跳的非常开心。

“好。”她爽快的起身。

一辆警车这时呼啸而来,停在院落门口。

笑闹着的人们都停了下来,老板和伙计朝门口迎去。

“怎么了?”

“是不是我们太吵了?”

游客群胡乱猜测着,都有些不想今晚的欢乐就此停止。

直到警察打开后车门,和老板他们一起搬下一箱箱的啤酒,谜底才正式揭晓。

“我靠,这才是真正警民一家啊!”

音乐又起,却忽然一转成了快节奏的舞曲。

不再是锅庄,走亲戚那圈里那个戴帽子的老人非常适应的踩着拍子,跳出民族特色的快舞。

跳了一段之后,他又是往旁一让,让出了擂台。

虽然大家都放开了,也都敢上去飙舞,可是总是不如他舞的顺畅自然好看。

一段又一段的对飙之后,都不得不承认,汉族在歌舞的生活化方面,实在是拼不过他们。

“姐妹,我好想哭哦!”具有狭隘的民族主义的某人极度沮丧。

沈忱低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平抬起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露齿一笑:“随。”

有几年没看见她这个眼神了?

一些调皮一些得意一些兴奋,就和以前她想出什么新鲜的玩法两个人要去实践一样——就象她当年要偷开叮当的抽屉时一样。

人总是没法跑过时间,可有些眼神有些味道有些声音,就会那么固执的多年不变,穿越那十几年的时空,在某一刻,让你在刹那间动容。

他的脚步因为怀念而放得缓慢。

她耐心很好的等他走到她的面前,突然开口:“打一架吧。”不等他反应的骤然出手。

多年的默契自然不是假的,他几乎在同时就明了了她的意思,跳后了一步,以手臂挡了一记,还了一击。

行云流水的对招拆招套路就这样不经准备了施了出来,又因为要合着拍子,出手出腿都快了许多,看得旁边眼花缭乱大声叫好。

其实他和她小的时候都不喜欢玩对招拆招,一是觉得太死板,不如直来直往的实际搏斗来的过瘾,二是因为脸皮薄的时候被笑过是“青梅如豆”、“柳叶如眉”。

现在想来,他和她喜欢的那种两败俱伤的野兽打法又何尝不是“同生共死”呢?

“跳。”他看她走神,出腿的时候低喝了一句。

她想也没想的跳起,避过他的扫堂腿,朝他粲然一笑,结果他差点失神。

一套路数耍了下来,惊险不少,旁人看不出来,两个人都快笑晕了。

藏胞们鼓着掌冲他们翘起大拇指,朋友们赞扬的拍拍他们的肩膀,展眉开心的在尖叫,开颜到旁边拿了杯水候着。

“我们玩套路真是一如既往的烂。”她笑着抬眸。

他故作沉痛的点点头:“没关系,这里没人认识我们。”

两人对视大笑了起来,他抬手将她拥进怀里,都没有再说话。

心跳因为剧烈的对招跳的飞快,明明相贴的是两颗心脏,却只听见了一个频率。

或许,明天开始,一切都会是好的。

Part10

第十章

欧阳随和沈忱并肩走着,脚跟一转就拐进了巷子。

砖墙的缝隙里,萌萌的长着青苔,记录着岁月,巷的中段有颗年月长久的大树,悄悄绽出了新芽。

“这包我带回我家。”沈忱举了举手上的大袋四川土特产,然后指了指欧阳随手上的那一大袋,“这包你带回你家。”

“你家不就是我家嘛,宝贝。”欧阳随暧昧的看了她一眼。

“心、知、肚、明。”沈忱凉凉的瞥他一眼,对他带过话题的举动不予置评。

“再说吧。”他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头,不想再提,尔后用手指戳了戳沈忱白的有些透明的脸颊,“怎么逗都不脸红,乱没成就感的。”

她给了他一个“无聊的男人”的眼神,大步往前走去。

他跟着她身后,又开始要名分了:“说真的,你什么时候给我个负责的机会,都乱了我十三年了……怎么了?”她的脚步戛然而止,他差点撞了上去,目光盯在她身上的他根本没分神去看过路上有些什么。

沈忱紧抿着唇,没有答话,视线滞在身前几米的地方。

他深觉的奇怪的越过她肩头望去。

一辆黑色的轮椅,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女人。

象是在树后的阴影里呆了很久,因为和阴影融在了一起,所以他们进巷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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