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一杯盛夏A cup of summer(6)

里凉凉看我的,那个向来都冷冷淡淡有些疏远的人呢?

他们和眼前这个坏坏的有不带什么恶意的大男孩是同一个人么?

傍晚的橘色阳光斜斜的穿过了落地玻璃,他的脸庞一半落在了自己头发形成的阴影

里,依然可以看见他唇角快乐的弧度,还有眼中闪耀的愉悦。

我突然间忘了自己的疑惑,也忘了去关心吸血鬼究竟能不能晒太阳,有八个字在我

心里缓缓如海上日出般升起: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那个晚上,我梦见了一个很帅的吸血鬼。你们说,这究竟算是噩梦,还是美梦?

第四个夏天

我们班上有个男生,大一进来的时候酷酷的,从来没见过他和谁交谈,就这样默默的过了半个学期。

半个学期后有一天他问了我一句现在是几点,我还激动了半天,逢人就讲,啊啊,他终于和我说话了。

之后就迅速发现,该男无比之嘴贱。

呃,我说这个的意思是,最初印象和实际情况总是有很大的差别,尤其是那些原本

很闷的人——尤其是尚骞。

在发现我的娱乐功能后,他的态度就自然熟稔起来了,熟到我都快忘了第一次见他

的惊魂记了。

啊,惊魂记!

我不是傻子,真的,我只是有点小白。虽然现在大学扩招了什么人都能进,可是我

还是有点头脑的,譬如说,三年之后,我开始怀疑当初看见的那一幕了。

为了搞清楚状况,我还花大血本请温清明下馆子。

“不不不,尚骞从来不参加演出。”温清明摇摇头,很享受的喝了口酒。他现在已

经是研究生了,不在任宣传部长的职位,当然也不会有事没事的来话剧社里打混。这样

想一想,觉得时间过的还真是快。

我挟了一筷子青菜,慢慢嚼了起来。

不参加演出哎……也对哦,这几年是从来没见过他演出的,可是还是要确定一

下:“从来没有么?”

“当然没有。你也知道,他长成那样,”温清明挤挤眼,一副你明白的表情,“打

死他都不愿意再上妆啊,穿戏剧服装这类的东西。”

“可是他养长发哎!”不是照样很女性化么?

温清明哈哈大笑:“那是他懒得剪啦。”

“是这样啊……”好失望,可是还是不放弃的又追问了一次,“真的真的从来没有

过么?比如说化妆舞会什么什么的?”

“没有。”温清明很确定的回答,突然眼一眯,审视的看着我,“为什么问这

些?”

“没什么,就是觉得以他的长相不演戏实在是演艺界的一大遗憾。”你看你看,我

在话剧社呆久了,说谎也越来越顺了。

“是么?”他还是很怀疑,又喝了口酒,没有追问下去,话音一转,似不经意的提

到,“前几天在食堂碰见你,你和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在一起,那是你同学?”

“是啊,是我高中同学,关系很好的。”说到赵寒食,我总是很开心,点头点的跟

捣蒜一样。

“扬风中学毕业的?”

“哎?”我呆了一呆。

温清明微微笑着说:“我也是。”

我一下沉浸在找到组织的喜悦中,BLABLA的向他求证了一大堆当年的学校盛行的传

闻,却完全忘了他为什么会问及扬风,也忘了自己追寻的答案。

有时候,人们总是这样粗心,只看见自己想看见的。

好吧,对于我来说,也许并不只是有时候。

大三的生活和大一大二并没有太多的两样,除了身旁的女孩子似乎在一夜之间都变

漂亮了。

我依旧是穿着我的白色衬衫,背着军绿色包包,在各个教室奔跑,没有课的时候,

还是会习惯的跑去剧场。

温清明不经常来了,尚骞也在忙毕业答辩,这个剧场突然空了起来。

后台的墙壁上,挂满了我画过的海报,一个人看的时候,觉得有些惊人。

时间竟然已经过去那么多了。

这时候想想,才发现自己的好命。虽然被温清明骗来做牛做马,可是也因为有了这

里,让我的大学生涯充实了不少。

更何况,还有某人……

站在舞台的中央,看着下面空无一人的座位,有一种戏已经落幕,只有我赖着不走

的错觉。

也许,那出关于我的戏,从来就没有开场过吧。

我叹口气,摸出包包里的画笔,从角落搬来画纸,跪在地上凝神画起海报来。

又有戏要上演了,尚骞的“遗作”——《七夕》。

画着画着,脑海里映进那一句“画得不错”,鼻子突然就酸了起来。

虽然平常在校园里也会经常撞见,每每撞见时他也会跑过来拍拍我的头叫一声“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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