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外梅子三两只(甜草莓之吻)(37)

“有没事?有没事?”急急查看望日的伤口,赊月急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张德从地上爬起,再次恶狠狠的扑过来。

望日自己拨出了肩头的刀,他皱了皱眉压下疼痛的叫嚷,用左手挥舞着小刀阻止张德的接近。冷清的眸子冰寒的放出死光,冷静的交代赊月:“打电话找警察。”

焦急不知所措让赊月拿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按110也是按了几次才按正确,声音也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全身冰寒,头很重,脖子到心脏的部位是空的,心以下又沉的要命,电话接通的那刻,手都有些软:“喂?110,拱酥区长干里巷有人行凶,是的,有刀,现在,有人受伤,请马上来。”

张德几次扑上来都被望日手中的刀阻了回去,最后一次太过靠近衣衫也被划破,眼看警察又要来了,咬了咬牙,看向赊月的眼里充满了愤恨,最后还是恨恨的哼了一声,飞快的消失在巷子的入口处。

望日靠口气撑着的身子终于在疼痛和放松下瘫开。

“望日!”赊月忙不及的扶住他,可是一只手根本拉不住他沉重的躯体,只能看他这样落到地上。

巷子不宽,望日靠在长了青苔的墙上,微弱的笑着。

“望日……”赊月蹲在他身边,手捂着嘴,眼里还是滴下了泪。

望日失血过多,不过无生命危险,只是没脱离昏迷期。

“哇,他不想参加wcg这种拒绝方式倒是满彻底的。”安然有些夸张,拿手挡刀哎,他当自己是铁臂阿童木吗。

开颜敲了敲他的头,在病房里还大喊大叫,发病也应该有个分寸的。普通医院和精神病院还是有区别的。

展眉有些担心的拍拍赊月的肩,她一直都没有休息,这样,人会垮掉吧。

床上的望日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啊,望日!”花痴男再度发出精装版狮子吼。

开颜抬脚先踹了他出去,用眼神示意展眉跟他出来。

放赊月在这,没事吗?展眉抬眼表示疑问。

相信我。开颜合了合眼。这个时候,应该还是放2个人相处好。

赊月根本没有发现病房里已经被清场了,现在对她而言正个世界就是病床上的望日。

张德已经被逮捕了。他疯狂的叫嚣着是赊月的错,赊月的无意争夺让云想的利益一直高不到哪里,是赊月害了他这辈子。

这一切让赊月开始怀疑很多陈旧的想法,关于责任,是否真的是只是作茧自缚。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目前最重要的只有床上这个男人,他昏迷的几天,她连跟着他去的心思都已经有了。

喉头的哽咽让赊月说不出话,只能深深的凝望着他苍白虚弱的面容。

感谢上苍,望日还活着,还真真实实的活在她的面前。

赊月喜极而泣。

“怎么又哭了……”望日抬手划过她红肿如核桃的眼,声音因未进水干哑的不行。

想问他为什么那么傻要替她挡刀,可是这个问题问出来似乎更傻,赊月只深深的凝望他,第一次主动握上他停留在她眼眶上的手。

就是这个人了,用他的手在儿时为她挡过恶犬,用他的手在丧亲时给她安慰,用他的手替她挨下锋利的刀。

她爱他的,一直爱他的,从来没变过。可是为什么他要是她的表亲……

“在想什么?”她的眼泪滴到了他的手背。

“没有啊……”赊月急急的放开他的手,抹去不小心溢出的泪珠,红着鼻子对他笑笑,“可能是哭成惯性了,一时停不下来。”

应该理智的,应该理智的。赊月心里默默的念,越念却越浮躁。

算了,理智都滚蛋吧。管他什么是非黑白,他什么道德伦理,管他什么他人舆论,他爱她,她也爱他,这就够了,她已经尝够了5年的孤零,心是空的,行尸走肉般的浮笑,她知道自己也无法再承受离开他的日子,就象这次,如果他失血而去,她会毫无犹豫的跟着他就这样去了。

就让舆论去舆论吧,在爱着的人有生的时候能快乐在一起,把握生存的短暂时间,才是最关键的。即便背离天伦,即便进入无间地狱。

“望日,”赊月握上他的手,“如果,和我一起就必须选择下地狱,你会去吗?”

望日回握,因为病痛而没有太大的力量,声音也并不洪亮,却字字分量:“没有你,哪里都是地狱,有你,即便十八层,甘之如饴。”

这就是所谓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于君绝吧。

赊月含泪而笑,一辈子可以碰上爱上这样一个人,也该无怨无悔了。

她轻伏下身,在他额头,留下蝶吻的痕迹,轻启樱唇:“那么,一起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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