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你弟弟(17)

“谁啊?”烂烂用口型问我。

“不认识。”我淡然的回了一句。

我又贴了桌面,本来就晕眩的脑里开始旋涡般的出白信封,每个的正面都写着“给我的爱”,我闭上眼,有清凉的东西滴在桌面,果然,感冒是容易伤感的病。不想听别人的电话的,可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会被强迫的接受一些自己本不想接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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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是她啊,”烂烂这个时候应该是奇怪的看了我吧,感觉到的,“我也不知道,是啊,我们在海王,好的,你过来吧。”烂烂收起了电话,“阿欢,是意须啊,怎么说不认识。”“我没听出来。”我轻轻的说。

她哦了声就继续埋头菜单,其他人已经看不过去了,呵呵,忘了说了,烂烂点吃的时候也特别慢。

又过了十来分钟,烂烂继续埋头菜单中。

玻璃拿着筷子敲桌子:“KAO,你随便点好了。”

烂烂从菜单中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怎么可以随便类,随便是随地大小便,你这个没公民道德的。”

玻璃讪讪的放下了筷子。

我坐直身子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眉眼一弯,笑了出来,还是烂烂厉害,什么男人到她手里多是服服帖帖的,意须从外面走进来的我的笑还挂在脸上,来不及收干脆就冲他点了点头。

他也点了点头,眼神闪过烂烂的时候两个交换了点什么。

悬着的心一沉,果然了,那个最近的位置,现在也不属于我的了。

海王的桌子很小,都是四人一位的,我们来了个坐了两桌。既然人家都已经两情相悦了,我还是成人之美的为好,我摇晃着起身,坐到了另一张桌上,将烂烂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也将一直占据的那个本不属于我的最贴近的位置,还给了别人。

我坐过去的时候同张桌子的猪们都了然的对我暧昧笑笑,明白我的用意。果然,他们在一起是群众的愿望。

“你脸怎么那么红?”一直没说话的何问忽然冒了句。

有吗?我摸摸脸,好烫,难怪刚才觉得桌子冷的舒服,应该是:“上火了吧。”

“不象。”何问的脸色居然严肃了起来,伸出手越过桌子探向我的额头。

另一个人的手比他更快的搭向我的额头,但是我认识那只白色袖子,目前最不想有牵扯的就是这只袖子的主人了。我别开脸避开他的手,无声给彼此划开一条界限,他喜欢烂烂是一回事,在一起之后是另外一回事。和好朋友的男人保持一定距离是保证美丽友谊的先决条件,即便划的那条界限是我心上的一道深刻血痕。

他的手僵在那。他居然没有放下,就让自己的手悬在空中。

何问收回了自己的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意须的手和我别开的脸上,没人知道该怎样解决,向来嬉闹惯了从没出现过现在的场面。

还好,还好上帝还是在必要的时候出现了,只是我从来不知道我的上帝是小冕。

“吃药。你脸怎么那么红?”一个装了很多药的塑料袋从空中扔到了我面前的桌上,紧接着一只冰冰的手搭上我的额头,“韩尽欢,你居然让自己发烧!”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悬空,安稳的躺在了小冕的臂弯里。

在场的其他人也只是张大了嘴,事态的变化实在是让人吃惊的,直到小冕抱着我跑出了海王,他们才反应过来的追了出来。

我头已经昏昏了,眼睛有些睁不开,这时该是小冕抱着我站在路边拦吧。

“你怎么让她发烧出来乱跑?”我听见小冕的声音,透明的音质夹杂着怒气。

没有人答话,都不知该如何答话。

“车来了车来了。”

姗姗来迟,在冬日冷清的街头。

“我去就好。”小冕动作轻柔的将我放进后座,然后跟了进来,闷闷的留下一句,便关上了车门。

缓缓起动,我无力的靠在小冕的肩上。

脑子一片混沌,还是无比清楚的知道,身边的,是小冕,而意须——我的眼挣扎着睁开一条缝,扭头看着车后——已经越来越远。

“不要乱动。”小冕将我的头重新按回他的肩膀,“好好休息,你在生病。”

生病?恩,我是在生病,生了一种不知道该如何治疗的病,所以很累,非常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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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发生的一切,因为感冒晕眩都仿佛在梦里。

梦里有白色的信封,梦里有牛河的香味,梦里有清冷的空气,梦里有医院特有的味道,梦里还有一个骑士,在我最困苦的时候解救了我。这样的比喻,实在是太过夸张,可是我是真的感激小冕的,那天,我的头脑都在罢工中,是他给了我缓冲的时间,让我调整了自己,也是那天,我才发现,小冕,居然可以很轻松的抱着我,在走道上狂奔,他有宽广的肩膀,厚实的让人觉得安全,也许,那真的是个梦吧,不然我怎么用看男人的眼光来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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