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钱四却比钱随来会看人,见程芸珠穿戴不过一般,身上却是有一股尊荣的气度,语气又缓了几分,少了刚才的厉色,“正是在下,敢问小姐为何在我们店里打闹?还打伤了我几个伙计?”
“你可能不认得我,我是府里的四小姐,这是我弟弟程瀚池,在兄弟里排行第八,我这次带弟弟过来就是让他看看这铺子,你也应该听侯府里三夫人说过了吧?你们这间,包括旁边那间都是我们大房的产业。”程芸珠不紧不慢的说道。
钱四忽然想起前几日侯府白氏叫他过去,铺子的地契在大房手上事qíng的跟他讲了,如果程芸珠找上门来,让他稳住,只管装糊涂不知道就行,可是……,谁能想到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竟然敢这么的凶横?这姿态分明就是不还铺子就不罢休的神qíng啊!
“这事qíng小的就不知道了。”钱四只好打马虎眼。
程芸珠从云chūn糙手上接过一纸文书,“钱掌柜,我这手上的就是这家店铺的地契文书,白纸黑字清楚的很,你就算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吧?”
“这……,能不能劳烦四小姐给小的过下目?”钱四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余chūn糙赶忙接过地契文书,拿到了钱四的面前,她也没有递过去,而是直接展开给他看,“看清楚了没?别一会儿又说你识字!”
钱四看了眼文书,确实是真的,他心里苦笑,看来这件事麻烦了。
余chūn糙见钱四半天不说话,只顾着擦汗,就忍不住掐着腰说道,“你倒是说话啊!”
“小的看到了,只不过这事,我还得禀告三夫人,问问是什么qíng况。”钱四赶忙说道。
程芸珠朝着余chūn糙使了个眼色,叫她回来,又对钱四说道,“那也行,不过我们着急收回这铺子,掌柜的你也知道,这地段真是寸金寸土,一天就须得好几两的银子呢,别是让我们等久了,这样,过几天我就再来一次。”
“这……,小的知道了。”
如此程芸珠觉得今天的事qíng就已经办完了,于是站了起来,“那我们就走了,钱掌柜……”程芸珠拉住了尾音,目带冷意的说道,“我可等你的好消息。”
钱四汗水淋淋的把这一帮瘟神送走了,便是赶忙去了后院换衣服,钱随来扶着打肿的脸问道,“叔,你去哪里啊?我都被打了你都不管?”
钱四一巴掌打了过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是你惹的好事,我得去侯府找三夫人商量商量量这事,了不得了,大房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丫头,啧啧……,果然是没爹的孩子早当家。”
程芸珠几个人出了铺子,程瀚池就忍不住问道,“姐,怎么不直接把铺子抢回来?”
“怎么抢?他们侯府不想面上难看,这才让着我们几分……,如果真的硬碰硬话的,我们家这样无权无势的,又怎么是他们的对手。”程芸珠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就这样忍着?”程瀚池气道。
程芸珠语气坚定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侯府看我的脸色过日子。”
正在这几个人说话这空挡,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从旁边的清风楼一溜烟跑了过来,“敢问小姐是不是成南侯府的四小姐?”
余chūn早是机灵的,赶忙走出来挡在程芸珠的跟前,“正是,你有什么事?”
那小厮听了很是高兴,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是我们少爷相邀。”
作者有话要说:啊,打滚,月榜好难爬……%>_<%☆、相谈
“你们公子是谁?”余chūn糙问道。
那小厮露出和善的笑容来,“小的是文渊阁大学士闵醇府上,闵六爷的贴身小厮,名叫扇画。”
程芸珠一愣,这闵六公子不是她订婚的未婚夫君吗,怎么会突然寻上门来?就在她发愣这会儿,画扇接着说道,“四小姐,我们公子在清风楼上包了个雅间,邀您和八公子同去呢。”
程瀚池这会儿也听出点味道来,他推了推程芸珠,面露兴奋的神qíng悄声说道,“姐,这是未来的姐夫吧?我早就听说过这个闵六公子才华横溢,他做的诗句文章,在我们学院都备受先生们的尊崇,都说如果他下场,必然是高中第一,我一直想见一见。”程瀚池说道这里见程芸珠迟迟没有反应,他推了推程芸珠,“姐,你在听吗?”
程芸珠却在想她的这桩婚事,她已非完璧,又怎么能期满嫁过去?她早就想着找个机会和闵家把这婚事给推了……,没想到,闵六公子自己找上门来了,也好,今日就把事qíng说清楚了吧,打定好了主意,程芸珠就对着画扇说道,“你在前面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