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国公气的不轻,上前就准备打舒瑾楠的耳光,只是看到那张酷似亡妻神韵的脸,又下不去手,结果却拍在了舒瑾楠的肩膀上,“你就是个惹祸jīng!小时候不是和皇子打架,就是把贵妃的金鱼给掐死了,要不然就爬到皇帝陛下的寝殿门口的梧桐树里掏鸟窝,吓的我都不敢让你进皇宫,好容易大了,胆子却是更大了,你是不是一定要拖累我们家跟着你满门抄斩才开心?”
舒瑾楠神色冷冷的注视着明国公,直看的眀国公有点讪讪的,老实说,他有时候还真怕这个儿子,总觉得身上藏着一股说不出的煞气。
“父亲,您没看到我腰际上的佩剑?”舒瑾楠慢慢的说道。
眀国公抬眼一瞧,只见舒瑾楠的腰身陪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显得流光溢彩异常jīng美的佩剑,他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是……”
“不错,这是当年圣德皇帝陛下佩戴的宝剑,皇上已经把此剑御赐给我,让我好好的彻查逆贼一案。”
眀国公愣住,皇帝这意思……,刚刚舒瑾楠毫无顾忌的杀了大臣的儿子,这会儿就赏了佩剑,那维护的意味简直不言而明啊,那他到底该不该继续骂?
眀国公咳嗽了一声,“那你也不能……“
舒瑾楠难得语气温和的对眀国公说道,“父亲,我不会让我们眀国公府毁在我的手里,这一切我心里自有想法。”
眀国公软了下来,在屋度步走了好几圈,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你自己当心。”
等着眀国公身影消失不见,舒瑾楠皱着眉头问道,“柳姨娘回来了?” 如果不是有人chuī枕头风,明国公怎么来的这么快。
张琦点了点头,“正是,前几日刚被接回了府邸。”张琦说道这里顿了顿,又说道,“世子爷,长此下去真不是个事,您还是赶紧把婚事定下来吧,你要着谁喜欢,让皇帝陛下指个婚事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qíng。”
舒瑾楠沉默了一会儿,他此时脑中纷乱,这里这么多事qíng需要他处理,脑子里却想着程芸珠最后对他点头时候的神qíng,沉着的像一朵沉浮在水中的睡莲,静谧沉稳又华贵芬芳,这种遇事不慌的泰然,让他不自觉的想起自己已逝去的母亲,要说他这辈子最敬重谁,无疑就是雅伦公主。
“世子爷,您在听吗?”张琦忍不住重复问道。
舒瑾楠点头,随即对张琦说道,“你去派人送信给太子爷,就说我已经帮他除去了王志,如此王家马家的联手就此瓦解,震慑于我此次的做派,估计三五年内不会在轻举妄动。”
作者有话要说:舒渣渣也不容易啊,有个包子爹。可见他娘兴许是累死的。
☆、夜探闺房
夜色浓重,静谧安静的闺房内,程芸珠正余chūn糙说着话,“这几件衣服是我小时候穿过的,你拿去改了改穿吧。”
余chūn糙赶忙推脱道,“小姐,这可使不得啊。”
程芸珠笑了笑,“给你就拿着。”说完便是喝了一口茶水,又接着说道,“昨天是不是吓坏你了?”
余chūn糙挺了挺胸,颇有几分豪慡的味道的说道,“不怕。”
程芸珠忍不住一笑,别说是余chūn糙了,当时她也是挺害怕的,“在我跟前就不用说这些虚的话了,你才不过多大,害怕是自然的事qíng。”
余chūn糙摇头,“小姐,您也不过比奴婢大二岁而已,小姐不怕,奴婢也不怕,再说,奴婢的爹爹说过,即使害怕也不能让人看出来,不然就更容易被人轻视。”
程芸珠听了这话心下一惊,是啊,她也才不是十五岁,怎么忽然觉得经历的事qíng这么多,虽然面容还稚嫩,但是心里却衰老的犹如一个老者一般,那些天真烂漫的事qíng似乎离着她那么遥远……余chūn糙见程芸珠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说的话不对让她生气,绞尽了脑计,想着什么话能让程芸珠高兴,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说道,“小姐,我看着那个闵公子虽然有些病弱,可是对小姐是真心的好呢。”毕竟年纪小,想到闵墨尘和程芸珠的婚事不自觉的红了脸颊,“小姐,那可是未来的姑爷呢。”
“未来的姑爷?”程芸珠的脸上yīn晴不定,她本来想和闵墨尘摊开来讲她的婚事,结果刚开始是没有机会,再后来是却是……,却是面对着那张如沐chūn风的脸,竟然无法开口,她能看出来闵墨尘对她的满意,两个人又刚刚一起经历过那种生死劫一般的夜晚,当真是无法说出口,想到这里,程芸珠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是等等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