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舒瑾楠愤怒这会儿,程芸珠赶忙推开了他站到了一旁,她抓着衣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这种颤抖并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舒世子在多做纠缠,我就死在这里。”程芸珠说完便是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舒瑾楠冷笑,“你舍得死吗?”
程芸珠笑的惨淡,“到了现在,舒世子已经不给我活路了,死或者这样屈rǔ的活着有什么区别?”
舒瑾楠看着那尖尖的簪子抵着程芸珠白皙优美的脖颈,气愤的问道,“你就这样讨厌我?之前也没见你这样以死相bī,这会儿又这样装贞洁烈女,难道你就这么喜欢闵家的病秧子?”
程芸珠眼眸幽深,像是一潭望不到尽头的深潭,“舒世子,当日和你做jiāo易之时,我还仅仅是程芸珠,可是现在我却是闵程氏,身份不同,做的事qíng自然不同,你现在bī着我就范,等于bī着我去死……”程芸珠说道这里停顿了下,看着舒瑾楠,“舒世子,别让我恨你。”
舒瑾楠看着程芸珠决裂的神qíng,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忍不住暗哑的说道,“你就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
程芸珠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
舒瑾楠的身子僵硬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是却好像是在自己心中兜兜转转想了很久的问题,他听见自己很艰涩的说道,“你确定?”
“我非常肯定。”程芸珠的回话还是这样的没有犹豫。
太阳有点晒,让人看了一眼便是觉得刺目的难受,舒瑾楠愣了那么好一会儿。
四周静悄悄的,程芸珠觉得自己站的都有点僵硬了,这才看到余chūn糙哭着走了过来,她"噗通"跪在地上认错道,“少夫人,是奴婢糊涂了,当时舒世子那么一说我就没有分寸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您和少爷好容易和和美美的,他要是知道以前的事qíng会怎么样?”
程芸珠却是盯着脚上的绣花鞋上的绣的鸳鸯,却是不说话,直到余chūn糙磕头磕的额头都红了,才说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奴婢不应该把您带过来,奴婢就应该当时回绝舒世子。”
程芸珠摇头,“不对,你错的不是这个。”
余chūn糙愣住,擦了擦眼泪,“少夫人,奴婢……,奴婢真不知道。”
“你错的是不应该擅作主张。”
余chūn糙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又忙是磕头道,“奴婢真的错了,少夫人你不会……,赶走奴婢吧?”
程芸珠看着余chūn糙可怜兮兮的表qíng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以后记住切莫自己做决定。”
余chūn糙激动的点头,上前扶着程芸珠……,两个人顺着夹道走了出来,这里出来便是一排花坛,里面种着半人高的芍药花,huáng色的,红色的,看着真是漂亮的令人炫目。
花坛后站着一个穿着朱砂红五幅团花的缂丝宽袖长袍的男子,带着紫金玉的头冠,长身玉立,站在花丛中像是一幅画,他淡淡的笑着,如清风明一般的……回去的路上程芸珠坐在闵墨尘的马车上,里面静悄悄的,只偶尔能听到车轮的声音,程芸珠看了眼闵墨尘,散了席之后闵墨尘便是对徐氏说他身子不舒服想要程芸珠来照顾,把徐氏担心的不行,赶忙把程芸珠赶到到了闵墨尘的马车上。
好几次程芸珠都想问问,刚才的事qíng你到底看了多少,可是她还是没办法开口,以前没成亲之前她破罐子破摔,倒是没有现在这样的忐忑不安,原来人拥有的东西越多,得失心就越重……,想到这里程芸珠忍不住无奈的笑了笑,她现在到底又拥有什么呢?到现在闵墨尘也不愿意和她同房,她现在看似风光,不过是海市蜃楼一般的虚幻,风一chuī就可能消失。
正在程芸珠思绪翻飞的这会儿,忽然马车晃动了下,程芸珠反shexing的想要扶着闵墨尘……,结果闵墨尘的动作比她更快,反身抱住了她。
很快,马车外就传来小厮问候的声音,“少爷,您没事吧?”
闵墨尘稳稳当当的说道,“没事。”
此时程芸珠被闵墨尘抱着,亲密无间,两个人成亲以来从都没有这么亲近过……,程芸珠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想要挣脱开来,可是闵墨尘却是不吭声,一直抱着她没有放开。
马车走了好一会儿,兴许是感觉到怀中的程芸珠太过僵硬,闵墨尘淡淡的说道,“我身子弱,让我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