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天后(92)

这一刻,我真恨自己是个外语白痴!-_-|||

要到很久以后,当玛菲再次回忆这天的场面时,才告诉我,原来单泽修之前去伦敦是寻求英国皇室某成员的帮助——也即是之前赠送史特拉德小提琴的那位。

只是她每每想起就心惊胆战,因为单泽修并不知道那位皇室成员已在一个月前势力全失。

她父亲容忍他一来是给黑手党内另一地位相当的成员面子——那位皇室贵族和对方交情颇深,二来也是因为玛菲自己。所以对我,是绝不可能轻易放过的。

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只感觉场面有些失控,那些或焦急或无奈或紧张或冷漠或强势的情绪压得室内的空气□而沉重,几乎快要压垮我……

打破所有混乱的是开门的声音,进来的是玛菲父亲的人,对方神色紧绷,在莫里蒙多身旁耳语几句。老先生的脸有一瞬间的惊慌闪过,我几乎怀疑是自己眼花。

这样地位的黑帮人物,究竟还有什么事什么人能令他出现这种神情?

那天,他匆匆走了,再没有回来。

屋里屋外的黑衣人也全部撤走,所有危机消失殆尽。

我们三人错愕不已,期间,只听见玛菲怔怔朝单泽修道,“怎么可能……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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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

在沙发上和衣睡去的时我依然在思考这个问题,朦胧间,仿佛有手自我颊上拂过纤长的手指。却温暖有力,有熟悉的气息,在我唇畔流连不去……

一夜未眠,又累又困,醒来已经是下午,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衣服。

隐约间经闻到淡淡松香味。

我赫然起身冲出门,巴勒莫是阴天,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像是布满尘埃的巨大镜子。潮湿的海风吹来,周围几条幽静道路,几乎都没有行人。

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有股空落落的悲伤感。莫名的,自体内衍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异乡醒来的错觉。

曾经与流沉在阿联酋和埃及度过的那一个月,我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每天醒来都只觉得阳光灿烂,即便是阴天,也心情灿烂。

我按着胸口低头轻笑,原来是自己想他了。

站了不知多久,身后路上传来脚步声,我飞快回头,来人却是单泽修。

他见到我,神情有刹那仲怔,眸底的思绪似乎纠结复杂到了极点,可只是片刻一切都归于平静。

见我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单泽修温柔一笑,上前道,“睡的好么?”

“还好。”我懒懒答。

他视线低垂,停留在我身上,隔了很久,才轻轻道,“老师拉小提琴给你听,好不好?”

我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我们站在朝海的露台上,他拉的是贝多芬的月光。本就是清冷低缓,暗涌起伏的乐曲,因为小提琴的音质,更加空灵悲伤几分。

我不知道单泽修为什么要突然拉小提琴,而且还是这么悲伤的旋律,那娴熟的技巧和音质,仿佛是小提琴在哭泣。

曲尽,他搁下琴,轻轻触上我扬在风里的长长发梢,“小初……”他似乎欲言又止,遂而又淡淡笑了,“我和你一起回S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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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用玛菲手机给流沉去了电话。

奇怪的是,他手机依然和之前一样,处于服务区外。算算时间,现在S城应该是凌晨,难道他在睡觉?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有没有去西雅图。

玛菲本想让我,或者说让单泽修多留几日,我急着想见流沉,拒绝了。

回去的班机依然辗转几个站,他一路都没说什么话。我心里忐忑,也没开口。

这种忐忑已经伴随我很久,从他拉那首《月光》开始,我心里逐渐七上八下的闹腾,却又偏偏不知道原因。

回到S城后,我终于明白心底这股不安的来源——流沉,不见了!

公寓、咖啡馆、甚至轩家我都去过,手机也始终无法接通。西雅图那里说流沉取消了圣诞行程,未免令轩瑞鑫担心,我没有追问。

后来我想到今井澈,匆忙去到酒店,他告诉我,流沉的确找过他,就是我飞意大利的那日。

“他找你还是你找他?”我盯着他。

他笑容雅致,对上我的目光,“我的确骗过你不止一次,不过这次你要相信我,他失踪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让他帮我一个忙。”见我仍不信,他继而道,“他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就算不情愿也要帮。”

“好,我只问最后一句,流沉失踪跟你们从前的事有没有关系?”

他看着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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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料到,最后给我一丝线索的人会是何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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