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零重来(32)

自己看着自己这副熊样,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就这么平静的看待自己,觉得我长的还算是不错的。

淑娜常说我嘴唇太薄,必定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实在是冤枉至极。我为她倾狂为她痴迷,就连那结婚的心思都有了,恨不能给她一生一世的,这样一个热血青年她还嫌我薄清。

我为了她,将自己晒得皮都起了泡,才换了一身麦色的皮肤。可如今这爱的证据已然随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皮肤苍白得比以前还让人厌恶。

这白皙的肤色来自那深深伤了母亲的男人。

母亲一人辛苦抚养我长大,错失了许多自己的幸福。很小的时候总想着自己快点长大,长到足够能保护她为止。

可长大了的我却依然让她如此操心,牵挂不已。

——没有我陪伴在她身旁,她是否安心?

方言青必定用了很周全的方法,将我弄到他身边来。他一直在我身边,母亲是知道他的。

长相斯文,举止妥贴,言语得体,他在母亲面前一向表现出色,深得她的欢心。

对于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可靠的友人,母亲自然是放心的;可为什么我会觉得不舒服呢?

这不大正常。我越来越觉得在这个封闭的花园里,有很多的事情让我疑惑,让我不安。

方言青依然是方言青,不多话,温和的,平静的男人。对于陌生人,他一向有着刻意的,淡且坚持的距离感,正如面对现在的我,他客气的保持着距离。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竟然会和我那样一个烂人联系在一起?

他为何总是在我身边?一待就是五六年。

为什么我们这样两个南辕北辙的人会成为朋友?

这究竟是所谓的命运呢?还是种刻意?

刻意?谁的刻意?

很难说。

方言青吗?

好像是这样,是他先开始和我交往的。我已经想不起第一次和他说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怎样的一个开始。

对于他的存在已经习惯到了如同身边的空气,从不刻意去注意。

可我是为了什么和他在一起呢?仅仅是为了方便,还是懒得拒绝呢?

这不像我的风格。对于不喜欢的东西,我从不会心慈手软的。

看来我当初并不对他反感,有可能还对他挺有好感。

什么好感呢?

也许是他那种温和平静的男人给我一种很有责任感的印象吧。

嗯,他算得上是我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形象了,对于当年那个还很嫩的我来说,他当时已经让我充满了崇拜和羡慕。

当他用那种很有责任感的态度照顾我时,多少有弥补我幼年失去的父爱。如果当时他再年长十岁,我会考虑将他介绍给母亲,他一看就是个会负责任的男人。

也许当年的我在他身上找寻那所谓的父亲形象吧!虽不能十全十美,但已然让我向往不已。

也许正是将父亲这样一个亲密的感情夹杂在他身上,我和他才会在那青涩的年代里荒唐的度过那么多年。

我想,我那时应该是十分依赖他的吧。虽然我自己可能没有感觉,但也许正是因为把他亲密化了,才让自己不自觉的做出许多错误的举动来。

所以,也许当年是我刻意亲密化了彼此,才使得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

关系好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好吧,说了那么多废话,我应该面对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了。

我们不正常。

对,就这词,不正常。

恩,我和方言青一直是这样一种亲密的好友关系,我没有任何异议;为什么现在却认为这不正常了呢?

不是的,虽然一切没有什么大变化,我依然是我,方言青依然是方言青,我们的关系依然是这样。

可我的视觉出发点不同了。

从旁人的角度来看,方言青对我的好太过暧昧,亲密得过腻了。

我们是朋友,最好也就知己,通俗些,死党。这种关系是纯友谊的,基本上双方都带着自由性,也就是说,两个个体之间虽然有联系有牵绊,但基本上是独立的。

怎么解释呢?就是说:我觉得我和方言青目前的交情来看,他不该对我有占有性。

朋友之间应该更多的是融洽,惺惺相惜之情。处于这样一种关系的两个人,一般会给对方留出一定的空间,但又并不占有对方过多的空间。

这样的关系比较自由化,比较靠近于心灵和情感上的认同,而不在于是否拥有对方或者是否被对方拥有。

方言青这样把我关在一个只属于他的地方,倒不如把我扔在医院里,有空常来看我,更显得自然,让我更舒服些。

他这种占有欲让我不安,不自然,不舒服,也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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