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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103)

“嗯。”未央轻哼,亦将她轻轻环抱。

她心绪平缓,切切嘱咐:“未央,生活很艰难,你要一直勇敢。”

未央点点头,尔后缄默。共享胸腔悸动。

生命中第一次投入母亲怀抱,她应当热泪盈眶或是泣不成声,但此刻心中萌生出一袭安宁,出乎意料的平静。它来,便来。不来,她一样安好。她的生命贫瘠而荒芜,展露在眼前的一望无际的龟裂大地,烈日的曝晒中苦苦挣扎。到现在已经十分好,她一路上遇到许多人,给与她点滴雨露,她便向日生长,兴许再过一些时日,还会开出洁白花束。

活难,死也不易,从来没有奇迹,只有一点点希望滋养干涸的生命。

出门去时,程景行已经等得不耐,即刻接过轮椅要走,又闻到她身上浓重的烟味,责难那杆老烟枪,“当着小孩子的面抽那么凶,你就不怕带坏她?”

程微澜讥诮道:“别装乖,假得很。难道你不抽?未央是我女儿,要管教也是我的事。你是什么身份,指手画脚真碍眼。或者你想同我争抚养权?要做她养父?”

程景行回斥道:“看来未央应该少与你接触,二姐,你的言行举止都称不上是良好典范。”

程微澜笑得高深莫测,走过他身边,低声道:“什么是坏?不听你安排吗?景行,我十分期待你失算时的颓然模样,想想就让人心情愉悦。”又弯下身子亲一亲未央的脸,“我去陪你父亲。明天再见。”

待她回病房,程景行警惕地问:“明天要做什么?”

未央道:“她要来同我聊天而已。”

程景行闹别扭,冷哼道:“有什么可聊?尖酸刻薄。”又问,“她同你说了什么?”

未央装傻,忍着笑看他,“说太多,你问哪一件?”

程景行思量许久,仍是欲言又止。推到电梯才说:“关于我,她同你说了我什么?你不要随便相信,在程家她便一直嫉恨我。”

“你就这么怕她说你坏话?今年几岁?闹这种小脾气?”

程景行低咒一句,闭上嘴生闷气。见未央偷笑,又怒起来,烦躁道:“总之你们亲母女一定一个鼻孔出气。”

停一停又说:“我不过怕你误会。”

未央道:“哦?有什么事会使得我误会?”

他咬牙,“没有。”

未央玩笑道:“她说你极其无趣,情人节连花都不肯订一束。尤其瞧不起女人,是典型自大狂。还说你人老珠黄,根本配不上我。还担心再过十年,你在c黄上动弹不得,我又得另觅佳婿,麻烦得很。”

程景行气得骂粗口。忍着没把她扔上c黄,还是妥妥帖帖照顾好,可转手就锁了门。一双眼阴霾,紧紧盯住她幸灾乐祸的笑容,瞋目裂眦,恨恨道:“你信吗?”

未央反问:“信什么?”

他怒极反笑,却是阴恻恻,寒森森,后头设好了阴谋诡计等着,“信不信二十年后舅舅还能弄得你下不了c黄?”

未央瞧他斤斤计较小模样,乐不可支,脸颊都笑得酸痛,还要装乖装无辜,猛点头,“当然信啦,我不是说过,舅舅你又粗又长又坚 挺?”

转一转眼珠接着说:“不过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下的深 一日夫妻百日恩。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所以说,舅舅,还是节制点好,不然三百六十五天过去,也许就是又细又短又柔软的小豆角了。”说完自己捂着嘴一阵笑,笑得他面色越发阴沉,四周危险重重,他头顶乌云密布,暴风雨就要来。可怜她瘸了腿,还只顾着乐呵,跑不了。

五分钟过去,他看着她,等着她收敛。才欺近了,沉声问:“笑完了?好笑吗?”

未央不怕死地点头,“还成,春天的小豆角什么样,你见过没有?”又死死憋着笑,伸出小拇指来在他眼前弯一弯,“就这样大小,嗯……”又笑起来,笑倒在c黄上。

程景行再耐不住,抓牢了她狠狠吻下去,一溜烟还未跳出喉头的笑声都被他夺走,只剩下呜呜的挣扎与渐渐急促的呼吸。

他浑身又紧绷起来,咬着她的唇,尝尽女儿家舌尖香,腻得人浑身苏,骨头都要软下来。“鬼丫头,大白天撩拨我。”

未央要争辩,又被他啃着,一个音发不出。呜呜咽咽,想求饶,又似漫漫呻吟,春夜里流泻。

他牵着她的手,去触他刚硬如铁的小腹。

她听见拉链悉悉索索响,手已经被他引着伸进去,里头热烫,烧着她微量的指尖。不知何时他已吻到她耳边,呼着热气,沙哑着声音低吟:“好不好?你说,到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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