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1997(101)

“你把他怎么样了?”“婚纱同套裙都要备好,妈咪已经叫人去做金器,礼金全都汇到你户头,你自己保管。”“你找人动他了是不是?”程嘉瑞终于收住笑,换回冷冰冰面孔,身体后仰靠住椅背,两条腿架起来,全然轻蔑的姿态,“是。”“你玩的开心吗?”

“玩一条死狗有什么可开心?”

她心如刀绞,“之后呢?小程先生不至于打一打人就满足。”

“涉嫌非法赌博,正在协助调查,分*身乏术。”

“不愧是法律系高材生,规则内游戏谁玩的过你?”

程嘉瑞低头淡笑,“法治社会,人人有责。”

“不如你帮我想一想,我还有没有机会能够摆脱小程先生。”

程嘉瑞勾一勾唇,“有千分之一可能。”

“嗯?”

“如果小程先生在十月三十日之前突然死亡。”

楚楚说:“那我从现在起就要像上帝祈祷,这一天早一点到来。”

程嘉瑞说:“祝你成功。”他成竹在胸,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绝望湮没头顶,她侧过身拉高被子遮住脸,哑声说:“我要睡了,你走吧。”

等一等,她听见他起身离开的脚步声,继而是门被拉开又关紧的响动。紧绷的防线终于崩溃,她藏在被子底下放声大哭,为自己,或是为这座人人引以为傲的法治之城。

恍然间有人拉开春被,找出她哭到干涸的脸孔,低声说:“我一走你就哭,是因为舍不得我?”

楚楚忍不住向c黄边躲,“你不要碰我!”

程嘉瑞撩开她被汗水濡湿的长发,找到被fèng合严密的伤口,试图忏悔,“我以后不再动你……如果你可以保证不再惹我生气。”

楚楚推开他的手,“我只可以保证,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无所谓。”他依旧温和,“有我爱你就足够。”

“你滚——”她被刺中,突然间失常,拼了命与他厮打对抗,针头扯坏也不管,蓬头散发像一头发怒母狮,恨不能张嘴咬死程嘉瑞,“你去死!你去死!”

然而她高烧虚弱,男女之间差距巨大,未过多久已经被程嘉瑞死死困在怀中,他贴着她的耳,阴狠地向她宣告,“没有用,江楚楚你做什么都没有用,你注定要嫁给我,这是你的命!”

“我不肯出席,你难道拿枪指着我去神父面前宣誓?”

“这个不用我担心,你爹地妈咪一定帮我办好。”

“你这个变态!今晚出街就让你被大卡车撞死!”

“总有你坐我副驾。”

她争不过他,更挣不过他。

程嘉瑞的偏执在社会认知之外,无人得以想象,楚楚根本不是对手。

等到她终于疲惫,精疲力竭,除了呜咽再没有其他声音,他才慢慢松开她,右手来回抚摸着她已然及腰的长发,“你的决心能与多长?慢慢来,慢慢就习惯。”

未料到楚楚当夜就去实践决心。

因台风突袭,深夜时无人在外看门,程嘉瑞或许是被程先生召回,又去连夜研究破败的亚洲经济。

午夜十二点,她扒掉针头,从c黄上跃起,撞开加锁的窗,翻过窗台,两只手攀住栏杆,到极限处再向下跳,却仍然未能躲过脚踝脆响,她身体一歪,疼得想大叫。

雨大得像石头,一颗一颗砸在头顶、后背,密得根本睁不开眼。

大门也锁住,但她房间藏着大门钥匙,便于她玩到深夜仍能假装七点就在房间温习功课。

她打开侧门,夜雨掩护中逃出江宅。

风雨发狂,她浑身湿透,睡衣贴在皮肤上,透出少女消瘦孱弱的身体,但她根本顾不上这些,她迎着倾盆大雨,顺着溪流一样的山道向下走,她的目标不言而喻——她是新世纪的朱丽叶,去寻找她失散的梁山伯。

也许因为雨声太大,嘈杂的环境令她忽略身后一辆远远跟随的黑色幽灵车。

直到她滑倒在地,幽灵车才在主人的命令下加速行驶,最终停在她身边。

副驾驶上下来一位高大健硕的男人,绕到后座撑开伞,拉开车门。

到这一刻才看清,程嘉瑞衣衫整洁站在伞下,从上至下俯视着狼狈至极的江楚楚。

她与他对视良久,无人发声。

是她站起身,继续跌跌撞撞向前走。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隔着重重雨幕质问她,“你打算光脚从山上走到天安?”

她低头才发现,不知几时两只鞋都走失,她只剩脚下皮ròu来来回回与柏油路碎砂石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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