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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尘埃腾飞(92)

她又回到c黄上躺了一会,想起滕家人今天要去教堂,只好起c黄,梳洗了一下,到厨房去做早餐。

她很怕看见滕教授,怕他告诉她那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的发生过的。她又想见到滕教授,想他告诉她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她肯定是不敢直接问他,但她觉得通过察言观色,应该能从他的言行中弄清楚昨夜究竟发生过什么没有。

她下楼之后,在 family room(家居室)看见了两个滕公子,在看电视,都看呆了,她问他们早餐吃什么,他们都不答话,她重复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声音大,但两位公子像聋子一样,最后她拿过遥控,把电视声音弄小了,两个滕公子才说已经吃了 cereal and milk 了。

她在后院找到了滕父滕母,在侍弄花糙。陈霭问他们早餐吃什么,滕母说:“我们吃了早饭了,吃的芝麻糊。你爱吃什么就自己弄点什么吃吧,再就是问问非儿吃什么。他昨天睡得晚,不知道他起来没有。”

陈霭得了王母娘娘圣旨,上楼去找滕教授。一段不长的楼梯,把她爬得两腿发软,心跳加速。她走到书房门口,呆站在门外,仿佛一个罪犯在重游犯罪现场。她的心怦怦乱跳,深呼吸了几口才敢敲门。

滕教授给她开了门,又是赤裸着上身,下面穿条半长的花短裤,不过不是昨天那条,是另一条,上面有条纹与星星,像裹着一面美国国旗。

滕教授正在刮胡子,手里拿着剃须刀,肩上搭着一条毛巾,一边脸已经刮好了,另一边正在刮,糊着肥皂泡。滕教授停下手里的动作,说:“ Good morning! (早上好!)”

她应声虫一般回应道:“ Good morning !”

滕教授眼睛望着她,鼓起一边腮帮,很快刮完那边脸上的胡子,又咬着下唇,眼睛仍然看着她,几下刮净了下巴上的胡子,然后扬起头,眼睛向下望着她,几下刮完连着下巴的颈子上的胡子,最后拿下搭在肩上的毛巾,一边擦剃须刀,一边打量她。

她把脸扭向一边,他问:“昨晚没睡好吧?”

“谁说的?”

“我说的,眼圈都是黑的嘛 — ”

她转过脸,想看看他的眼圈是不是黑的。

他 wink (眨眼,做鬼脸)一下左眼,自信地说:“哈哈,我就知道你昨晚肯定睡不好!”

艾米:尘埃腾飞(33)

十月 25, 2009 · 75 条评论

陈霭不知道滕教授究竟所指何为,但她感觉自己脸在发烧,忙转过身,边逃边说:“我就是来问一下你早上吃什么 — ”

滕教授在后面叫道:“你别跑啊,我还没告诉你我早上吃什么呢 — ”

她远远站住:“你吃什么?”

他边说边向她走来:“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我做猪食,你吃不吃?”

“吃。”

“我做毒药,你吃不吃?”

“吃!只要是你做的。”

他走到了她跟前,他有点ròu麻的答话似乎把另一种距离也拉近了,她低声问:“为什么你说我昨晚肯定睡不好?”

她等着滕教授扔重磅炸弹,要么把她炸上天,要么把她炸下地,就是别这样悬在半空难受。

如果滕教授说昨晚两人做了那事,那她就拉下脸来质问他:“我昨晚是去找水喝的,你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来?你叫我现在怎么见人?”

如果他听了她的质问吓坏了,她就告诉他:“这次就算了,我原谅你,下不为例就行了。”

但她估计他不会被她的质问吓坏,他肯定会嬉皮笑脸,说不定还会揭她的短:“怎么怪我一个人呢?你昨夜不是也很 high (激动,极乐)吗?”如果他那么不识相,竟然这样说她,那怎么办?那就打死不承认,并且再也不理他了。

但滕教授没扔炸弹,扔了个臭鸡蛋:“她打鼾嘛,你怎么睡得好?”

她很失望,但随即觉得这样也好,说明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只不过是个梦而已。如果真发生过什么,滕教授一定会在言语上和行动上都放肆起来,因为连她这么死板的人都因为昨晚的事变得这么大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滕教授今天肯定不会这么拘谨了。

这下她真的如释重负了,下楼去做早饭,决定今天换个口味,不吃炸酱面了,吃汤包。她从冰箱里拿出一袋汤包,又从壁柜里拿出小蒸笼,先在蒸笼里垫上新鲜菜叶,再放上冰冻小包子,然后在锅里放上浅浅一层水,把蒸笼放进去,盖上,开蒸。

滕教授就像能掐会算一样,适时地下楼来了,穿了件黑色的 T 恤,一条浅色的长裤。她把汤包从蒸笼里拿出来,装在盘子里,端到桌上,拿了两个小碟子,一人一个,两双筷子,一人一双。她吃了一口,觉得有点淡,又起身去调了些作料拿到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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