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死对头的孩子(28)

“冬冬。”房彬深深的望着他:“你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吗?”

申冬默默看着他一脸无辜,房彬却没有说下去,他摇了摇头,道:“我先走了,你大婚的时候……”

“会通知你的。”申冬也没有催问,道:“我送你出去。”

申冬跟房彬一起走出去,他的司机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两人站在树荫下面对面,房彬突然又转过身来,金丝镜片后面的眼睛带着几分不甘:“能冒昧问个问题吗?”

“说。”

“你为什么会突然选择盛丘?”

“我怀孕了。”

空气出现了一瞬间的静止,房彬的手指陡然收紧,然后又悄悄放开,他半眯起眼睛:“盛丘给你下套?”

还真不是,申冬想。这件事情其实还是他先撩的,怪不得盛丘头上,所以他轻轻摇了摇头,把自己撩贱的事情隐瞒起来,眼中水雾蒸腾,颇委屈的道:“二房害我。”

房彬一只手臂挂着外套,另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他紧抿着嘴唇沉思了一会儿,又缓缓放了开,道:“如果你后悔了,就给我打电话。”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后悔不想跟盛丘在一起了,还可以选择他。

申冬没有作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房彬知道他性子不会那么容易寻求他人帮助,便也没有多说,略作停顿之后,转身离去了。

车子行驶出申家大门拐角,停留在树荫下的一辆车子引起了房彬的注意。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双双摇下了车窗,四目交错一刹那,又双双冷漠的转开了脸。

房彬人都走了,申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自己上楼收拾了一干证件还有几张银行卡,又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提着行李箱走出门,路过主卧室的时候,他突然眼珠子一转,鬼鬼祟祟的钻了进去。

下楼的时候申秉正坐在沙发上皱着眉,申冬道:“我暂时先不回来住了,等你跟二房商量好再联系我。”

申秉沈着脸不说话,申冬便拉着行李箱撑起太阳伞走了出去。

“倒是会选地方。”

盛丘将他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意识到他是在说自己选的树荫好,便笑了一下,将伞收起来让人坐进去,道:“你爸看到结婚证了?”

“嗯。”

“说什么了?”

“说了一大堆废话。”申冬吐槽完,表情一瞬间又愉快起来,道:“去乙卯街鸣鹤斋。”

鸣鹤斋又称金面斋,意思是进了鸣鹤斋的宝贝主人那都是面子上涂了金子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权,鼠辈只可远观不可近渎。

这里收纳的古董全部都是各大世家从拍卖会上面高价所得,有钱人买古董大部分并非是为了收藏,不过就是显摆或者升值。可这些古董摆在家里的话那观赏者定然寥寥无几,于是这边有了鸣鹤斋的存在。

里面的每一件古董都有牌子,上面写着归属人是谁,在何处拍卖,价钱数目,后面多数还会加几句像模像样的归属人的话,表示自己多么有内涵似的。

很多人都以能在鸣鹤斋得一块牌子为荣,因为这里的牌子全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因为接待的宾客国内外都有,所以当你能在这里放一件属于自己的古董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的名字极有可能已经传到了国外,成了人人口中的贵族人士。

盛丘自然是没资格在那挂牌子的,疑惑道:“去那儿做什么?”

“你知道莫云芬前段时间刚刚寄存过一个西周时期的麒麟玉吗?”

进鸣鹤斋却也不是有钱就行的,这个人要么必须是公认的贵族,要么就是拥有让鸣鹤斋心动的古玩,暴发户可没资格。

而莫云芬能在里头挂牌便是因为那麒麟玉可遇不可求,是鸣鹤斋心仪之物,否则她那身份可无论如何都上不了台面。

而申冬的目的很显然就是为了把莫云芬的牌子摘下来,将她从自以为是的“台面”上头拉下来。

意识到了申冬的想法,盛丘有点儿无奈:“你凭证单怎么弄来的?”

申冬理直气壮:“偷得。”

盛丘:“……”

“我结婚他们出点儿陪嫁是应该的。”事实上申冬盯着这个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哪会那么容易偷出来。他说完,见盛丘面露不赞同的神色,便立刻摆出了比他还不满的神色,问:“你是我老公还是她莫云芬老公?”

盛丘立刻停直身板儿,利落的表忠心:“你老公!”

申冬冷哼了一声。

盛丘看着人漂亮的脸蛋,心中又是一阵悸动。自家这位可真是搞事儿小能手……不过算了,万事有他呢。

他忍不住一笑,倾身在人家脸蛋上吧唧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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