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直接结束牌局,他也很开心。
“怎么,想回去了?”孙翊宁和蔡杨发现,秦骁今天闲话特别多,逮着人家问:“住哪儿?自己住还是跟人合租?房租贵吗?”
从小学跟秦骁处到大的俩个哥们儿嘬了嘬牙,酸的,打死也不信秦骁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看样子,八成是想使坏。
“我不知道,跟表哥表嫂一起住,没告诉我房租。”宋舒抵触的情绪不知不觉消了大半,毕竟身上还穿着别人的T恤:“住在河北,来回得两个小时。”每天下班回去就十点了,这么一想还怪充实的。
“天呐,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小白菜?”蔡杨家里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没少听奶奶讲过去的故事,是以知道小白菜的典故,时不时就爱拿出来显摆。
“什么小白菜?是一回事儿吗?”秦骁拆台,瞅了一眼白白净净眼睛大大的上家,又想起对方刚才在客厅换衣服的利索,那一闪而过的小白腰,让他想起小时候,从他老子那里得来的羊脂玉把件,孰更胜一筹?
“这么辛苦,那不如你给秦骁当看护算了,正好他瘸了腿。”
孙翊宁开玩笑地扯淡道,倒是没想到秦骁会接话,一起打趣宋舒:“行吗,给你日薪三百,还包吃包住,省得你每天来回跑。”
这是句调侃,毕竟他这边有阿姨,只是这几天没在。
“哈?”宋舒都懵了,给秦骁当看护?“不,不行吧。”他腆着脸老实巴巴地交待:“我不会照顾人。”在家有勤快能干的舅妈,他就很少干活。
仨少爷露出你就谦虚吧的表情:“那天不是照顾得挺好的吗?”
“再说了,”孙翊宁看出秦骁的不高兴,上下两张嘴皮子一碰,点出核心所在:“你以为秦骁真要什么看护找不到?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就是觉得你投缘罢了,说是看护,也不过是坐在空调房里打麻将,不比你在外面风吹雨打强。”
“可不是。”蔡杨忙点头:“秦骁人挺好的,除了有点狗。”
“你会说话吗你?”秦骁绷着脸教训完发小,看着宋舒。
原本只是一个玩笑话,说到这儿倒好像成了真,就连当事人秦骁都觉得,宋舒要不答应这脸就没处搁了。
对方没有拒绝的理由。
得,说来说去还是紧着打麻将。
真是一群不知人间疾苦的有钱公子哥。
“也好。”宋舒心里一合计,三百一天自己怎么都不亏,能赚一天是一天:“那,当看护要值夜吗?”这得问清楚。
“你不值夜,我半夜上洗手间摔倒了你负责?”还没签合同,秦骁就摆上了老板的范儿,一把推了牌:“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去吃饭。”
蔡杨愣住:“去哪吃饭?”不是叫外卖吃了继续打么?
“莲香楼。”秦骁招招手,示意宋舒扶他:“我的看护第一天上班,我请他下馆子,你有意见?”
“哈哈,我哪敢?”蔡杨有眼色地跟宋舒一起扶人:“骁啊,自打摔断腿的那一天起你就没出过门,今天终于想开了?”
“滚,是伤。”没断。
“那我去开车啦。”孙翊宁一看,用不着自己了,拿起钥匙屁颠屁颠地去开车。
“……”宋舒承受着秦骁大半的重量,身材纤瘦的他几乎眼前一黑,想跪地。
“我这件衣服穿着好吗?”秦骁的声音近在咫尺。
“挺,挺好的。”宋舒低头瞅了一眼,没看到衣服,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肉……他不禁换位思考,比自己高的秦骁看到的会是啥?
“这就受不了,你也太单薄了些。”秦骁的话在宋舒耳中轰隆隆地响,但其实秦骁只是嫌弃他力气小,然后体贴他,朝蔡杨那边施压。
身子骨也不健壮的蔡杨怒道:“呸!明明是你自己重好吗?又高又壮,压下来跟头死牛似的。”
宋舒默默为蔡杨同志的形容词点了个赞。
却不知,以后这头死牛都归他管了。
一行四人到了莲香楼,吃了一顿心满意足的晚饭,秦骁付的钱,宋舒没看清账单多少,但可以肯定消费不低。
“看什么?再喝点茶,吃水果。”出手阔绰的新东家,提起茶壶给小看护倒了杯茶。
“好,谢谢。”宋舒的衣服不适合,一晚上红着脸整理领口,防止自己变成暴.露狂。
“哈哈哈。”那只无处安放的小白手,蔡杨盯了一晚上,笑得东歪西倒,真有意思,他问道:“你是不是第一次进酒楼?看把你紧张得。”
“是啊。”宋舒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就是第一次进酒楼:“我家里那边消费低得你们想象不到,一家人下馆子可能还花不到两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