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会里,东开了门也没平日的毕恭毕敬,懒懒的站在那儿等锦发话。
看见来人竟还是一付平日淡然模样,锦胸口怒火愈烧愈炽,笑容却是愈加平静:「你好啊…」
听这口气知道有些不同,东微皱了眉,正想开口,但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叫锦突来的一脚狠狠踹倒在地。
那一脚没有半点留情,痛得东几乎闭过气去,蜷着身子半响不能移动,锦却还不放过,踢了东肩头一脚,让他仰面躺着,接着狠踏在他胸口上,居高临下的瞪着他,眼神凶恶的彷如盯着猎物的狼一般。
「竟然去当死士,谁准你的?!」
东被踩得连气都喘不过,哪里答得上话,锦只道他硬气不肯说,脚下又用力几分。
「唔…」东痛得又是一声闷哼。
见他嘴角蜿蜒流出血来,衬得脸色更加煞白,锦这才松了脚上力气。
东弯过身子就是一阵猛咳,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抬头看着锦,眼里却尽是不解。他自愿当死士,锦该当高兴才是,毕竟人是怕死的多,哪有人真愿意为了组织当必死的工具。
伸手抹去嘴角的血痕,东靠着墙坐着,淡然回道:「会里需要。」
锦闻言更加怒不可遏,冷如冰山一般的眼里瞬时燃出二道火苗:「会里需要?!这理由还真是冠冕堂皇。」
倏地揪起东的头发,锦半拖半拉的把他拽进了房甩上床。
东一阵头昏眼花之际还没反应过来,便叫锦把他四肢牢牢绑在床上半分动弹不得。
锦的声音愈见森冷:「这麽想吃苦头,何必当死士?!我尽多手段能整治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抽屉里拿出一小罐紫色针剂,锦拿到东的眼前晃晃,低声笑道:「很美吧!这麽美丽的东西配你再适合不过。」
在灯光的映照下,罐子里的紫色液体佛彷有了生命一般,闪耀着琉璃般的美丽光芒。
不知是不是错看,东竟觉在药剂之後的锦的目光也变得迷离起来。
但入耳的声音仍是那般残酷:「它叫“地狱之门”,是古代欧洲帝王拿来整治最顽劣的奴仆。我还没用过呢!正好东来试试效果。」
东冷眼看着锦把“地狱之门”抽入针筒,冷眼看着他把针剂注入自己的手臂。才只一瞬,东便觉自药剂注入的地方好似火烧一般,随之如火燎原般延烧到全身,火炙般的痛苦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抽颤起来。
但难熬的痛苦才刚开始,心脏倏地紧紧抽了起来,好像有人用手捏着、掐着,痛得东喘都喘不过气来,随着火烧般的炙热蔓过,全身随之而起是千万只蚁啮虫啮般的麻痒疼痛…但最让东自心里感到可怕的是,这样难忍的痛楚竟随着意识愈来愈清晰…
或许是太痛苦了,东竟不自觉的望向了锦。
好像自那双强忍痛苦、坚毅又脆弱的眼里看出什麽,锦俯身在东的耳边轻声说道:「东也感受到了吗?!地狱之门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让你对痛的感受愈来愈敏感、意识却愈来愈清楚,不然,又怎麽配得起地狱之门这个称呼。」
除了痛,东已经感受不到别的什麽,但锦的这句话仍是叫他自背脊处淌下了冷汗。
「好好享受,东,你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
随之而来的清脆关门声隔绝了人间与地狱…
……
锦轻轻拨开苍白脸上的汗湿头发,只见东丰润的唇瓣被咬得血迹斑斑,此刻已经找不到一处完好,因为刚才忍受的巨大痛苦的关系,身体直到现在仍会偶尔不自主的抽动几下。
在松开他四肢束缚时,看到他纤白的手腕、脚踝因为挣扎太过被磨得皮破血流的惨况,锦不由轻轻抚过,不料却带来另一阵抽颤。
倏地张开眼,看到是锦,东没来由又是一下冷颤。
虽然才只一瞬,锦却没放过东在看到他时眼瞳里一闪而过的惊惧。心里倏然闪过一丝疼痛和从来不曾、也未想过会发生在他身上…一种名为“後悔”的情绪。
明明想着疼惜安慰,可看到东戒慎疏离的表情,锦话到嘴边仍是变成嘲讽:「地狱之门的滋味如何?!」
撇过头去不答,锦却在那张闭着眼的虚弱脸上看到了不屈和…不屑。心里百转千回的万般情绪都叫这可恨表情打得一丝不剩,锦猛地抓起东的手腕,把他拉近自己。
恶狠狠的说道:「看来地狱之门还不足以提醒你我们合约的内容。」
还来不及反应锦的话意,东的衣物已叫锦用力扯掉,随之而来是自下身传来直劈脑门的剧痛。地狱之门的药力犹存,锦不留情的动作比之平日更是让东痛上十倍、百倍不止。
感受到身下躯体筋肉异常的紧绷,锦低头一看只见紧锁的眉下那双美丽眼中的不甘和…顺着苍白脸颊滑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