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71)

「相叶是用来疼爱的,至于你…」轻蔑的睨了东一眼,哼笑一声再没下文。

「是用来泄欲和泄恨…」东苦涩的接了下去。

「有自知之明就好。」锦斜忒着东,随后冷冷一句:「上床。」

好象梦游一般,东茫茫然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床边、如何褪下衣物,直到贯穿身体的剧痛狠狠地撕裂他的感官,他才有了真实的感受…真实感受到锦的无情摧残以及确实逝去、再也无法挽回的爱…

失去情爱的动作也失去了体贴怜惜,昔日总是让东沉沦失速的愉悦,如今只剩下被摧折的难忍苦痛。身体被刻意曲折成种种取悦放纵者的姿势,未待适应放开的身躯被强迫迎合接纳着锦的欲望。

映着苍白脸色的冷汗涔涔而下,两股间的血随着抽插的动作不住流淌,咬不住的痛苦呻吟随着狂暴放肆的节奏间而逸出,眼角满溢的不知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泪水,但这些都已经无法打动充满怨恨的昔日恋人。

几次被强迫的恶梦与现实交互重叠着,神志也开始在清醒与记忆间游离,直到彻底失去意识才得以摆脱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煎熬。

发泄完后锦才发现东已经昏死过去。拨开他披散在脸上的头发,脸色苍白中透着青灰,唯一艳色是被牙齿咬得破皮的带血双唇,紧锁的眉间即使在昏迷中仍是不停的更往里皱。

这样脆弱的神情总能轻易激起人心里的怜惜,锦握起东的右手,细细看着自己带给他的伤,右手掌不再平滑,手掌中间有明显的变形,原本修长的指节也歪斜的扭曲着,肩窝上的枪伤痕迹依然明显,子弹穿透过的背胛上也有相同的狰狞痕迹。

原本平滑的背上不再滑腻,触手尽是粗糙不平…是相叶烙下的烫痕,却也等于自己伤的。原以为相叶只是吃醋要烙去那片羽毛,反正自己也不愿再看见便由得他去了,没想到他竟把东整片背都伤了。

那时东凄绝的嘶喊好象还在耳边一般,如此绝望、如此哀伤,听得他竟有股冲动想放下一切仇怨,只想把他搂在怀里好生安慰…

手指不由自主想抚平东眉间皱折,待听得东一声轻噫,锦才惊觉,自己竟在做什么?!明明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这张脸、这具身躯、这个人,总是能叫人轻易失控…

带着自厌的怒气一下爆发开来,锦想也没想重重一脚踹在东的身上,硬是把他踹下床去。

突来的疼痛惊醒东,跌落地上的他抽着气抚着腰侧,还未完全清醒的眼眸有些惊愕的看着锦。

锦冷着脸,生硬说道:「你现在什么身份,有资格在这里过夜?!」

愣了半天东才听懂锦的意思,没有说话,慢慢撑起不稳的身体,勉强穿好衣裳。正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锦的声音。

「就这么想走?!」

转过身来,东不明白的望着锦。

「一点下人规矩都没有…」锦冷冷说道。

总算明白锦的意思,掩不住的难堪一下冻结在东的脸上,在锦的漠然中,东艰难的躬身道:「少爷,东山告退。」

锦轻哼一声算是回答,东便鞠了恭,一步一踬的蹒跚而去。

冷眼看着他离开,锦无法否认,那艰难的歩伐仍踩得他步步心疼,但也因此愈加痛恨自己,痛恨…东!

63

回到房里,忍着痛打理好自己已是天色将白。东本是浅眠的体质,心思又敏感,纵然明白锦是故意糟蹋,也早有准备,但真正遇上仍是不免心哀神伤,身体明明疲累不已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稳。

好不容易浑浑噩噩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过早餐时间,东匆忙梳洗一下便直接到花房帮忙。

花房里的花匠东从没见过,大概是他离开半年里才来的人,那花匠白发苍苍、脸上皱纹不少,但精神矍烁、身骨硬朗实在看不出到底几岁。

他绷着个脸十分不快,见到东只冷冷哼了一声。

「现在几点了?!还要老头子等你高兴来帮忙?!」

「对不起,是我睡晚了,明天我会注意。」东连忙道歉,到了老人面前自我介绍道:「我是东山,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抬头横了东一眼,又是一声冷哼:「指教?!若非不得已你会甘心来做这工作?!」

一句话说得东脸色微微一变,压下心里难受,又开口问道:「不知您如何称呼?」

「水户。」丢下答案,老人转过身去径自忙了起来。

「水户先生,明天我会注意,不好意思今天让你久等。」东仍是有礼的道着歉。

「嗯。」水户应了声算是回答。

沉默了会儿,东见水户没有打算搭理他,不由又问:「水户先生,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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