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19)

东淡淡说道:「我总得先确认交办你的事办妥了,契约才能成立。」

「那几个小流氓三合会要是摆平不了也不必混了!」被人这麽看不起,锦可不太乐意。

「我要知道绪方和敬言的伤势。」东明确说出他的要求。

锦口气淡了下来:「我是按约定出手救他们了,至於他们自己有没有能力撑下来,可不干我们的约定。」

东这时仍是昏沈,从锦的话里听不出情况,事涉绪方又关心则乱,根本看不出锦潜藏在冷淡脸色下的真实答案,挣扎著要起床,才收口的伤立时见到血迹。

锦连忙按著他,动作轻柔,语气却不是太好:「三个人里面,你的伤最严重。」

听到锦这麽说,东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东这边平静下来,锦的心却愈发不平静了,咬著牙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脱口问道:「你爱绪方是吗?」

执念 24

东这边平静下来,锦的心却愈发不平静了,咬著牙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脱口问道:「你爱绪方是吗?」

东抬眼看著锦,既没有被误会的讶异也没有被戳破心思的恼怒,还是一如平时:「爱? 我不晓得。我只知道从前只有他一个人肯对我好。」

「难道我对你不好?」锦忿忿问道。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他不相信东对自己的心意没有丝毫感受。

「我说的是没有任何利益算计的好。因为白川老爷始终不肯给我母亲一个名份,也不肯承认我,所以连家里的下人都能任意欺侮母亲和我,只有绪方,」东脸色突然柔和起来:「不但没有瞧不起我们,还是唯一挺身保护我们的人…他对我和妈妈的好,我一辈子都会记得。」

听完这些,锦的心不禁凉了下来…”没有任何利益算计的好”,即使无关情爱,绪方已经在东心里扎了深深的根,而他却走错了最重要的第一步…

锦不甘心的问出口:「难道…我对你…除了利益算计,你没有感受到其它吗?」

东沈默了一会儿,才道:「既然是利益算计,我又何必感受其它?」

二人都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人,一问一答间,便已道尽所有。

锦自来高高在上,事事得意,何时这麽讨好过一个人,又何时受过这样明白又彻底的拒绝,满腔热情彷佛瞬间结了冻,失落之馀,不禁有股恼怒自心中升起。

不爱便不爱了吧! 难道他还稀罕。这个念头一起,顿时什麽都淡了下来…包括对绪方的忌妒。

「让绪方进来。」按了手机,交待外面拦著的人。

绪方进来後,急急几个步伐就到东的床前,跪了下来,低声忏悔:「社长,对不起,请您责罚。」

才短短数日,绪方憔悴了不少,不仅整个脸颊凹陷下去,一向注重仪表的人竟满脸的胡渣。

「敬言没事吧?」东问了句不相干的。

绪方抬头看东,似乎有些意外东会问起敬言,可一想到他就是因为救敬言才害得东受伤,话便回得有些心虚:「敬言少爷没事。」

「嗯。」东淡淡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如何,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又道:「你刚才跟我对不起,那麽…你後悔救敬言吗?」

这话绪方接不下来,说谎他不愿,但说实话又不是他这个身份该说的。

「如果再发生同样的事,你还是会选择救敬言吧!」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肯定句。

既然不是问句,绪方也就不用回答,即使这是个问句,绪方也回答不出来。

没等到绪方的回应,东微微勾了唇角:「看来我把敬言调来身边真是个大失策。」

东的语气和平时没什麽两样,但却让绪方感到不寒而栗,原本就低著的头,垂得更加低了。

病房里一片静默,在这静默中笼罩著无形却强大的压迫,压得绪方丝毫不敢抬头。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东倦倦懒懒的声音:「让敬言到北海道去,今天就出发。」

绪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嗫嚅说出一句:「…就要入冬了…」

「不是冬天我让他去干嘛? 难道夏天才让他去避暑享受。」东的口气带著一丝恶意的讥讽。

「是我的错,你罚我好了!」绪方说道。

「罚你你能记著什麽?」东慢条斯理的说道:「况且我可不是罚敬言,北海道的分区主管这阵子也太不像话,我本来想自己去的,不过这伤暂时怕是挨不得冻,敬言既是白川家人,为我分分劳去瞧瞧也是理所当然。」

大老板要整个不喜欢的人,需要什麽理由,东这麽说,分明是拐个弯指责绪方的失职,这比明著责骂处罚他还让他难受。

执念 25

大老板要整个不喜欢的人,需要什麽理由,东这麽说,分明是拐个弯指责绪方的失职,这比明著责骂处罚他还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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