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著积毒渐解,东的脸色不再是接近死灰的青白,渐渐有了血色,食欲也逐渐恢复,慢慢也能下床自己活动了,即使从前最难熬的投葯时刻,也不再痛不欲生。
虽然如此,中野和千叶仍旧不敢有丝毫大意,完全无法预测的变异,都可能因任何一个环节而让他们前功尽弃。
度过漫长的严冬,在院里树木抽出春天第一枝嫩芽时,东体内毒素终於全部清除,同时迎来他的新生。
锦自然替东高兴,但想到不久之後的离别,再高兴的心情也蒙上一层阴影,还是厚厚的一层。
当初既然不是以解毒的名义进行,这时自然也不会跟东透露他毒已经解的事,只是告诉他试葯已经接近成功阶段。
之所以不说完成而说接近,主要是锦想让东再调养一阵子,怕他离开锦织家没有人照顾,也怕他不拿身体当回事,自然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养得健康壮实才好,底子替他打好来,将来怎麽挥霍…唉…也不干自己的事了。
中野、田村、小暮、麻美自然都劝他把东留下,他也想留啊! 但是…东望著窗外那付景像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里浮现,已经折过他一次翅膀,锦宁愿自己伤心也不愿再见他难过。
「锦,你确定吗?」中野第无数次问道。
虽然不愿,还是没有迟疑:「确定。」
中野轻轻叹了口气:「为什麽不再试试?告诉东你对他的感情、告诉他你为他做的一切、告诉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或许…他会留下来。」
「我对他的感情他怎麽会不明白! 明白到甚至利用拿来报复白川家,可是他为了逃离我…却把织香送上我的床…」说到此事,锦心里已经不是怨恨,而是绝望:「我也有我的骄傲…」
这事中野虽然不清楚细节,但还是听说过的,此时也只能拍拍锦的肩膀安慰。
「况且我要是留他下来又成了什麽?」锦淡淡说道:「用恩惠挟持他? 用道义逼迫他? 还是用感情束缚他?」轻摇摇头,锦深吸一口气,说道:「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就知道了,也希望他从内心里爱著自己,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其它感情…不要他因为自己而痛苦、不要他因为自己而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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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 69
「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就知道了,也希望他从内心里爱著自己,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其它感情…不要他因为自己而痛苦、不要他因为自己而为难…」
「可是你为他做了这麽多,他却什麽也不知道,你不会觉得不值吗?」中野又问。
「看到他健康的活在世上,就是我最大的报酬。」锦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你还真是伟大!」中野这话半是感叹、半含嘲讽。
「伟大吗?」锦低低笑了起来,话声显得有些迷茫:「你还记得吧! 那天他明明撑不下去了,後来却又醒了过来,你还感叹著他惊人的求生意志。」
中野点点头。
「知道那天我跟他说了什麽吗?」锦自己接著回答道:「我说,只要他活下去,我就还他自由…」抬起头望著中野,锦眼睛都红了:「我不甘心、我怎麽可能甘心! 但他是为了他的自由而留下,我现在所能做的,便是把他的天空还给他…」
濒死的人确实全凭著一股坚韧的意志力存活下来,但二人并不知道千叶对东说的那番话,只以为东对自由的渴望远远超乎一般人,中野喟叹一声,也没什麽好再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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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急救过後,锦明显来得少了,确切的来说,是他仍旧每天都来,只是到东的房间次数少了,在东清醒时见他的次数更少。
分离在即,他必需花点时间把那个人赶出心里,或者,至少围起来,待在不起眼的小小角落就好,不能再任由他占著自己整个心房。
东当然也注意到了,不过那日他以为锦是刻意折磨他之後,对锦的心便可说是凉了,在意识模糊间听到他们竟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对锦更是绝望已极。
反正试葯已近完成阶段,自己这个葯钵已经无关紧要,锦不来也很正常…
可是…为什麽还是有所期待? 为什麽想起他来,胸口就闷闷的涨?
被通知身体里晶片已经取出并且可以离开的时候,锦甚至没有出现,只有小暮红著眼眶、满脸不舍。
一个不大的行李袋,里面装有几套他以前的衣服,小暮说,锦交代等他安定了,再把他所有东西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