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队南下扎营的前一天,我在医院待到了特别晚,然后一路兴奋地骑车飙回况寰安家,飞奔进门。
况家习惯早睡,屋里一片漆黑,我尽量不出声的跑上二楼,况寰安的房间灯还亮着,我门也没敲,直接闯了进去。
况寰安正在床边整理行李,听到声响回头,直起身说:「赵永夜?我还在想你怎么这么晚还没……」
「她醒了!」
我一把扑抱住他,打断了他的话。他一下子没防备,被我撞得往后倒入床铺。
「什么?」
况寰安眨眨眼,随即听懂我在说什么,脸上露出了笑容,回搂住我。
「真的?你妈醒了?恭喜!」
「嗯……其实她也只是睁开眼几分钟,说了两、三句话,然后又没了意识,不过医生说,这是好现象……」
「太好了,刚好在出发的前一天,这样你也可以比较放心的离开台北了。」他笑着轻拍我的背。
「对啊,我跟她说,「喂,你儿子就要到南部去比赛了,好几天不能来,你好歹也醒一醒帮我加一声油吧?不然如果我在那里输了,回来一定第一个骂你!」结果她真的就睁开眼了……」
况寰安「噗」地一笑,轻叹:「你喔……」
他的脸上沾了好几滴从我脸上掉下来的水,他没擦掉,反而很认真地用手来回抹着我的脸。
「你妈说的没错,你真的很爱哭耶。」
「蛤?」我惊讶地瞪大眼。「你什么时候听她这样说了?」
「就你生日那天,我们边做蛋糕边聊天说到的。她说你从小就很爱哭,爱撒娇,偏偏脾气又暴躁,让她很头疼可是又特别放不下……」
「什么?靠!你听她乱讲!我哪有……」
他忽然翻身压住我,用嘴堵住我接下来所有的话。
我一颤,半闭上眼,两手不自觉抓紧了他背上的衣服。
可恶……我跟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奇怪关系的?我心里也很清楚,就算是再要好的哥儿们,也不可能这样频繁的接
吻。
这个吻好像跟以往的都不一样,少了些熟悉的温柔,多了点陌生的霸道。吸吮我的唇的力道有点太大,几乎弄痛了我,加上他在上,我在下,我有一种被他重重辗压着嘴唇,好像坦克车辗压过人体那样野蛮的感觉。
他的房间、他的床、他的拥抱、他的体温。我忽然发现我正被他的气息重重密密环绕,每一下呼吸都充满他身上独有的清
爽男性味道,嘴里也是。
危险……
这样的讯息刚闪过大脑,我还来不及推开他,身上一凉,长袖T恤就被他掀起,他的手伸进来抚摸着我的乳头。
「干嘛啦!有什么好摸的!」
他一松开我的嘴,我立刻抗议,想拉开他的手。
「又不是女人的「捏捏」,那个东西你自己身上也有不是吗!」
「所以?」况寰安笑着从我耳鬓上抬起脸。「我就是想摸啊,大不了等一下我给你摸回来,反正是一样的嘛。」
蛤?这家伙说啥……
我还在傻眼,他的手又滑过我肚子,往下面伸去,隔着裤子轻轻包覆住我那里。
「这个呢?我也不能摸吗?那上次在你家你那样对我,又是怎么回事?」
「那,那个是……」
我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接着下身一凉,裤子也被脱掉了,弱点完全落入对方手中。
可、可恶……他粗糙有力的大掌和女人的柔绵小手完全不同,不过被握住搓个几下,我就觉得我快射了─才刚想完,我两腿剧烈颤抖了下,居然真的就射了。
「咦?怎么这么快……」
况寰安好像也吓一跳,看看沾了满手的液体,又瞄瞄我垂软下来的弟弟,似乎陷入巨大的疑惑中。
我脸一下子烧起来,仿佛连血管都要爆开,硬是抬起虚软的腿踹他一脚,大叫:「我这个叫正常!像你那样「冻」那么久都不射,才根本是变态!」
「好啦……」他一脸莫名其妙地揉揉胸口,「你干嘛那么生气?」
「哼!因为是第一次被男的摸,我一时没防备才这么快的!」我气炸,绝对拒绝和「快枪侠」这名号沾上任何一点关系。
「不信去问问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保证每个都对我的持久力满意得不得了!」
「喔─这么厉害?」
况寰安那声「喔─」长得让我有点毛骨悚然,我一吓,理智一下子全部回笼,不过说出去的话已经来不及收回来了。
靠,我干嘛自掘坟墓啊!?我僵躺着,简直想咬掉自己舌头。
他安静地盯看着我,看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忽然微微一笑,握住我膝盖往两边分,整副身体覆盖了上来,与眼神不断闪避的我近距离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