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58)

吧啦,亲爱的,你看见了吗?

一首歌

他们都说

我们的爱情

不会有好的结局

而我一直

没放弃努力

当今年春天

飘起最后一场冰冷的雨

有一些故事

不得不写下最后的痕迹

那些关于我们之间的秘密

就让它藏进心底

再也不用跟别人提起

他们都说

左耳听见的,都是甜言蜜语

左耳的爱情遗失在风里

谁会怜惜

你要相信

我不会离去我一直在这里

用左耳听见左耳听见

这消失的爱情

左耳听见左耳听见

这不朽的传奇

左耳听见左耳听见

你没有离去

你还在这里

你从不曾离去

你一直在这里

守着我们的过去

(END)

一个有点长的序

亲爱的

微笑眼泪

一朵花一粒沙

一串暗红色的冰糖葫芦

坚持不哭的维尼小熊

写在玻璃上的誓言

我疼过的心尖

皆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选自木子耳的博客《左耳说爱我》

一个有点长的序

很多天过去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他。

很多时候,我习惯说:“噢。”他就笑起来,不过他笑完就算了,从不强求我,或者是给我一些建议什么的。老实说,这实在是一场有些奇特的恋爱,我猜想这主要是因为它从一开始就以一种非常奇特的姿势进入,所以发展起来就不得不有些非同寻常。初初的兴奋过后,我们都开始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彼此心照不宣的是,我们都不想过早地让别人知道这一切。所以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就算见面,也搞得像“地下党”般:在街上一前一后地走,半夜十二点坐在寒冷的屋顶上相对傻笑,每天发一些相同的毫无创意的短消息,诸如:饭否?天气不错呵……等等等等。就这样,时间像上了超速的发条般,寒假过完,新学期到了。

离开家的前一天,我决定去一个地方。不过我没有告诉他,而是独自前往。通往南山心的路在修,非常的糟糕,公车只能开到一半,也没有出租车愿意去。我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才到达那里,球鞋上沾了许多难看的泥,这让我的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她墓前的青糙比我想像中的茂盛,我并没有给她带任何的东西,鲜花或是别的礼物,我只把我自己带来,希望她能看到我,感受到我。

我在她的面前坐下来,看着她的眼睛。她在微笑,眼睛里有一种清澈的责备,我心里的慌张忽然像剑一样的突兀,高昂。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我熟悉的呼吸,我回转头看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双重的刺激让我差不多是跳了起来。

他迅速搂我入怀,说:“你应该叫上我。”

我莫名地尴尬,试图挣脱他,可他搂得更紧。

“让她看见!”他说,“让她看见,这没有什么不好。她会为我们高兴的。”

“不要!”我叫起来,“不要,张漾,不要!”

我的激烈好像吓到了他,他终于放开了我,我跑得远远的,在一颗树的旁边蹲下来,背对着吧啦的墓。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总之一句话,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跟着我过来,蹲在我的对面,他抬起我的下巴,用力地捏着它,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他用低哑的声音问我说:“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呢?告诉我!”

我的眼泪不可控制地掉下来。他的唇贴近我冰凉的脸颊,温柔地辗转,吸干了它们。然后,他在我右耳边叹息说:“小耳朵,我的心里一直不好受,你知道吗?”

“嗯。”我说。

“我知道你是知道的。”他像在说绕口令,“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知道你的。”

我拼命地点头。他再度紧紧地抱着我,像发誓一样:“你放心,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然,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居然在墓地里说这样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慌里慌张地伸出手去堵他的嘴。他把我的手捏住,放在他的胸前,问我说:“明天你就要去上海了,会想我吗?”

“不会。”我说。老天做证,其实我是想说“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吐出来就变成了两个字。

他呵呵笑:“我是白问,你是白答。”然后他放开我,点燃一根烟。看着远方的天空,像下了重大决定似的说道:“以后,我不再叫你小耳朵了,好吗?”

“那你叫什么?”我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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