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你(14)

“这么说他不想离婚了,你自己怎么想?”

“随便,反正我也不想再结婚了,离不离有什么关系。”

“这算什么,如果你已经适应没他的生活了,何必要把自己套在他给的婚姻的名义里面。”

“我以前是和自己较劲,以为我付出了爱,他就该有相等的回报,现在想明白了,我向他要求他给不了的东西,也真是难为他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保留这个婚姻,可是他坚持,就由得他好了。至于那女人,是他的事,我不管。”

我有点发冷,不禁想起丁越,一时不知该不该提起他,欣语的想法里面好象就没包括有这个人,可怜的小丁,英明了一世。

“那么小丁呢?”我到底还是问了,好象不问对不住刘敬群一样。

“他有他的世界,从一开始他就跟我说了他是不婚的,”欣语漫不经心地说,“当时我就笑了,说真巧啊,我也不可能重婚。我想他会理解我的。”

我一定是喝多了,不禁呻吟了一声,天要亡你呀小丁,你耍酷上瘾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对不起呀曼曼,我吓到你了。”欣语苦笑,“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真是阴暗。”

“倒不至于,你不要总觉得我是生活在象牙塔里。医院里什么怪事都有。”

我说的实话,据说现在大夫也是出轨的高危人群了,医院里时常会有绯闻传播,就是因为压力吗?我不理解,当然我不理解的事不止于此。

我鼓足勇气说,“我就是没法理解你的想法,重新开始生活不好吗?不一定是和小丁,那家伙有时也不靠谱。为什么还要和齐锋搅在一起?”

“和谁呢?我不向往,真的。你看我有一点钱就赶紧买了这个房子,因为我已经没热情可以付出了,也不期待另一个婚姻了。”

我再次确认自己喝多了,因为我觉得欣语的逻辑有问题,但我却反驳不了她,只能闷闷地说:“听你这么说,我对婚姻也没期待了。”

“别傻了,敬群是好男人,和他一起,你会幸福的。”

第二天我休息,我放心地把自己喝高了。当晚我就睡在欣语那,第二天醒来时头有点疼,晕晕乎乎起c黄梳洗,欣语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在厨房烤面包。

“周末呀,你还要上班吗?”

“嗯,今天要去机场接一位重要客人。”

“万恶的资本家,给你多少工资呀值得这样卖命。”

“工资过得去。”欣语笑着给我倒杯牛奶,“最重要是让我知道了,不靠别人也能活下去,如果不钻牛角尖,还能活得不错。”

“哦,善莫大焉,善莫大焉。”

我端着牛奶看欣语,已经没了昨晚的迷茫神态,淡妆化得妥妥贴贴,白色的衬衫外一件灰紫色开衫,灰色的长裤,既妩媚又有几分英气,非常利落。

“看什么,哪里不妥?”

“妥得很,我是羡慕,我总穿不来这种打扮,只好装高龄文艺青年。”

我说的实话,上班时穿白袍外,我差不多四季都是牛仔裤,直筒的、微喇的、九分的、七分的、五分的、宽松的、紧身的,衣柜里全是这,都离开学校好久了,还老着脸和学生一个调调,可是青春眼看着一去不复返,人还是可悲的混沌着。

第14章

小语开着公司的一辆七座商务车,先把我送到楼下,在楼前没多大的那块地方利索地调头而去。我一边上楼一边回刘敬群的短消息汇报行踪,不知不觉上到五楼拐角处,抬头一看,靠自个家防盗门席地坐着一个人,正是昨天才来过的田希。我禁不住要尖叫出来了,一半是吓得,一半是恼怒。

我停住脚步看着她,打不定主意是回家呢还是干脆拔腿走掉比较省事。她倒是若无其事站起身,拍拍裤子。

“我又来了,不好意思。”

“好了吧,田小姐,我以为昨天我们都讲清楚了,我不是齐锋的太太,我和齐锋根本没关系,我住这里,只是因为我租了这套房子。”

“你是他太太孟欣语的好朋友对不对?”

“这不是死罪吧,犯不着就为这纠缠着我不放吧,难不成要让我再给齐锋打电话领你回去。”提起齐锋,我突然觉得火更大了,都是这男人惹的祸。

“别别,那就不用了,”她居然笑容可掬,“我道歉,昨天是我太无礼了。我想你能体谅我的心情,一个女孩子碰上这种事,难免心急。”

我狐疑地看着她:“好,道歉我接受了,没关系,我不介意了。你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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