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農,我不是——”挣脱了顾夜白,跑到辰意農面前,想说几句什么,一急,却结巴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谁不知廉耻,再说一遍。”
低沉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很轻,很淡,但所有熟悉那个男人的人都知道,他动怒了。
辰意農怔怔看着顾夜白,“师傅——”
“你rǔ我妻子,顾夜白是再也没有资格当辰小姐的师傅。今日之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仍然是淡淡的声音,却毋庸置疑,也无可挽回。
泪水,沿着眼角,鼻翼,滑下。辰意農慢慢苍白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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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话爱恨恢恢vs血染
泪水,沿着眼角,鼻翼,滑下。辰意農慢慢苍白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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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进艺询社,并不起眼。只会躲在角落里默默画她的画。
一个偶然的机会,那个男人看了她的稿子,沉默了一会,对她说,“你愿意跟我学吗?”
跟顾夜白习画,又有谁不愿意,她大喜若狂。自此,辰意農的名字,有了新的意义。她是他的徒弟。
她只是那么平凡,他的打造,却成就了她的光彩夺目。
真的只有濡慕之思吗。
打探他的一切。
知道他的伤痛,恨那个叫路悠言的女人。当看到他与怀安一起的时候,她很疼,也许,从来,她对他不只师徒的情份。可是,这个位置很安全。他的女人会换,但徒弟,该是一生一世吧。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想成为一个人的唯一。
他曾在荷兰逗留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描绘了一幅又一幅的画。无数的风车。很美,原来,极致这二字,是为这个男人而造。
然,他并不满意。他撕毁了所有的画。不知道他为何要画这些,只知,他在凝着那些画的时候,似乎在沉缅着什么。
后来,她留在了荷兰。只想画一幅风车送他。送他一幅他再也舍不得毁掉的画。
今日,他却亲手断了二人的牵连。为了这个伤他累累的女人。
背叛了,他怎能还这样爱。他说,她是他的妻子?!
恨意突起,捏紧了手掌,淡淡道:“路小姐。”
悠言忙应了,走得更近,迭声道:“你别哭,你师傅只是说说,他不会不要你。”
“我知道。”辰意農低声道,微微一笑。
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疼痛从脸上传来,悠言捂了脸,怔在当地。
有什么气息在空气中凝重,寒冽。
众人只觉眼前微花,顾夜白快步走到悠言身边,把她带进怀里。几没间隙,五指一扬,白色的手套,已拢上了辰意農的脖子。
“师傅,我跟了你几年,这就是我今日该得到的吗?”静静看着顾夜白,泪水喑哑,辰意農只是笑。
“她的对错,谁也没资格来评定。”
重瞳,冷得像利刃的芒;手,慢慢收紧。
为他身/上酷冽的气势所摄,竟没有一人记得要上前阻止。章磊冷笑,扫了一眼悠言红肿的脸,并不多话,只任顾夜白动手。
直到辰意農痛苦的声音传来,夏教授才恍悟过来,沉声喝道:“小顾,住手。”
男人缄默,手上力道并没丝放。
悠言一惊,颤声道:“小白,你做什么?快放手,她是你的徒弟,不是你的敌人。”
林子晏硬着头皮上前,去拉顾夜白,后者把怀里的女人轻轻推开,手一格,已扣上林子晏腕上虎口。
林子晏无法动弹,低咒一声。
夏教授大怒,便要上前。悠言心道不好,这样,他老师的颜面置于何地。心里一动,俯下身/子,抱了肚子,低低哀叫出声。
不过一瞬,已被人抱进怀里。男人一双冷眸哪里还可见?只有凌厉和担忧。
“路悠言,你还敢说你没事?”
怀安想,她终于明白彻底心死的感觉是怎样的滋味。在场的人,有谁还看不出那个女人是假装,偏偏,最聪明的顾夜白却执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