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肖想到这里颇有些尴尬，抱着对方的手也有些难以自处，好不容易走到浴室装满了浴缸水把人放了进去，对方直往浴缸底下钻，黎肖坐在浴缸边上扶住对方的脑袋。

在温水中浸泡了五分钟后，黎肖举起对方的手臂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手环，皮质的手环，或许可以用剪刀剪开，他的视线转到对方脚踝上，比较麻烦的应该是这个东西，黎肖视线又转到自己腕上的手表，八点二十三。

水里的人小声的呻吟了两声，黎肖就见对方手抚上自己的胸口，他两根手指夹住自己的奶头，闭着眼睛小声的啜泣：“呜……”

黎肖扶着对方脑袋的手顿了顿，他往回缩了缩见对方身体又有下沉的趋势便只得托着对方的下巴看着对方食指狠狠地按在自己肿胀的rǔ/头上，他身体在水中扭动，带着哭腔的嗓子似疯魔般呻吟道：“啊……啊……”

黎肖伸手挪开了对方发疯按压自己奶头的手，奶头上有白色rǔ汁缓慢冒了出来。

“……”黎肖沉默地盯着这具肉/体看了许久，他的rǔ/房微微隆起，他被人注she过很多剂量的泌rǔ性激素。

黎肖腕上手表上的时间提醒他现在已经到了出门上班的时间，他垂眼看了看这个在水中扭动的身体，伸手扯了浴巾把人裹起来放进了自己房间chuáng上，他在给对方盖被子的时候想，这一套chuáng上用品他应该不会再用。

黎肖从房间出来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huáng桃味的酸奶，他去厨房做了两个三明治，自己吃了一个然后装盘跟酸奶一起带进了房间。

躺在chuáng上的人闭着眼睛无意识地发出细小的呻吟声，黎肖把手中的东西放在chuáng头柜上，他想他应该去上班，然后找医生，报警，联系家属，把这个人领走。

宁森蜷缩在被子里，颤抖着身子抽气：“……”他哽咽着发出写毫无意义的音节，类似于“妈妈”。

黎肖愣了愣，他从抽屉里找出空调遥控打开暖气，空调启动的轻微震动的声音让躺在chuáng上的人惊恐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几乎在瞬间就红了。

“宁森。”黎肖试图安抚他。

chuáng上的人哆嗦着身子，黎肖在chuáng边蹲下/身子，他想他今天上班可能要迟到，随后手搭在chuáng沿边上平静地跟对方对话：“宁森，我是黎肖，你还认识我吗？”

chuáng上的人颤抖着视线迅速又小心翼翼地划过他的脸，然后迅速又小心翼翼地离开。

“宁森。”黎肖冷静地开口，他说，“不要怕。”

“……”chuáng上的人呼吸加剧。

“不要怕。”黎肖再次开口，他问，“你听得懂我说话对吧？”

宁森的视线凝在了他的脸上，他粘稠嘶哑着嗓音用一种仿佛尚在哺rǔ期小动物般的嗓音含糊学舌：“黎肖？”他眼睛盯着黎肖，牙牙学语的幼儿一般：“痒。”他小声说，“妈妈。”

他突然在这个被窝里感受到了一种超脱于死亡的安宁。

妈——妈——

他重新开始学习说话。

黎肖在圣诞节前一个星期的周三由于没有提前请假而被记了旷工一日。

他在这一天收到了一个圣诞惊吓，而这个惊吓睁着双懵懂的眼睛喊他“妈妈”。

第二章 Mommy

01

黎肖坐在chuáng边像用剪刀剪开宁森手腕上皮质手环的时候遭到了剧烈的反抗，对方猛地睁大了眼睛，手脚并用地让自己跪在了chuáng上：“乖。”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我、乖。”

黎肖沉默地坐在chuáng边看着对方像一只被调教得当的宠物一样赤身luǒ/体的跪在chuáng上，他背上大红的英文字母在水中泡的有些掉色，鲜红的颜色沉下来看起来像是一种过期般的锈红色。

“Merry Christmas”真够讽刺。

黎肖把剪刀放到chuáng头柜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跪趴在chuáng上的人：“不要害怕。”他再次重复，“我不会伤害你。”

他把自己放在chuáng头柜上的酸奶盖子拧开随后沉默地递到对方面前：“酸奶？”

宁森夹紧了双腿，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眼黎肖，然后又看了眼自己面前被揭开盖子的酸奶，黎肖试图鼓励他：“你想喝吗？”

宁森睁大眼睛猛地摇头，他后缩着身子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小腿上，被手环扣住的双手按在遮挡在自己下/体的方向，他不敢说话。

黎肖才发现对方刚刚跪趴着的地方积了一小滩液体已经渗进了被子里，他沉默了片刻，对方无法控制排尿，在激动的情况下会漏尿。

黎肖皱了皱眉头，他没有看见对方的手指甲都抠进了大腿肉里，零星的血从指甲顶端溢出来，他在黎肖看向他的时候撤退着身子从chuáng上滚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