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什么读书读傻了，晚上熬夜玩游戏给玩的。”沉霄如此帮自己的纸人圆谎道。

白弈秋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纸人还会熬夜玩游戏？鬼王你可真会编。

副导这边一番折腾，动静很大，把导演也吸引了过来。

导演围着一群美貌纸人看了一圈，指了指其中一个对顾洛蒙道：“顾洛蒙，你看这个适不适合当男二？”

白弈秋：……

导演，你眼光真好，那是沉霄画的最满意的一个，据说原型就是地府见过的一个祸乱过帝国的男宠……

最重要的是，纸人的最后一步是赋魂，就是要召唤一些游魂野鬼来附身。纸人的躯壳是假的，所以僵硬，但是，魂魄是真的。

而这时，祸国男宠纸人眨眨眼，突然戏精上身：“导演，你真坏~”

导演：……

第20章

已入春的季节，本应该是春暖花开、暖意融融的气候，因为沉霄的几个纸人的到来，变得阴风阵阵，比开了中央空调还给力。

不知道顾洛蒙与游胥达成了什么协议，接下来的拍摄过程十分顺利，再也没有出现类似电脑中病毒的情况。

顾洛蒙身为男一的戏份顺利的开拍，白弈秋和游胥的对手戏需要挑特殊的天气，倒是还没有拍。但是沉霄的几个纸人已经顺利融入剧组。

甚至顺利的过了头……

白弈秋好几次看到，鬼王在偷偷训斥纸人，因为附身纸人的孤魂野鬼多是上了年份的，见到新社会的物品和食物非常好奇，甚至好奇地过了头。

“你说你，偷偷穿剧组的戏服就算了，你穿女装做什么！”

白弈秋听到骂声探头偷看时，看到沉霄骂的正是那个最美的祸国男宠纸人。

男宠纸人振振有词：“以前别人骂我祸国男宠，说我如果是女人就会是妲己，我就想试试假如我是妲己会怎么样嘛。”

“妲己也不会穿这么短的裙子！”

沉霄气的捏眉心，想想自己裁剪的男人身体，再想想上面套个大红色的超短裙，他就觉得浪费了自己的手艺。

男宠更有理了：“我又不是女人又不怕露点，我穿短裙怎么了！”

沉霄差点气的喷出一口鬼血，恰好那边男宠的戏份来了，只好摆摆手让对方滚。

走了一个，沉霄又开始训斥下一个。

“还有你，跟他学偷衣服穿就算了，你脱了纸身体去穿婚纱穿高跟鞋，把剧务组的负责人都吓晕了知道吗？”

“我怕弄脏了……”

白弈秋默然：他终于知道最近剧务组流传的鬼戏服的传说是哪里来的了。

听说，剧组的值班人员大半夜听到高跟鞋的动静，走来走去的动静还不小，打着手电筒去室内看，看到的只有一双空空荡荡的红色高跟鞋，还有悬空着飘来飘去的婚纱……

敢情是一个女鬼没用纸人身体，就用魂魄身体去偷穿婚纱高跟鞋臭美……

白弈秋深刻的同情那位值班人员，听说对方今天去寺庙求平安符了……

沉霄又换了一个女纸人：“还有你，想附身镜子我不管，但你专门挑有人故意吓人是吧？”

“我看那公子长得好看，想跟他镜子里面交流一下嘛。”

白弈秋想起了刚请病假的一个男三号。

听说，对方在化妆时总看到镜子里有个女鬼，穿着古装，一边对镜梳妆一边对他抛媚眼，还从镜子里面伸手来摸他的脸……

嗯，古代的鬼姐姐们追起小帅哥也很热情啊。

“还有你！去偷女演员的内衣！你个死变态！你的戏拍完了立刻给我滚回去！”

“文化人的事怎么能叫偷？我就是研究研究，寻找诗歌的灵感……”

“滚！”

白弈秋：……

嗯……

地府里堆积多年还没转世投胎的孤魂野鬼果然都是问题鬼，沉霄真是不容易啊……

看了看还在训鬼的沉霄，白弈秋默默摇了摇头。

又要操心鬼的工资，又要操心鬼的节操，沉霄这个现代鬼王当得真是太不容易了，自己还是不去嘲笑他了……

白弈秋嘴很严实，即使听到了真相，也默默地帮沉霄和众鬼保守住了小秘密。

而沉霄在几次训斥后，纸人们稍微老实了点，那个变态鬼最先被遣送回地府。

白弈秋本以为，这样事情会慢慢缓解，但是事件不再发生后，人们紧张的情绪反而酝酿的更加害怕，以为是有大鬼要出世了。

“咱们剧组，是不是见鬼了？”

中午休息时，工作人员聚在一起吃盒饭时，摄像师首先提出了这个猜想。

白弈秋夹菜的筷子顿了顿，悄咪咪往沉霄的方向瞥了一眼。

你没猜错。

不但今天见鬼了，其实你天天都在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