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有些骄傲地摇了摇头：“这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一向喜欢争优争先。”

成曜：“好…好吧…”

成曜刚掏出笔，开考铃声就响了起来，监考老师抱着未拆封的卷子走了进来。

可能是因为最后一个考场的原因，监考老师迅速发完了卷子，就开始坐在讲台上玩手机。

之所以不怕学生抄，是因为考场里安装了信号屏蔽仪，而这个考场的学生...

一般连小抄都不屑带…

刚拿到卷子，成曜就前后浏览了一遍，这次考试比较仓促，不是按照高考顺序排的，所以第一科考的是数学。

这次的数学题从头到尾都算比较常规，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月考的原因，题目并不刁钻。

成曜直接去看了最后一题，题目还算有点新意。

没有去写前面的题，成曜拿起了卷子就开始写这最后道题。

坐在他旁边的薛城看见了，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看来成曜是准备放弃自己了。

他拿起自己的卷子写上名字之后，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觉。

等到仅剩十五分钟的铃声把薛城敲醒之后，薛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准备开始涂选择。

当然是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的原则。

他正涂着卡，瞥了一眼成曜。

成曜神色慵懒，闲适地眯着眼睛转着笔，卷子上满满当当的全是字。

一瞬间竟让薛城产生了一种成曜是学霸的感觉。

薛城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开始涂选择题。

成曜看见薛城醒了，假装咳嗽一声，轻轻扯了扯试卷，用嘴型问他抄不抄。

薛城又摇了摇头，成曜没准还不如自己呢，写那么多绝对是把题目抄了好几遍。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自己平时就是这么做的…

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这个考场里的人统一早都在十五分钟的时候就放下了笔。

可能也知道自己没救吧…

只有睡过了的薛城还在奋笔疾书，好不容易抄了一遍题目，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填空题没写。

“嘿，曜哥。”薛城小声地喊。

“怎么了？”成曜看着他。

“给我抄抄填空。”

成曜就展开了自己的卷子朝向他，薛城迅速抄完了四个填空。

嘿，你别说，成曜写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看着竟然有点像薛城从来不认识的正确答案…

监考老师收完了卷子，成曜就和薛城并排出了考场。

薛城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说。”成曜瞥他一眼。

薛城迟疑地开口了：“曜哥…我看你写的…像是正确答案啊。”

成曜倚着栏杆，沉默地点点头：“题不太难，差不多就是正确答案。”

“我操，”薛城用力拍了一下大腿：“你在哪买的答案怎么不跟哥们儿分享！”

成曜表情凝重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薛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曜哥…那…不会是你自己写的吧？其实你是个学霸？”

成曜无奈地点点头。

薛城一个暴哭：“我们不一样…原来…我们不一样…”

成曜懒得理他，倚着栏杆随意地看着风景，余光就看见了正在往这走来的刘因鸿。

刘因鸿刚站到成曜面前，就一脸关切：“考得怎么样？”

“一般…吧。”成曜迟疑开口。

刘因鸿点点头：“那就行，不发挥失常就可以，进步是一点一点的。”

成曜顺从地点点头。

一旁的薛城惊掉了下巴：“曜哥…你…你不是…”

成曜轻轻皱了皱眉，摇了一下头，薛城立刻心领神会，缄口不言。

“怎么了？”刘因鸿看薛城说一半不说了，有些奇怪。

“没事。”成曜和薛城两个人同时开口。

今天一天一共要考两门，薛城从第二门开始就盯着成曜看，基本是一道题，他扫一眼就能写出答案。

薛城难以接受成曜是学霸这个设定。

薛城再低头看看卷子上的英语单词，窒息地捂住了脸。

*

晚上回宿舍洗着脚，薛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信息，怎么一个水平面上的人，突然就飞上了天…

刘因鸿一脸强硬地把拖鞋踢到薛城身边：“把鞋穿上，跟我出来一趟。”

薛城吃了一惊，自己不会把成曜暴露了吧？

他慢吞吞地穿上拖鞋，跟着刘因鸿一块到了阳台，准备接受刘因鸿的审判。

刘因鸿背靠着阳台的墙，思索了半天，薛城沉默着不敢说话。

过了半晌，刘因鸿轻轻曲起指节，在墙面上敲了敲，敲的薛城心有些慌。

沉默之中，刘因鸿缓缓开口：“成曜…快生日了，你觉得该怎么给他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