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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问他的问题就是，这两年下来，他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可是我不敢问，怕答案太过伤人。

第14章

在叶常非回来前两个月，我辞掉了现在的工作，并且开始在另外一个城市看起了求职网站。

我是再婚家庭，我妈妈和我继父结婚后还有个儿子，一家人除我妈之外和我都不是很亲近，所以我很小就学会了独立。

我和我妈说我要换城市工作，她还挺支持我的，叫我过得轻松点就好，钱不够可以问她要。

她又问我：“突然辞掉工作换城市，你的好朋友江野和小非知道吗？我记得江野家的公司就在这吧，小非……是不是也快回来了？”

除了基本从小一起长大的江野，我在大学时候的每个生日，我妈和他们两个都会来陪我一起过，叶常非人长得好看嘴又甜，我妈也很喜欢他。

我犹豫一下：“人总要长大的，我也想拓展自己的朋友圈。”

趁我妈说出更多话之前，我紧接着说：“能不能不要告诉他们我去哪里工作？你可以就和他们说，不方便。”

我妈那边愣了愣：“……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是太好了。

我不置可否，低声说：“拜托了，妈。”

可能我从小到大很少这样恳求过她，她沉默一会，答应了。

我很感激她没多问我具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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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看的东西很多，我还要看新的房子，但是这种寻找人生新方向的感觉很微妙新奇，就好像对未来又重新有了向往和期许，连着几天我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叶常非问我说：“青青，你有什么想带的吗？或者你问问阿姨，我这次回国可以带回来。”

我笑着说：“你人能回来就好，我什么都不缺，她也是。”

可能我的心情感染到了他，他也在那边笑了，问我：“青青，你最近心情怎么这么好？好久没感觉到了。”

我脑海里灵光一现：“因为，你要回来了呀。”

叶常非像是惊喜地呀了一声，开心道：“真的吗？青青……青青，我其实准备了一个惊喜给你。”

我一怔：“嗯？”

叶常非笑了笑，声线温柔：“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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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掉后，我的心情莫名复杂。

他的惊喜，我应该是收不到了。

这个诡异的三人关系，最后将会因我的退出而正式结束。只是，这两个人里，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叶常非。

然而如果我主动告诉叶常非我和江野这两年的关系，像他这样嫉恶如仇当断即断的个性，搞不好就会主动和我断绝来往，避我如洪水猛兽。

像当初对江野那样。

我想我还是主动逃掉算了，等个十几年后再重逢，也许还能与——可能成为一对的他们，打个友好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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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常非即将回来的前半个月。

江野周末抽空想去做个发型，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做，我想想反正我也要换个新环境生活，就跟着他去了。

他本来五官就生得英俊硬朗，理发师给他做的现在这种额头稍微留点碎发的发型，倒衬得他更加年轻了，恍如回到学生时代。

然后给我剪了个挺有层次感的发型，还把我的额头都露出来了，看上去整个人好像确实多了点生气。

理发师还在试图游说江野：“您的这位朋友脸很小，整张脸都露出来会很显他五官的优势，我还建议他染个浅一点颜色的头发，会让他看上去更好看。”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自己五官平淡，并没有察觉到理发师说的“好看”。我透过镜子去看背后的江野，他正摸着下巴看着我，思考着什么。

“青青，你想染吗？”他过来问我。

我无所谓，染也可以，我甚至从小到大还没换过发色——想到这也是个新的转变，我于是说：“可以，染吧。”

理发师闻言，喜滋滋地走上前来，还在说：“你相信我，肯定好看。”

又花了两三个小时，等一切都弄好后，江野结了帐，一手臂把我捞出了理发店。

“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被夸得还不够吗。”江野语气古怪地说，“怎么没见你这么自恋过。”

“……？”我满脸问号，觉得自己很无辜，“我第一次看到自己染头发，多照了下镜子而已——那个理发师夸我也是为了你的钱，你说我干什么。”

江野嘴巴张了张，又愤愤地闭紧了，像在生自己的气。

当晚他来我家，我洗完澡出来，还是觉得镜子前的自己挺陌生，于是噔噔噔跑过去问他：“你觉得好看吗？”

江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果断地说：“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