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满肚子疑惑。

楚虔泽是剧组编剧也就算了，来这里很正常，可为什么这人也在。对方肯定不是剧组成员，也不会是公司员工，因为同事他都认识。

那大概，就是哪个人的朋友？

这问题莫名其妙，柴鹤凌并没有回答的意思。“你跟楚虔泽认识？”

书远杭慢半拍发觉，面前这人的状态似乎不太对。他打量着对方，迟疑了会说：“我们当然认识，还认识很久了。”

末了，他试探着问一句：“你们不认识？”

从柴鹤凌的沉默中，书远杭寻思着现在的情况。这人好像不记得楚虔泽了，现在这是，想从自己这块了解人？

想到那时候，两人黏在一起的模样，书远杭觉得一阵膈应。

当初自己会放弃，主要原因就是，柴鹤凌实在是太烦人，压根没有出手的机会。

可现在，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们大概一年多以前，还是合租室友呢，关系特别好。”

书远杭变换个表情，带着些追忆：“当时他还只是个写手，天天在房间里面写小说。我作为一个上班族，每天回来的很晚，可是他还是会等着我。楚虔泽性格好，厨艺也很棒，当初因为闻到那味道，我差点忘记去上班。”

听着书远杭的描述，柴鹤凌脸色不受控制地变差。

按照他的了解，楚虔泽似乎是一年多前开始写这部小说，也是那时候情况有了改善。

在那之前，对方生活什么样，过得怎么样，柴鹤凌都不知道。

而这个人，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从这人的态度中，柴鹤凌能感觉到，对方对楚虔泽有种隐隐的占有欲。

难道这两人......

“所以你们是，恋人？”

后面那个词，柴鹤凌说得十分艰难，甚至连心脏，都开始隐隐作痛。

听到这话，书远杭沉默片刻，随后扬起个笑：“对啊。他还说，等这次电视剧拍完，就跟我一起公开。当初还是他追的我呢，你知道他是怎么追的吗……”

被书远杭眼中的得意刺痛，柴鹤凌觉得，这人笑容莫名刺眼。

正在聊天的两人，并没有发现，不知何时，角落多出来了一个人。

哦豁。

楚虔泽刚刚走到这，就听到了书远杭的话。

这是在说谁，是我吗？

难不成我在梦游的时候，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哪里是吵架啊，分明是书远杭单方面造谣。柴鹤凌这小子也是的，以前不是挺能说话的，怎么现在就焉了。

靠在墙壁处，楚虔泽越听脑壳越疼，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架子鼓上。

听着书远杭越说越过分，楚虔泽干脆把兜里的钢笔拿出来，转个圈后，往架子鼓狠狠一敲。

面对造访的两道视线，他扯出个礼貌的笑，悠悠冒出一句。

“不好意思啊，你们吵到我眼睛了。”

这是白天刚刚记录下来的梗，楚虔泽下意识给说了出来。

轻轻眨了下眼睛，估摸着两人大概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误。他嘴角弧度继续上扬，扯出个肆意的笑。

吊灯旋转着，光线正好在楚虔泽身上略过，整个人显得格外醒目耀眼。

趁着两人没有反应过来，楚虔泽直接一胳膊勾住书远杭脖子：“我看你也累了，送你回去。”

说着，直接带着人往外面走去。

来到门口，抬手招来个的士，把人给推了进去。

想起刚刚书远杭得瑟样，还是有些堵。

楚虔泽弯腰，一手搭在车门边，眼尾微挑，却没有什么笑意：“下次再造谣，就把你情史捅出来。类似事情做得不少吧，应该也有牵扯到同事。”

顿了顿，语气略带玩味：“如果事情在公司传开了，会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

书远杭心里咯噔一下，假装不明白。

“别惹我，就这样。”

懒得跟这人闲扯下去，楚虔泽站起身，手上一带将门关了起来。

站直身子后退一步，伸手摆了摆：“路上小心~”

【已完成】

目送车子离开，楚虔泽呼出一口气，准备回到里面去。他还有很多点心没有吃。

刚刚转过身，就看到了柴鹤凌。

“你跟刚刚那人，不是恋人？”他是跑过来的，原本梳理好的头发现在有点乱。

“当然不是，”

楚虔泽简直哭笑不得：“你觉得有可能吗。”

柴鹤凌抿了抿唇，眼睛稍稍发亮。

“你之前说，我的搭讪技巧很老套，电视剧都不会那么拍。”

楚虔泽挑眉，安静等待后续。

柴鹤凌稍稍偏移下视线：“所以我想雇佣你，教我与人搭讪的技巧。”

“——搭讪？”楚虔泽语调微扬，有些诧异。

“放心，价格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