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李舒冷冷的看着他，“还用我给你想开场白吗？”

林少艾摇头，“其实我以前还挺恨你的，因为你我没少挨欺负，一直到现在，我都挺自卑。”

“你自卑？没看出来。”李舒头一次跟林少艾坐下来谈话，以前他们一见面说不上几句话就打架，因为高中时期的林少艾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根本就记不清以前的林少艾是什么样子了，林少艾也被人欺负过？他都打不过林少艾，还有人能欺负的了林少艾？

李舒见林少艾的脸色非常难看，继续没好气的问，“你被人欺负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小时候你怎么揍我怎么嘲笑我的事都忘了？就因为我是一个o，就活该被你瞧不起被你欺负？”林少艾冷哼了一声，“我变成现在这样还都得拜你所赐，要不是因为你，我也没有想过自己要争口气，更没有要变得比A还优秀的想法。你就是我的童年阴影，每次看到你活的那么开心，我心里的憎恨就加深一层。”

“我……”李舒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巴，脑子里好像回忆起了些什么，没底气的说：“那些都事小学的事了，小时候的事你记那么久干嘛？”

“是吗？高中才三年，可是小学有六年呢。这么一算，我还亏了三年，不对，你跳级了，只上了两年高中。”林少艾小时候不像现在这样，那时候的他跟大部分的o差不多，身体柔弱，胆子很小，动不动就被李舒吓哭，那时候他最害怕的就是去学校，“还有初中的时候，你是全校最优秀的A，你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巴结你，你讨厌谁，谁就成了大家讨厌的对象，那时候你是没再动手打过我，但有人替你代劳啊。”

李舒瞪着眼睛看着林少艾，很难想象的出，林少艾到底经历过什么。

“高三的时候，大家以为你一个A被我上了，没少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看吧？怎么样，感受到那种痛苦了吗？”林少艾笑着问他。

“我，”李舒小时候比较混蛋，他没法反驳，但是初中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别人为了讨好他而欺负林少艾的事，“你要是想报复我，直接打回来就得了，用的着……”

“睡你？”林少艾把李舒没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他盯着李舒的脸舔了舔嘴唇，“比起揍你，我更喜欢干你。”

“你！”李舒蹭的一下站起来，他死死的盯着林少艾。

“怎么，还想打架？”林少艾扬了扬下巴，“放心，现在你是我老婆，我会让着你的。”

“你……”李舒咬牙切齿的说：“既然我还清了以前的债，以后你也别来找我，我也不去找你，咱们两不相欠！”

“行，你现在坐下，咱们吃完这最后一顿饭。”林少艾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你点的东西都烤好了，不吃饭浪费了。”

“我跟你吃不到一块去。”李舒抬脚要走，就听到身后的林少艾说：“行，你走吧，你走了我还继续缠着你，反正你们学校可以让家属进入，我哪天心情好，就去你们宿舍找你，对了，你们宿舍是不是有挺多人呢？要不要我当着他们的面……”

李舒气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说的，最后一顿饭。”

“嗯。”林少艾开了瓶啤酒递给李舒，“会不会喝酒？”

“老子从小就千杯不醉。”

“吹牛吧你。”

李舒白了他一眼，仰起头，一口气灌了半瓶下去。

林少艾对着他竖了竖大拇指，“不错，就是没我强。”

“你才吹牛吧。”李舒都不想拿正眼看他。

林少艾开了瓶啤酒，一口气喝了一瓶，喝光之后，还把瓶子倒过来给李舒看，“怎么样？”

李舒哼了一声，“这证明不了什么，就只能证明你肚子比较大，装得东西多。”

“对啊，我不仅肚子大，别的地方更大呢。”林少艾对他挑了挑眉，“这个你比较清楚吧？”

“你！”李舒气的把瓶子摔了，“你再放屁我就走了。”

“好，不说这个了，吃东西。”

李舒最开始懒得搭理他，可是后来喝得有点多，林少艾又一直跟他搭话，而且他发现林少艾跟他的兴趣好爱十分相似，忍不住跟对方聊了起来。

他想，如果两个人不是以仇恨为开端，很可能会成为好朋友。

可是一切都晚了，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不可能忘记。

李舒喝多了之后就会不停地说话，也不管对方听不听，林少艾不知道这一点，坐在他对面一直听着，他觉得迷迷糊糊的李舒还挺可爱的，跟平时总是一脸凶样的李舒根本不同。

……

李舒被闹钟吵醒，他闭着眼睛，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身体非常疼，尤其是腰和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