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中学和小学相邻，啊玉和妹妹还在上小学，金菊上初一，金莲和阿木已经升到到了初三，并且在同一个班级。

教室里，寒风呼呼的刮过，书页时不时的被翻起，教室的窗口是几根木棒围档着。里面的同学，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在晨读。顶部吊着两个暗红的灯泡，地面是黏土，部分地方坑坑洼洼，桌子摆放得歪歪扭扭。

金莲和阿木到达教室，阿木将火盆摆在课桌下，布鞋已经被寒霜寝湿，找了两根树枝将脱下的鞋子立起来，进行烘烤着，脚也放在火盆上取暖。

金莲的课桌在阿木的前面，阿木急忙从金莲那将语文作业要过来进行抄写，因为今天第一二节课，是班主任的语文课，得赶快完成，班主任有个外号叫“黑无常”，因为他皮肤黝黑，不定时的发脾气，而最重要的是，没有完成作业的学生只能跪着听课。

在寒风的吹拂下，手冻僵得很快，不一会就失去知觉，阿木拿着铅笔的手也不听使唤，一行字，歪歪扭扭，只能写一会字又到火盆上暖一下手。

这时，背后出现一个身影，一把将作业枪去，阿木刚想发火，转头却看见是班主任，只见班主任横皱着脸，直接将作业本翻到封皮，上面写着“金莲”俩字，一把揪着阿木的耳朵，提了起来，说道：“你给我站起来，敢抄作业啊，昨天干嘛去了？还有你，也给我起来，给别人抄作业，本事大了啊。”

本来已经被寒风吹得煞白的耳朵，又被扯得通红，急忙站起身来，脚直接站在黏土上。金莲缓缓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直视。

班主任走上讲台，将教鞭紧紧的握在手里，然后对着金莲说道：“把手伸出来。”

晨读安静了下来，金莲颤巍巍将手抬起，“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响声从耳边响起，钻心的疼痛立马涌进心头，泪水溢满眼眶，金莲绷紧了身体，不让泪水流出来。手在浮肿，原来几个暗红色的冻疮硬块此时也变成了紫红色。

“你做下吧。”黑无常对着金莲说完，然后走向阿木说道：“你也把手伸出来。”

“啪……啪……啪……啪……啪”在敲打了五下后，教鞭断裂了，似有不甘，接着说道：“你给我到讲台上跪着。”

阿木缩回疼痛的手掌，穿好布鞋，急忙走到讲台上，跪了下来。寒风从前门吹向讲台，黑板上粉笔灰在空中腾飞。

晨读再次无风自动起来，黑无常在教室内巡视了两圈，同学们都提高了精神，生怕自己触碰到这颗响雷，最后走到讲台上说道。

“好好跪着。”然后走出了教室。

过了半小时，铁桶敲击的钟声响起，阿木知道这节课需要跪着听了，教室里停止了读书声，同学们翻出课本，在安静的等待老师的到来。

“今天上数学课，我后面有事和你们班主任的课时调换了，你怎么跪在这里啊？”数学老师夹着课本走进了教室说道。

“被班主任罚跪在这里。”有同学帮着说道。

“下去吧。”

阿木用手支撑着讲台，缓缓地站了起来，双脚已经冻僵，失去了知觉，艰难的向座位走去。

回到座位后，立马将火盆中的碳火吹燃起来，发出阵阵热浪，身体围绕着火盆在取暖。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了半节课过后，手臂也开始冻得不听使唤，字体开始变形，然后不断的揉搓手掌。

太阳从东边的天际线升起，火红色的光芒照亮大地，教室前的白霜晶光闪闪，冰晶开始融化，呼出的空气瞬间凝成一团团白雾，窗外吹来的寒风显得更加寒冷。

铃声再次响起，数学老师说道：“下课，休息十五分钟。”

“起立，下课。”班长说道。

“老师再见。”同学站了起来说道。

下课后，教室里开始鼎沸了起来，三五成群的围座在一起烤火，同学们将自己带的山药、土豆、红薯拿出来，放在火盆上烘烤，当做早餐。

啊木将座椅放倒坐在上面，从书包里拿出昨天上山打的竹鸡，找了一根树枝插上，一边烧烤，一边将准备好的盐巴撒上。

突然课桌开始晃动了起来，阿木抬起头，看见金莲坐在椅子上，冻得瑟瑟发抖，双手在不断的相互揉搓着。

“转过来烤火啊。”阿木站起来对着金莲说道。

金莲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阿木，嘴角微微上扬，怒气冲冲，一言不发。

阿木尴尬的笑了笑：“别生气嘛，我不是也被打了，被打的还比你多呢，还跪了半小时。”

金莲继续一言不发，阿木只得重新回到凳子上。

不一会，烤肉发出“滋……滋……”的响声，香味弥漫在教室中，肚子显得更饿了，同学们开始围了过来，都想要分一杯根。当阿木将草果洒在烤肉上时，香味更浓了，同学们开始吞咽起唾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