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服从于太阳神的力量，他们还在进攻黑泽城，”叶枫很巧妙地把自己和“叛信者”分开。

“但是他们最终还是要信仰神明，只有神才能让人得到救赎，结束黑暗纪元，让文明复苏，”主教道。

“300年前，是光明神殿的人屠杀扶桑帝国皇室和贵族，之后又开始大清洗，这也是救赎吗？”叶枫一边问，一边观察主教的脸色。现在的太阳神殿和光明神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担心直接这么戳穿光明神殿黑历史，会激怒对方。

但这些问题还是想问，她对那段历史有太多的不解之处。

“这是叛信者告诉你的吗？他们没说自己做了什么？”主教冷笑一声。

“扶桑帝国建立前，这片大陆经历了漫长的黑暗纪元，是光明神赐予他们力量，帮助他们建立国家。受到光明神庇护的人类自发地信仰光明神，扶桑帝国建立后光明神教也成为国教。”

“光明神爱世人，不论出生贵贱都是神的子民，但皇室和贵族认为神的仁慈阻碍了他们的统治。”

“神权和君权的必然冲突，”叶枫心道，教会在普通人中声誉太高确实会影响皇室的威望，之后爆发冲突也不奇怪。

“尽管他们一直在用各种手段阻碍神的荣光普照世人，但神原谅了他们，任由君权发展，最后扶桑帝国变成权力高度集中的帝制国家。”

“可惜神的原谅让他们以为神是软弱的，对权力的渴望更是让他们丧失了理智，他们几乎耗光了国库，做出一件终极武器，妄图弑神！”主教补全了扶桑帝国的历史。

“扶桑帝国也曾经弑神？而且还做出了终极武器！”叶枫又听到一个大新闻，两个帝制国家——扶桑帝国和秘银帝国都有弑神的行动，不过秘银帝国成功了，而扶桑帝国失败了。

但是成功和失败的结果是一样的，全都死绝了。

“被屠杀的皇室和贵族都曾参与弑神？”叶枫问道。

“是的，这是他们应承受的惩罚。”

“对他们的清洗是光明神授意吗？”这是叶枫最想知道的问题，白马城的记载中，神扮演者一个不太光彩的角色。但见过死神奈落后叶枫开始怀疑那些记载的真实性，也有可能是教会借着神的名义做了这些事情。

“神原谅他们的忤逆之举，但祂的仆人无法容忍他们，”主教激动道，“那些忘恩负义的叛信者全部该死！”

“你这么激动的样子，难道光明神和太阳神有什么关系？”叶枫又问道。

“名字不过是神行走人间的代号，名称会变，但信仰永存。”

“神在人间行走几百年还要换个名字？”叶枫心中疑惑，“而且还是商量好了一起换名字？”她觉得主教的这个说法没有什么说服力，不过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解释。

现在可以基本肯定，屠杀皇室和贵族是光明神殿神官的的决定，光明神没有直接授意，但也没有阻止。可能是知道但默许，也可能是根本不知道。之前在冥界见到死神奈落，他对人类世界就很不了解，而且也无法离开冥界。光明神可能和他的情况差不多，也在某个异空间内。

而秘银帝国被圣子杀死的生命女神，有可能根本不是生命女神，而是类似圣灵的某种生物，叶枫也不相信真正的神明会被圣子杀死。毕竟再怎么说圣子的力量都是神明赐予的，扶桑帝国为了弑神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制作终极武器，没道理秘银帝国的圣子可以做到。

至于极地王国的战神和山丘王国的阴影之主，她还没接触过，不好妄自评判。

神明有没有问题先放在一边，但教会一定有大问题。主教的话看似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就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惩罚弑神的罪人当然没有问题，但他们先是屠杀了皇室和贵族，后来又发动大清洗让一国陷入战火中，这样的惩罚已经远远超过应有的程度。

而且他们杀死了皇室和贵族的所有成员，那些人难道全部参与了弑神计划吗？

“被光明神教屠杀的皇室和贵族中，有没有小孩？”叶枫问道。

主教沉默了，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难道那些孩子也犯了弑神之罪？”说这话时，一百多枚爆裂弹就放在最方便拿取的那个格子里，她和主教不是一个阵营的人，也没打算和平相处。她是死神的信徒，她可没忘记当初第一次去教会区，被其他神殿守卫驱赶的场景。

“他们同样享受到了权力的便利，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说这话时，主教完全没了之前从容的态度，更像一个偏执的疯子，为曾经的暴行开脱。

叶枫意识道自己恐怕没办法继续和他和平相处了，撑起护盾，装备四翼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