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函定把人推上车。

司机：“需要开启另外一边的座位吗？”

云函定和东星渊对视了一眼，最后他说：“不用了，我坐前边。”

东星渊如鹰一般的视线盯着云函定，看着他放下轮椅的刹车，再看着他下车然后坐上了副驾驶。

云函定刚刚是想坐后边的，以防没人帮把手的东星渊出什么意外。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还是坐前边比较好，毕竟他不知道东星渊会在什么时候联系他自己的人，有个人在他身边应该不方便。

而东星渊一直盯着云函定，余光也在打量着只是盯着显示屏让车子自动驾驶的司机。

在云函定决定去前座的那一瞬间他就在猜想这个司机是不是就是云函定的接头人。他需要盯紧两人，以防他们在自己面前传递消息。

用智脑传递消息相当方便，他们很可能选择智脑屏幕共享。他需要注意的是两人视线有没有重叠在某个地方，还有他们有没有打开智脑的动作。

不过，这一路上相当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个司机不是那种喜欢聊天的人，云函定也不会没话找话，那靠着椅背的脑袋让东星渊推测他应该是在闭目养神。

到了地方，付了钱，云函定把东星渊推了出去。

他们身后的车子收回了踏板，椅子也恢复原样，后座又是一个三人座椅。这一切完成后，那上开的车门也缓缓落下，合紧。

云函定：“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东星渊想了想：“衣服。”

他穿的是旧衣服，血迹虽然洗干净了但破洞还在，能买的情况下自然是要买的。

云函定：“行，那就先去买衣服。”

东星渊挑衣服的眼光不好，随随便便看了眼架子上最外侧的两件就报了码数。

云函定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平时都是这么买衣服的？”

东星渊理直气壮：“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云函定觉得自己应该委婉一点但感觉好像有些委婉不起来，“就是觉得有点太不可思议了，这也太没追求了吧！”

东星渊嘁了一声：“我还更喜欢穿大裤衩呢。”说着转头看了看，“这么大的上场应该有的。”

云函定：...

他面无表情：“你要是敢在我面前穿那东西我就把你身上的肌肉一块块的割下来。”

东星渊觉得这家伙简直有毛病：“你是变态吗？收集肌肉的变态？”

“而且你能行吗？”

给他选衣服的云函定听到这话转过头：“我不行，1号可以。”

打得了架剖得了人，未来号系列就是这么牛X。

导购给他们拿了衣服，云函定抢过来一看，随之又嫌弃的递了回去：“太丑了，不要这个。这件这件还有这件，拿他的码数。”云函定看着东星渊，一字一顿，“别忘了，是我买单。”

视线一转，落到了模特上的裤子上：“还有这个。”

他踢了踢轮椅：“喂，裤子什么码？”

东星渊抱着自己选的衣服一声不吭，明显不开心。

云函定：？？？

导购察觉到了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小矛盾，问：“要不，我先去拿衣服？”

云函定点头：“去吧。”

东星渊不满的抬头，抿着嘴：“我就要这个！”

他紧紧抓着衣服，看起来是真的不想放手。

云函定一惊，忽然反应过来。难道说情报在衣服里？

他连忙说：“行行行，都买，这总可以了吧。”

听到这话的东星渊心情愉悦的去挑裤子了。

把地址填好让他们送货，云函定推着东星渊进了超市。

来之前就已经记录好需要买的东西，直奔各个区域。

蔬果处他看到了新鲜水果，想想东星渊受伤的腿，他买了一些。

这些东西不能送货上门，云函定挂了一部分在轮椅后边，征得东星渊同意之后又在他的腿上放了一部分。

“脚真的不疼？”

“不疼，伤的又不是大腿。”这个理由很充分。

云函定：“还有什么其他要买要看的吗？没有就回去了？”

他不知道东星渊的消息传出去没有，所以征求意见。

东星渊点头：“行。”

只是这一个回应之后就没了声音。

他在回想这一路上云函定到底在什么地方传递了消息。

然而，没有，他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难道是传递手法太过于高超了？

有可能，不然怎么会被安排来监视自己？

东星渊忽然勾起了嘴角。

有意思，这么个敌人，养伤的时候才不会无聊，攻破的时候也有成就感。

云函定停了下来，忽然问：“要吃爆米花吗？”

忽然听到这个问题的东星渊懵了一下，抬头：“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