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柏尧没诚意的应了声。

到了晚上十点，韩放都没有给自己发一条消息，柏尧好不容易不生气了，开着车回去路上没由来又开始烦躁，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优点，韩放喜欢上自己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到底是什么原因？

站在门口柏尧突然不敢进去，趴在门上听了会里面没有声音，明明错的人不是自己，为什么不敢进门？

出息呢？

心一横，打开门。

“你回来啦。”韩放的声音从次卧飘出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嗯，”柏尧关上门，想了想补了句，“吃饭了吗？”

“吃了，你呢？”韩放收了作业。

“没，”柏尧放下车钥匙，“给我煮碗面，煎个鸡蛋。”

“好，”韩放拿着卷好的画出来，“对不起，今天……”

“别道歉了，我真饿了。”柏尧想赶紧翻篇。

“这个送给你。”韩放走到柏尧面前把东西递给他。

“什么？”柏尧拿过来展开。

看着画，是第一次两个人的自拍，韩放睁着大眼睛看着镜头，自己靠在他肩膀上。

两个人肩膀下边写了一行字。

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

看得鼻头一酸，但是柏尧觉得现在要再吸鼻子有点太丢人了，心里感动着嘴角控制不住上扬。

“还生气吗？宝贝儿。”韩放看着柏尧忍笑的样子双手环住柏尧的腰把人抱紧。

“煮面去，我好好看看画。”柏尧推开韩放语气却很开心。

“你慢慢看，宝贝儿。”韩放心情也跟着变好了，走进厨房开始忙活。

吃完面韩放拉着柏尧进了次卧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柏尧看着韩放，点点头，“你说。”

“那个房子我一开始确实没打算退，我承认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怕你那天不喜欢我了我还能有个地方不至于流落街头，”韩放心虚的低下头，觉得快说不下去了，“但是现在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就算赶我走我可能都不会走。”

柏尧听到喜欢得不得了这几个字的时候眼皮跳了跳，但是听到可能两个字的时候眉头又出现了一个川字。

“什么叫可能？我喜欢你就是打算喜欢你一辈子，你总想着以后，”柏尧有点欲言又止，“你的以后没有我对吗？”

韩放觉得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但是柏尧有点无理取闹，“那你呢？你的一辈子就真的能一辈子吗？”

无理取闹，柏尧心里想着，自己已经说了一辈子，韩放脑子到底怎么给这三个字下定义的？

“你脑子不是好使吗？一辈子都理解不了？你二大爷小时候把饭拿去喂猪没喂你是吧？！”柏尧越说越来气。

“你到底怎么了？有话直说。”韩放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错。

柏尧站起来冲韩放喊了句，“我怎么了？我就是发现自己喜欢你太多了，你嚣张过头了不在乎我了，就这样！”

砰的一声，柏尧第一次当着韩放的面发脾气，摔门声震得韩放大脑里头的空白直掉墙灰。

“操！”挥手一扫，桌子上一堆东西掉地上，韩放坐着靠在背椅上回想柏尧说过的每一句话。

大晚上吵完架韩放没回主卧睡觉，柏尧没锁门，背对着门但是一直用余光注意外边的动静。

“咔嚓”一声，次卧的门反锁了，韩放锁完门看了眼只有床单的床抹了把脸，看眼手机，零点零分。

关了灯，韩放把床单扯下来裹了裹数着羊打算睡觉。

“一只羊……一百只柏尧，一百零一只柏尧……操！”

满脑子都是他，这算什么情况？自己以后有他，连两个人死了要埋哪儿这种问题都想过了，混蛋，王八蛋，臭鸡蛋，鸵鸟蛋，各种蛋。

明天一早还要陪柏尧去做手术，可是已经是明天了自己和他吵完还没消气。

又“咔嚓”一声，韩放打开门，闭着眼吐了口气儿，打开主卧的门，柏尧背对自己的头微微动了动。

“睡了没？”韩放站在门口问。

柏尧还不想和他说话，闭上眼准备冷酷到底。

“啊啊啊啊！你二大爷的韩放！”柏尧使劲推开咬着自己的韩放。

韩放松口，看着柏尧腰上一圈深深的牙印。

“卧槽！你有毛病吧！”柏尧手刚碰到伤口疼得整个肚子都收缩起来。

“把画还我。”韩放伸出手。

“你……认真的吗？你要和我……”柏尧眼角的泪光不知道是肉疼还是心碎。

“我喜欢你，但是以后的我要能和你站在一块，”韩放坐上床看着柏尧，“所以我未来五年的计划里考大学这件事很重要，但是这些都是为了你。”

“你为什么不和我好好说，我又不是不讲理。”柏尧想翻身但是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