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寒确实见过，不正是在他柜子里的那十几身长长短短的旗袍吗？可是大冷天的谁穿那玩意儿啊，从进家门开始钟绾就黏他黏的紧，愣把杜书寒见着两位叔叔之后的烦躁给赶走，还把他心上的那块脏地方清理干净，一撩裙子自己坐上去荡腿，让杜书寒只记得惦记他冷和饿的事儿了。

杜书寒没留意他这么六神无主似的解释他不要新衣服新鞋是为了什么，本来要往内宅走先去见他爹的，想想转了方向，去了自己的院子。

钟绾头次来不认路，自然顺着他走，进了新的院子里。

“去我屋里，先给你找身衣裳换。”

钟绾心想他这身旗袍新做的，没穿几次，也不用换，刚想开口反对：“我……”

杜书寒已经朝屋里喊了：“阿旺！”

屋里应声出来了一个人，见到杜书寒眼睛都亮了：“三少爷！您回了！二小姐刚吩咐我把炉子烧起来，今冬炭好，火旺！可暖和着呢！”说罢他看到杜书寒身后的钟绾，笑的更开：“这就是太太吧？您叫我阿旺就成，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就我一个，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

他果然是刚刚烧过炉子，脸都烤红了，杜书寒见他对钟绾过分的热情不禁笑骂：“话多的毛病还不改？”阿旺听了，忙作势弯腰打自己的嘴，边打边告饶，可是巴掌落到脸上压根儿没声音，主仆两个逗乐子呢！

钟绾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杜书寒反倒正色：“行了，你去找小二婶，问他那里有没有新做下来的没穿过的长衫，裤子也要，说给我太太穿，快去！”

阿旺“哎”了一声往外跑，临走问了一句：“老爷那儿我回话么？”

杜书寒领着钟绾往屋里走，“不用，我们换完衣服就去。”

进了屋，果然热腾腾的像春天似的暖，杜书寒放开钟绾自己坐下。钟绾还记得他来时说的有关小二婶的话，兀自发着呆，不是说小二婶脾气不好吗？大清早的就去打扰岂不是没礼貌？而且女人家的衣服他怎么能穿？虽然钟绾骨架小生的瘦弱，但除了旗袍他也没穿过女人衣裳呀！

杜书寒靠着八仙桌倒了杯茶放下，没喝，朝钟绾说：“过来。”

钟绾心里想着事儿，走过去坐到杜书寒腿上，搂上他的脖子。杜书寒没料到他坐他的腿坐成了习惯，但也没拦着他，还紧着他的腰往上带了带，“以前就我自己，阿旺伺候就够了，现在加了你，回头我问爹再要个人来，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钟绾哪里被人伺候过，忙摇头，“不用，不用三爷，我自己能伺候您，”他一心二用，说转了嗓子，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说完才反应过来找补，“我是说，是说我能伺候我自己……”

杜书寒被他可爱的心颤，一点儿也不记得要见爹见叔叔了，揉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摁，钟绾这副呆美人模样真是讨杜书寒喜欢，所以他另只手顺着旗袍开叉口往他腿上摸，勾到他的小裤边上时钟绾嘤了一声，轰一下激了杜书寒的脑袋。钟绾自欺欺人的把脸埋进杜书寒怀里，杜书寒就把他挖出来，在他脖子上侧脸上又亲又吮个没完，手上也没停的继续往他股沟里摸。尾巴骨那儿揉一回钟绾抖一回，他又被亲的臊的慌，小声的喘起来。杜书寒欺负他没够，外套早就被脱了扔到地上，旗袍盘扣难解，可亲着亲着钟绾就露了半个胸脯，细嫩的贴着杜书寒的白衬衣，糖糕似的甜和软。

“三少爷！”

“啊！”

阿旺回来了，跑过院子在门口一声喊，砰一声推开门，把钟绾吓的魂都飞了，慌张的叫了一声又贴紧了杜书寒，臊的浑身冒汗，上下通红，旗袍下面露着的腿也红起来，脚趾也蜷起来。

院子里一直就杜书寒自己，阿旺习惯了，一下子忘了多了个人，这下撞见了三爷和太太的亲热，忙往后退着道歉，“没瞧见！我什么也没瞧见！三爷，东西放这儿了！我……”

杜书寒怀里这个臊的马上就把他的衣服揪破了，他作势骂：“赶紧滚！以后进门先敲！”阿旺知道这是没事儿了，忙跑出院子，听他声音远了，杜书寒才又安抚钟绾：“没事儿，走了，不害怕不害怕。”

钟绾闷了好一会儿也没个反应，杜书寒抱着他，把阿旺放门口地上的衣服拿进屋，“我给你换，还是自己换？”

钟绾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人衣裳女人衣裳了，他半边胸脯还露在外面呢！头一回和三爷正经亲热就现了眼，真不怪他胆子小，阿旺嗓门儿也太大了，直把他吓出一身毛毛汗来，蒙的一瞬间什么也忘了，只记得往三爷怀里藏，他要是给别人也看见胸脯了，三爷保不准就不喜欢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