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丧后我和竹马虐渣(37)

作者:襄语 阅读记录

“........宜兴壶、珐琅、料器、牙器、彩墨、笔格、竹刻、扇木器、名石,钱币,明代家具等数十类……”

林懿行的声音不疾不徐,音质温润低沉,一些沉闷的字眼被他念出来,都变得格外有意思。

聂嘉言认真地听着,目光微微落在了他按着画册的手指上。

林懿行的手指白皙且节骨分明,看上去修长有力。

手掌内侧带着一层薄茧,五指并拢屈起的时候,骨头的线条显得格外干净利落,微微透着一种凌厉的美感。

林懿行在说完一个基础的瓷器鉴定要点,就看见聂嘉言长睫低垂地盯着他的手发愣。

眼神直白而不自知。

林懿行故意动了一下指头,如愿看到聂嘉言蒲草般柔软的长睫随之扬了一下。

像只专注看着诱饵的小动物,可爱得犯规。

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的时候,聂嘉言顿时思绪回笼。

对上林懿行含笑的双眸,他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耳垂,欲盖弥彰地道:“对不起哥哥,我有点困,走神了。”

其实聂嘉言刚刚也没想什么,就是单纯地觉得林懿行的手很好看。

然后想到了这只手曾经牵着他走过了那么多年的时光,小时候给他换衣服洗澡,长大了为他遮风挡雨。

如果将来要牵着另一个女人的话……

他还没想下去,就感觉脑袋被揉了一下。

林懿行长指搭在聂嘉言的耳侧,看着那双亮汪汪的眼眸映出自己的轮廓,克制了又克制,才低声说了一句:“里面有个小休息室,困了就进去睡一会儿,下班了我喊你。”

聂嘉言原本是不困的,但是又怕突然反口被林懿行看出点什么,只好假装打了个哈欠,起身跟着他走。

小休息室只是办公室隔出来的一个小屋,里头有张将近一米九的单人床,床边一侧的矮柜上放了一盏流苏台灯,边上还有一张小椅子。

空间虽然小的一目了然,但是胜在光线昏暗又静谧,墙上还有一扇通风的小气窗,综合来看,确实是个午休小睡的好地方。

聂嘉言脱了外套躺在床上,林懿行则立在一侧,将床头的台灯光线调到最暗的暖光后,就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睡吧。”

林懿行说着,将修长宽阔的手掌搭在被子,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胸口。

聂嘉言长睫垂落,神经舒展,随着那两下轻拍慢慢阖上了眼皮。

视野里一片漆黑,他在黑暗里听见林懿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尔后是门被缓缓合上的声音。

没一会儿,人就睡沉了。

日头偏西。

聂嘉言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等他爬起来穿好鞋子外套出去的时候,林懿行正在办公室里和人谈事情。

对方穿着休闲款的薄羊毛衫和灰色长裤,面容斯文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眼镜,五官看上去有点眼熟。

聂嘉言正想着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那人也发现了他,先是皱了下眉,然后扬起了笑容,转头向一侧的林懿行询问:“这是养在你屋里的那个孩子吗?”

林懿行也看见了从小休息室里走出来的聂嘉言,中止了谈着的事情起身去牵他。

聂嘉言这一觉睡得很熟,白皙的面容微微闷出了一点薄红,额头的发根被汗水打得有点潮湿,像只刚刚睡醒的小狗,连乌黑的眼眸都透出了湿漉漉的软光。

林懿行伸手捋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之后,就朝那人道:“嗯,他叫聂嘉言。”

“嘉言,真是个好名字。”

那人笑着把目光转向了聂嘉言,和他说:“嘉言,还记得我吗?我是林慎谨,懿行的三叔。”

闻言,聂嘉言总算知道方身上那点儿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他抿了抿唇,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三叔好。”

林慎谨笑了笑,一只手搭在沙发上,见林懿行好像不打算让聂嘉言回避,就继续说:“懿行,其实这次跟舒家合作的拍卖会你一个人就可以了。”

“林家终归是要交给你的,你早点独当一面,我就能早点退下来,去做我的事情,省得老爷子总说我不务正业。”

“我还年轻,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林懿行用指腹轻轻蹭去了聂嘉言额角上的细汗,边将倒好的温水递给他,边和林慎谨说:“三叔,这次你还是来帮我吧,我跟舒家的人接触得不多,很多事情还是你出面沟通比较好。”

舒黎的父亲在收藏界是号响当当的人物,出了名的恃才傲物,眼高于顶,不论脾性还是行事风格,都是林懿行很不擅长接洽的那一类。

因为是同辈且当过几年同学的关系,林慎谨跟他有些交情,说起话来也算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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