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丧后我和竹马虐渣(43)
林懿行的表情和动作都太过自然,自然得仿佛那个吻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他表达心疼自己受伤了的一种方式。
聂嘉言转过身,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放缓了呼吸去平复自己乱扑扑的心跳。
心里除了震惊和奇怪,隐约还掺杂了什么别的情绪,让他觉得格外迷茫。
五分钟后,林懿行涂好了药,就进去隔间把聂嘉言的上衣拿了出来递给他。
似乎还没从刚才那个吻里抽离出来,聂嘉言心不在焉地拿起衣服就往脑袋套。
胳膊穿了两次都穿错了位置,最后还是林懿行帮着把衣袖抻直了,他才穿进去。
两人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街边的几盏路灯孤零零地亮着,偶尔走过几个路人,响起几声猫叫。
车子就停在校门口的花坛边,聂嘉言打开车门坐进去,林懿行紧随其后。
车门关上后,司机就开车了。
晚风徐徐吹来,更显得夜幕温柔而静谧。
聂嘉言靠在车窗上,脸朝外面吹着风,想要让脑子里的热度降下去一点。
好像脖子也有点热。
也吹吹吧。
聂嘉言伸长了一点脖子,正想探出去吹吹,身后就伸过来一只手扣住了他的下巴,力道温柔而强势地把他带了回去。
与此同时,司机的声音也从前座传了过来:“聂少爷,不要把头探出去窗外面哦,这样很危险。”
聂嘉言被说得脸颊发热,被林懿行按在怀里也没怎么挣扎。
吃饭的地方离九中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下车之后,林懿行就吩咐司机把车开回去,然后下班。
聂嘉言垂着头站在路边,临街的灯很亮,光线映在他白皙干净的面容,将他脸上拘谨的情绪照得一清二楚。
林懿行虽然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点冲动,但是静下心来认真想想,如果再来第二次,他还是会亲下去。
哪怕现在聂嘉言从头到脚都写满了紧张和茫然,也总比被林冉亦那个小子捷足先登了要好。
林懿行往餐厅的方向走了两步,才发现聂嘉言并没有跟上来。
微微垂了一下眼皮,他转身问:“是不是不舒服?”
聂嘉言站在原地摇了下头,“不是。”
“不喜欢这家餐厅?”
“没有。”
“那是怎么了?”
聂嘉言抿了抿唇,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你为什么亲我?”
路灯的光影落进那双颜色乌黑纯粹的眼眸,将少年人眼里严肃认真的情绪映照得分明。
街道上人来人往,两个身高腿长面容俊美的年轻男人伫立对视,很快就引来了不少探究的目光。
尽管知道再不动就会引来更多人围观,但聂嘉言还是很坚持地等着。
像只长了獠牙脾性执拗的小狮子,目光明亮又锐利。
街口的红绿灯从绿转红,林懿行花了四十五秒,才琢磨清楚聂嘉言的情绪。
唇角微扬勾了一下,他失笑道:“你确定要我在大街上说吗?”
聂嘉言扭头看了一眼边上两个等着看热闹的大妈,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妥,连忙迈了两步走到林懿行跟前。
后者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低声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如果现阶段在你的认知里还不够清楚,那就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谈。”
聂嘉言唇角微压,嘴巴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半晌,才点了下头,迈步跟着林懿行往餐厅走。
二楼卡座的客人不多,林懿行订的位置是靠窗的,从落地窗看出去,能看见朦胧的夜色,以及夜幕下灯火璀璨的高楼和街景。
这是聂嘉言度过最安静的一个晚上,他不说话,林懿行也没说话,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饭就回家了。
临睡前,聂嘉言偷偷跑去找沈云年要被套。
沈云年说没有新的,他就拿了小时候沈云年给他铺过的加菲猫被套,趁着林懿行洗澡的时候自己铺好,然后把门锁好关灯睡觉。
林懿行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小屋房门紧闭,招来沈云年问了情况,他哑然失笑地摇摇头。
小屋里,
聂嘉言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刚打了个哈欠,就感觉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人给他发了信息。
——十七岁生日快乐,我的小王子。
聂嘉言抱着手机把这十二个字看了三遍,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切,什么都没有,就一句干巴巴的生日快乐,当你的王子可真倒霉。
仿佛是听到了他内心的吐槽,下一秒,林懿行又发了信息过来。
——礼物放外面桌上了,明天醒了自己拆。
——在你开口说喜欢我之前,我不会和你说任何话。
最后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