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有什么活动吗”

“嗯，等会我要去面试，之前在网上找的，”

“我送你吧，我今天没事”

顾向庭站了起来，将碗筷放入厨房的自动洗碗机内，

“不用，顾向庭，我自己过去，你别送我，”

“我”还没说完就被傅立打断了，

“顾向庭，我们都不是小孩了，你担心什么，比起你，我很熟悉这里，我还在这里读了几年书，就让我自己过去吧”

傅立不容拒绝的语气让顾向庭沉默，傅立走向房间关起了门，顾向庭再一步步靠近他，但是那个美好的傅立早就不再了，要保持距离，傅立床头柜，吃了药就打开手机，看到以前的心理医生给他发的消息，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着，再试一次吧，在相信一次吧，现在身边有顾向庭，有哥哥在，一切都会好的，去吧，去吧，就这个声音让傅立按下了拨号键。

“喂，你好，请问哪位？”

“你好，我是傅立，是张晓云医生让我找你的，我能找你谈谈吗”

“傅立，我等你的电话好久了，我都可以，你看什么时候”

电话里那个温柔的男声通过话筒传入傅立的耳中，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医生啊，傅立约了下午的时间，当他平复一下情绪走出房门的时候就发现客厅已经没有人了，傅立敲了敲顾向庭的房门，没人应答，不安的情绪泛上心头，他又敲了几下们，还是没有应答，

“顾向庭，你在吗？我等会出去，你。。”

还想说什么却又没法表达自己想说的话语，他叹了口气，就出门了，看到鞋柜没有顾向庭的鞋子时才发现原来他出门了，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苦涩，烦躁。

面试的地方寄这里有几个地铁站的距离，是一个汽车维修厂，不是很大，老板人也不错，就是担心傅立这瘦弱的身子是否能做的来，但是傅立对于汽车维修的知识又能朗朗上口，就答应让他试工一周，走出工厂，太阳还是很毒辣，傅立打滴去了咖啡馆，那是李路生特意约的，包间密闭性很好，桌子旁是个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车流和人群，服务员领着傅立去了包间，打开门，李路生就站起来笑着过去和傅立自我介绍。

“傅立，你好，我是李路生”

“你好”傅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身休闲装穿鞋板鞋，这个打扮根本看不出来是晓云医生口中那个资历很高的教授，太年轻了，

“快过来坐下，别惊讶，人靠衣装，懂吗”

李路生眨了眨眼，倒了一杯柠檬水递给傅立，傅立接过水，惴惴不安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医生，我这段时间情绪控制得很差，在外人面前我可以伪装着很好，但是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手抖，心慌，噩梦连连，你觉得我还有救吗”

李路生喝了口水，看着外面的车流，温柔的说着傅立觉得生涩难懂地话语

“傅立，有没有救是看你想不想救，你知道吗？现在的人过得已经很自由了，你的痛苦全部来源于原生家庭对你的语言和暴力的打击，我听师妹说过，你有一个很重要的哥哥”

讲到这里李路生暂停了一会，目光从窗户移到傅立的脸上，试图看看傅立眼神透露出来的情绪。

其实张晓云很早就把傅立的资料传过去，并且拜托他一定要见一见这个温柔的小伙子，把他带出来。傅立听到哥哥这个字眼，眼神开始自责，想死早上的事情，大概很快顾向庭也会受不了他了吧，太多秘密了，他早已不是以前的傅立了，傅立握紧水杯，指尖泛白，他想喝水，但是杯子像很重很重，让手用尽力气地抖个不停，他放弃了，被子重重砸在桌面上。

“傅立，别有压力，你回去吧，我们下次再聊，晓云说过你做料理很不错，去买个菜做一顿饭然后睡个觉”

“李医生，我...我今天让哥哥生气了，因为我控制不住，我怕我们靠得太近，他会发现...会发现我是个怪物，我不想，不想”

傅立全身抖得厉害，为什么要相遇，如果没有遇见，顾向庭心中的傅立还是美好的，虽然他也遇见过傅立很悲惨的一面，至少不是那么可怜，李路生走过去抱住傅立，轻声说道

“傅立，别怕，不会的，你哥哥不会怕你的，别想这些，别怕”

傅立听着这些话语冷静了一下，后退了一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顾向庭，傅立立刻接听了电话。

“傅小年，你去哪儿啦，呵...你怎么还不回来，面试不顺利吗，你快点回来，我给你买了个东西，”

傅立听着有些微喘的话语，心跳缓了一些，调整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