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顶流退婚后我成了他的白月光(20)

作者:何处东洲 阅读记录

林杳然动了动手指,他的手始终被贺秋渡掌控感十足地握在掌心。被比自己高出很多的体温包围,初时是会觉得温暖舒服,但时间久了只是有害无益——

低温烫伤的危险,自己应该比谁都明白,不是吗?

慢慢地,林杳然把手抽了回来。

这只手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又烫,又麻,又痛。

“对不起。”他以略带歉意的微笑望向贺秋渡。“我不知道摇摇在你心中的意义。那天晚上对你说了那样的话,我真的很抱歉。”

贺秋渡薄唇微动,似要说什么,但林杳然没有给他机会,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先前我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以后不会了。如果我们的婚约被旧事重提,我一定坚决反对,绝不给你造成任何困扰。”

“还有,”林杳然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我已经交代过华桦,等这次合作结束,我不会再接你的工作,我们也没必要再见面了。”

第10章 接受条件 “把帽子摘掉”

“林杳然!”

身后传来贺秋渡闷着狠劲儿的声音。

林杳然回过头,不及反应,眼前那抹高大身影就覆罩而来,长臂一伸撑在墙上,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整个人困锢在无路可逃的死角。

“刚才的话,给我解释一下。”

贺秋渡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墨瞳半隐在浓暗阴影中,视线愈发凌厉慑人。

林杳然微笑着别过脸,“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下颌突然一紧。

他被贺秋渡捏住了下巴,强制地转过头去。

“我不接受。”

又冷又凶的声音。

林杳然嘴角依旧保持着上扬的弧度,镜片反着光,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么平和可亲。开口时的语气也很平静,甚至有些木然。

“我只想恢复到之前的生活状态,这有什么不对吗?不妨告诉你,我最后悔的就是接下《低温烫伤》,给谁写歌不是写……唔……”

贺秋渡显然被他的话激怒了,失控般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使他无法继续说下去,只能发出一点模糊的喉音。

但林杳然不甘示弱,犟着脖颈跟他较劲。

僵持没多久,终究还是贺秋渡先松开了手。他什么都没说,视线停在他的下颌。

林杳然本来就白,此刻被拘在黑黢黢的阴影里,更是白得沉淀出一圈光。而且他天生皮肤薄软,轻轻一碰就容易留下痕迹。所以,适才手指留下的印痕很快就浮现出来,淡淡的红,却格外明显——

甚至晃眼。

贺秋渡喉结微一滚动,“要我接受也可以。”

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去。

“把帽子摘掉。”

林杳然愣住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贺秋渡竟会说出这种话。

对旁人而言,这自然是微不足道的玩笑。但对他而言,无异于要他把最羞于见人的一面暴露出来。

*

住在苦荞村的那段时间,因为不怎么和外人接触,所以纵使不愿留着这样一头长发,却还是能勉强忍受。

况且,有那个男孩子在。

只要是有关他的,那个男孩都会觉得好。

好几次,他发现对方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小心而迅速地触一触他的发梢。一旦被他当场抓包,平日里骄傲的小王子就会微红了脸,小声分辩道:“因为杳杳的头发真的很漂亮。”

然而,离开苦荞村后,头发带给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在学校,他每一天都要忍受同学们异样的眼光。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不男不女的怪胎,还经常有调皮的男生去扯他的头发。

有一次,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班里身高体壮最喜欢欺负他的男生,用力去抓他束在脑后的马尾,结果害他摔倒在地,胳膊肘和膝盖都擦破了好大一块,血肉模糊的恐怖,还差点骨折。

林鸿知道这件事后自然大为震怒,勒令校方让那男生强制退学,之前欺负过他的所有男生也一并受到严重处分。

伤好重回学校的那天,他开始戴起了帽子。明知是掩耳盗铃,却多少能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好像只要遮住就不存在。

没人敢再明目张胆地欺负他了,大家都心有灵犀般换了另一种方式。

走过他的身边,他们会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间杂着正好能让他听见的诸如“好恶心”、“我要吐了”之类的刻薄笑语。

又或者,下课时故意碰掉他的水杯,收发作业时存心漏掉他的本子,春游分小组时把他当成空气。

慢性的、绵里藏针的、钝刀子割肉似的排挤。

后来,学校开年级大会。有人在校长的提问环节举手,故意大声质问:“为什么只有林杳然可以戴帽子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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