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茶茶被情敌撩走了(141)

作者:暮光里的钟声 阅读记录

好一会儿,他的脚终于得了自由,可紧接着,贺然的双手已经落在他的牛仔裤皮带上,动作轻柔,但不容置喙地剥牛仔裤,用低哑的声音哄他:“去外面踩雪,裤子都湿了,不脱下来会感冒。”

于是许枕没有反抗了,他没想到贺然把牛仔裤扔到一边后,手又放在了自己保暖裤松紧带上,他一下子想起刚才贺然凶巴巴阴沉沉的“干你”。后面几次贺然都很温柔,让他忘记了贺然喝醉酒那次自己的疼,现在他的记忆被唤醒了,觉得害怕地用胳膊撑着床往后退,哭过的声音惨兮兮的可怜:“我不要脱,不要脱了。”

然而贺然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脚腕,他根本逃不脱,使了半天劲保暖裤还是没逃过,也被贺然扔走,赤着两条又白又细的腿,在半空里打颤。房间里暖气充足,他一点也不冷,他就是觉得羞耻,发红的眼皮都闭上,两个脚腕子却被贺然抓着,带向未知的地方。

他的脚触碰到了一片热,贺然按着他的脚心,又在那里重重按了几下,等许枕察觉到那是什么地方,立马被吓得尖叫一声,疯了似的往回缩自己的脚。

贺然根本没打算放过他,还紧紧抓着他的脚,一边呼吸急促地跟他说话。

“宝贝,感受到了吗?我爱你,我永远爱你,你是小猫吗?嗯?”

到最后一句,喑哑的嗓音好像带上一丝戏谑,伴随着指尖压下许枕脚心的力度。

许枕一边觉得害怕,一边为那句“我永远爱你”而心脏狂跳,他已经遵循本能愿意相信贺然,随即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他蜷缩着脚趾,努力忽略从脚心传来的温度,可怜巴巴地小声算账:“刚才……刚才你又那么凶,欺负我。”

他现在说起来还很委屈。

贺然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硬质的碎发散落在额头。他猛然仰起头,手里还捏着许枕的脚,手劲那么大,那么强势,却又拧起桀骜英俊的眉眼,沉声轻哄:“我下楼发现你不见了,很担心。”

他垂下眸,视线似乎聚焦在许枕白晃晃的大腿,沉默几秒才继续开口:“对不起,宝贝,是我精神状态不稳定,我怕你跟妈妈一样忽然离开我。”

许枕听到这里,心立刻软下来,光听着贺然的话他都觉得难过,贺然当时该有多着急呀,他有点后悔自己不懂事地乱跑了。他脚上都顾不得挣扎,犹犹豫豫撑起上半身,再也忍不住伸出双手抚上贺然的脸,从线条凌厉的下巴到深邃的眼,他用双手轻巧捧起那张脸,贺然就任由他,跟着他的力道抬起头,黑眸静静看着他,好像一只被驯服的凶兽。

野性被藏起来,只露出无害的外表面对他。

许枕慢慢弯下腰,将自己的唇送到贺然面前,贴上那略显冰冷的薄唇。

他用一个吻原谅了贺然。

他默许了贺然的放肆,默许贺然站起来,将他抱进浴室里。他背靠着冰冷的玻璃,腿环着贺然的腰,哭声被花洒声盖住,两只白生生的手狠狠从贺然后背抓过,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

*

正月初十,许枕跟贺然一起去民政局领了证,他捏着手里的小红本,听着旁边贺然在跟人打电话说迁户口的事,陡然产生一种自己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因为贺然坚持要重新定做钻戒,加上结婚礼服,他们的婚宴赶在二月二十九,虽然准备仓促,该发的请帖许枕也全发出去了。

婚礼定在S市贺家名下的酒店举行,虽然是两个男人结婚,在流程方面贺家也没含糊,几乎请来S市大半上层名流,声势浩大,引来不少媒体关注,一大早酒店门口就有一堆人蹲守,又碍于没请帖被拒之门外。

毕竟今天来的人太多,安保方面格外注意。

许枕穿着一身定制的白色西装,跟在贺然身边招呼客人,一开始紧张得只知道笑和点头,到后面站得太久,蔫蔫地累。

贺然今天心情很好,唇角一直勾着笑,穿一身帅气的黑色西装,从上到下妥帖地包裹出他匀称结实的身材,他揽着许枕的肩膀,凑到人耳边轻声:“宝贝先进去休息。”

许枕不太放心,抬眼看他,“这样不太好。”

话没说完,贺然轻笑一声,用很沉的声音说:“乖,老公一会进去找你。”

不要脸。

许枕连忙左右看看,还好这会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他用脚轻轻踢了一下贺然的脚,绕过别的地方去了准备室。

没等多久,贺然就回来找他,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许枕没察觉到,乖巧地被贺然牵起一只手。

婚礼要开始了。

整个上台的流程,许枕脑袋都是懵的,台下那么多人都看着他,他手都有些发软,全程跟着贺然的动作笨拙地把戒指给贺然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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