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妄/十九春+番外(3)

作者:熟茶/诗无茶 阅读记录

我听得直打呵欠,惊鸿一瞥也好,栽梅请愿也罢,说到底不过是见色起意,将军从与我相识到现在,说话可曾超过百句?言浅亦未交深,俗世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变数,将军年轻,初入红尘,对着上等皮囊容易心动是人之常情,我心里清明,不过是你枕边一个过客,又何来断了将军情路一说?

林深时听完愣神许久,才回味过来方才自诩一片真心的陈白是被我当成了诓人的甜言蜜语,低头不过一瞬,再抬起来时脸上已恢复了那日持枪叼烟的痞子神情,勾唇挑眉道,天高路远,莫先生,咋俩来日方长。

第3章

林深时放好了热水再把我抱进浴缸,从锁骨到指缝,事无巨细地洗。我懒得动弹,任他拖拉扒拽。

把我腿掰开的时候,他动作停滞,引得我睁眼去瞧。

瞥到自己下/身,我也跟着停滞了。

股缝一片红白斑驳,昨夜竟是出血了。

我笑了一声,有没有甜头,将军果真是得让我尝了才知道。

他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抿了抿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伸手触到我股间,手指细细揉搓着,再打了皂,一圈一圈按压洞口,确认我放松下来后,才将手指伸进去摸索抠挖着。

一场功夫下来他额头蒙了一层细汗,将我拭干放上了床,擦完药又出房门不知道吩咐什么去了。

过了两刻钟,门外飘进阵阵菜香。他端了食盘走进来,看样子以前是没做过,有些小心翼翼,将饭菜一一卸到床上小桌桌面,递了筷子给我:“听闻先生故乡在蜀地,我特意找了个会做川菜的嬷子,先生尝尝合不合口味。”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色泽红艳,道道爽口,香味扑鼻,咽了唾沫,却撂了筷子。

林深时没想到我会直接碰都不碰就砸了筷子,大概是从没受过这种哑巴委屈,想发作又忍着脾气不好发作,直直望了我半天,咬牙问我,先生是还在气我拿枪将你绑了来?

我摇头,路是我自己选的,将军没绑我。

那就是怪我把你弄伤了?

我又摇头,礼已经赔过了,我不是这么娇怪的人。

他哼笑,语气凉了下去,那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望他,将军打仗,是枪重要还是手重要?

许是话题转得生硬,他嘴角扬起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眼里闪过零星困惑,依旧耐着性子答到,自然是手。只要手好使,枪换多少把都无所谓。

我又问,那戏子唱戏,是嗓子重要还是戏服重要?

他思索片刻,嗓子只有一把,戏服先生却是运了几箱来的。

我笑着看他,若日日在将军胳膊上划那么几刀,将军可还能使好枪?

他摇头。

我便说到,我虽脾气不好,但向来是个就事论事的人。若我气你拿命威胁绑架,从一开始便会宁死不从的。若怪你将我弄疼弄伤,换洗擦药便不会有你的份。撂了筷子,不是借题发挥,就只是对饭菜不满意罢了。你明知我以唱戏为生,净嗓于我便如利手于将军。将军一腔情话能把人灌的头昏脑胀,可满腹真心是洒在衣食住行这些细枝末节里让人寻的。林将军,你对我是一时兴起也好,存了长久心思也罢,爱人都不是这么个爱法。

我一口气说了太多,他嚼了后面忘了前头,没听出我话里的头层意思,只静默着眨了两下眼,侧身收了饭菜,临出房门留了一句:“我为先生做羹汤”。

清粥覆了一层肉沫和金箔,做粥的人手生怕放多了盐,味道寡淡,倒合我胃口。

我早已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他却非要一口一口将粥吹凉喂我,我只恨自己没多长几张嘴,能快些将粥吞入腹中,又恨自己长了张嘴,方才把人训过了头,最后苦了我的五脏庙。

他在楼下叮叮哐哐收拾完,拥我共眠时已是半夜。我睡了个整日,又才吃饱肚子,瞪着屋顶,比捕食的夜鹰还要清醒。

实在睡不着,我张口问道,我若卯时起来吊嗓子,可会吵着将军?

那我四点半起来为先生做早餐。他呢喃带了鼻音,约莫是快要沉入梦乡又被我吵醒,嗓子有些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想了想,又问,那我出门可需你批准?

他没了声音,我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不想应我,若是不想应我,那便是不愿意我出门,只想将我好好关着做他的禁脔。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他声音清朗起来,当是彻底醒了。

我没听懂他的质问,倒察觉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快,反问道,将军架了我来,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他翻了个身,同我一样仰面躺着欣赏一室默暗,良久,我听见他有些无奈地说,先生对自己在我这儿的定位,偏颇得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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