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198)

“发什么呆?”江添走了几步发现某人落在了后面。

盛望站在路灯下说:“不是发呆,我在反省。”

“反省什么?”江添一脸疑问。

“反省这条路鬼影子都没有,我爸跟江阿姨又不在家,我干嘛要这么规规矩矩地走。”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在家?”江添问。

“当然旁敲侧击问来的。”盛望说,“要都在家我们回来干嘛,上演感天动地兄弟情么?”

“不是回来拿吉他么?”江添说。

盛望:“???”

江添问:“你什么表情?”

盛望瘫着脸盯了他几秒,跑过去跳起来挂在他背后:“你他妈故意的吧?”

这个年纪的男生看着虽瘦,重量却一点不轻。江添被他带得往后退了一步,眼里带着两分笑意说:“我故意什么了?”

“不是。”盛望怒问:“你不会真信了是跑回来拿吉他的吧?”

“那你想干嘛?”江添问,

盛望没了声息。

其实他真没想过要干嘛,就是觉得学校太闷了,有太多人看着,他们只能在别人不注意的瞬间稍微显露一点亲昵,其他时候都束手束脚。

地下情是很刺激,但真的憋得慌,他就想找个没人看的地方透口气,但江添这么一问,反而显得他好像图谋不轨似的。

“干什么呢?我这么正经。”盛望斥道。

江添背后挂了个人,愣是稳稳走到门口,开了锁进去。他推开门的时候偏头回了一句:“我好像什么也没说。”

靠。

盛望撒开手,默默低头换鞋。结果正经了没两秒,他就抓着江添的后脖颈跟对方亲了起来。

他主动的,所以也没脸再嚷嚷什么“很正经”之类的话。但只要想到江添那股闷骚劲,他就有点愤懑,于是他又主动让开一些,然后使坏似的亲了一下江添的喉结。

亲到喉结滑动了一下,撒腿就跑。

屋子里没开灯,四出一片昏暗。只有院外的路灯穿过露台落地门,在地上铺了一片清透浅淡的光。

盛望习惯了宿舍构造,冷不丁回来有点不适应,一路过去叮叮当当撞到了不少东西。

江添拇指食指磨捏着喉结,站在玄关处怔了好久,刚回神就听到了那一堆动静。

他忍了几秒,还是没忍住说:“你听起来像什么知道么?”

盛望的声音已经到了楼梯上:“像什么?”

“刚出笼的傻鸟——”江添说。

“闭嘴!”

“——扑着翅膀满地方乱飞。”江添平静地说完了后半句。

“放你的屁。”

“撞晕是迟早的。”江添又补了一句。

“滚,你怎么突然话这么多了。”

江添拍了开关,顶灯瞬间全亮。他看见盛望趴在二楼栏杆上,肆无忌惮地冲他叫嚣。

两人闹了一会儿,接了赵曦的电话,简单说了去医院看丁老头的情况,然后才慢慢老实下来。

周考完没有作业,第二天是突如其来的假期,盛明阳和江鸥都不在家。盛望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去花这些时间了。

挺无聊的,但他又莫名很开心。好像跟江添一起呆着,哪怕是对着发呆都很有意思。

算了,对着发呆有点煞笔。

他去自己房里洗了个澡,头发都没吹干,脖子上挂着毛巾就下来了。在电视上拨拨弄弄开了个游戏。

但是并肩坐着打游戏,这就太兄弟了。于是他又拨拨弄弄,换了一部电影。

江添擦着头发下到客厅的时候,盛望正从储物室里翻出他两三年没碰的吉他,鼻尖上都渗了汗,还碰了一手灰。

“不是说拿吉他是骗人的么?”江添说。

“那也不能真的不碰吧?”盛望把吉他擦了一遍,搁在沙发旁边,又去洗了个手。

这少爷有纸巾不用,甩了江添一脸水,这才大马金刀地在沙发里窝下来,问江添:“鲤鱼打算唱哪首来着?”

“没定。”江添在他旁边坐下来,“她说能学会哪首唱哪首,反正她都会跑。”

盛望:“……老何怎么没削你们?”

何进不仅没削他们,还为他们的奉献精神鼓了掌。就是到时候观众可能想削他们的。

“你什么时候学的?”江添问。

“初一还是初二,忘了。”盛望说,“那时候闲的,学了不少东西。什么空手道、吉他、篮球……”

他报了很多,江添一听就明白了。这少爷就是没有长性,什么都想试试,哪个帅学哪个。

“你学过空手道还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江添说。

“因为烦啊。”盛望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弦,说:“又不是每个学校都跟附中似的。我初三呆的那个学校,找茬打架的人特别多,可能也是中二病病得有点重,我刚去第三天就被人拦了,非说我抢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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