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推开门的时候萧煜发现床前的空地上有一个粉红色的小方片。

萧煜：！！！

他大跨步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弯腰陆渊已经推开门，现在弯腰去捡太显眼了，他只能动动脚把那小方片压在脚底。

陆渊手上端了一杯牛奶，萧煜接过喝了一口，比平时甜一点。

“换牛奶了？”

“加了蜂蜜。”

陆渊说完也没出去，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他喝完，萧煜只能硬着头皮也站在原地把牛奶喝了，喝完把空杯子交给陆渊。

陆渊上下看了他一眼，萧煜挤出一个笑：“哥哥晚安。”

“晚安。”

陆渊转身离去，萧煜仍旧站在原地，关门的时候陆渊回头看了他一眼，萧煜总觉得他是在看自己脚下。

当晚陆渊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正在研究箱子里的东西，陆渊来敲门，不同于现实的是，梦中陆渊没有等他开口就直接推门而入。

萧煜手上还拿着那个粉红色的小方片就对上了陆渊的视线，陆渊问他在干什么，萧煜说：“我在研究怎么用。”

“小鱼想知道？”

萧煜点点头，陆渊就说：“我教你。”

接着陆渊开始“言传身教”。

萧煜站在花洒下，抹了一把脸，一点一点回忆昨晚的梦。

陆渊是怎么教的，他没什么印象，萧煜只记得那只按在皮带上的手。萧煜想了想，是因为他自己不清楚怎么教，说到底是他的梦，他不了解，梦里陆渊怎么给他示范。

萧煜闭上眼，眼前是陆渊□□的上身，陆渊身材很好，肌理分明，线条流畅又不过分。

萧煜愣了愣，陆渊在家从来不会光膀子，他怎么知道他身材怎么样。

哦，他们一起泡过温泉。

萧煜洗完澡天才蒙蒙亮，萧煜推开门出去，陆渊在健身厅，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大概是跑了有一会儿了，脸上汗水滴落，陆渊抬手用毛巾擦了一把，但仍然有一滴滴进了领口。

萧煜喉结滚动，有些狼狈地转开眼，又想起一些梦中的片段，汗水顺着他的鬓角贴着下颌线一直滑到下巴，然后滴落。

落在哪？大概是他身上。

萧煜清楚地记得，那是仰视的视角，陆渊表情认真严肃，像是在工作……

萧煜板着脸，告诉自己，梦里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他见过陆渊工作的表情，见过陆渊流汗的样子，见过陆渊□□的上身，组合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这没什么。

……但为什么是仰视？

萧煜还在怀疑人生，陆渊已经从跑步机上下来了

“小鱼今天起那么早？”

他刚跑完步，呼吸还是平稳的，但呼吸声比平时略重一些，萧煜一下又想到了昨天的梦，仓皇地转开眼后退两步：“我去给奶糖他们清理笼子。”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萧煜从兔屋出来的时候陆渊已经洗过澡换好衣服在做早饭，他盯着陆渊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没有抱，梦里的画面还挥之不去，他也不敢大早上地撩火。

老老实实在小餐厅等着投喂，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去学校。

车开进校门，在教学楼前停下，萧煜下车时陆渊说：“等等。”

萧煜疑惑地回头，陆渊倾身，低下头在他嘴角碰了碰。

萧煜下车的时候脚步都在飘，还没下课心已经飞到陆渊那里去了。

萧煜看了一眼接连出错的笔记，皱着眉想，原来谈恋爱真的会分神啊，难怪高中不让早恋。

他定了定神，开始认真上课。

中午吃了饭就跟着陆渊往工作室去，陆渊除了上课吃饭，大部分时候都在这里，研究生排课比本科少一些，他们对过课表，萧煜没课的时候陆渊基本也都没课。

萧煜一开始还在担心，在陆渊身边真的能学进去吗？人不在跟前他都心心念念想着。

真的坐在陆渊身边萧煜才知道原来认真的态度也是能传染的，陆渊坐在那，轻而疾地敲击着键盘，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盯着屏幕的姿态无比专注。

萧煜也低下头开始看书做题。

他这两天在复习高数，据说高数的挂科率很高，这玩意属于听的时候听懂了，做题也能做，过段时间回过头看，又有点茫然，老师讲一讲就又恍然大悟。

在萧煜第三次转笔的时候，陆渊轻轻握住他的笔杆：“怎么了？”

萧煜惭愧：“有几题不会。”

陆渊拿过他的题册看了一遍，干脆将相关内容从头到尾替他梳理了一遍，原本有些模糊的概念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萧煜一直觉得自己还挺聪明，毕竟努力一年还能考上T大，现在看看他和陆渊的差距大概就是普通学霸和学神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