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CP完结】(13)

作者:流亡贝壳 阅读记录

他满心满眼地盼着陶知落魄,他好接手,听着信儿,老三和他过得蜜里调油一般!他咽不下这口气。

但母亲不同意他在这件事上出头。

他心思百转,从记忆深处挖出一个人。

这件事上,不止他一个人吃了亏。

更吃亏的,还有周子寄。

二房精明,只用了轻巧的瞒与骗,把他们两个一起蒙在鼓里,吃了暗亏。他要讨些甜头回来,找个盟友,岂不省力?到时候陶迁和周子寄争起来,保不齐,他筹谋得好,还能渔人得利。

刚巧他曾在润县的赌桌上和这位周少爷,有过一面之缘。大夫人的娘家在润县也有一些势力,他寻过去,也不会被人轻易瞧低。

只是没想到,刚到周家,递了拜帖,门人一听他姓陶,就拿着扫帚把他撵了出去。

陶迎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气馁,反倒觉得自己找对了门路。越是生气,说明这个周子寄,对这场议而不得的亲事,就越上心。他派人打听着周子寄往常偏好的流连之处。在一家名为“遗凤楼”的红馆住了下来。

红馆即是一切销金场所的概称。只要有钱,就能享受数不尽的纸醉金迷。

他住不了太久,因此要对症下药,速战速决。

周子寄好赌,输赢各半,是各处红馆的常客。

人说久赌必输,这条规律,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应验。因为这些赌场,倒有一大半,是他自家的产业。自己输给自己,算什么输?

遗凤楼是里面场子铺得最大的一家。

陶迎等了数日,终于等到他来了。站在栏杆上观察他。

这人举动一看便是个老手,骨牌摸在手里,嘴边叼着笑,场上镇了一圈对桌的赌徒。他只看人,不看牌,筹码玩似地丢。

有和他比胆子大的生客,梗着脖子,输红了眼;也有赢了的。

玩了半晌,果然把筹码输了个精光,笑还在脸上,摇摇扇子,却不再逗留了。

要说他小赌怡情,可陶迎也留意赢了的人及时收手,要去兑他的筹码,金额并不算小。况且那是实打实输给客人的,一进一出,他还是赔了。也有听闻,说他高兴了,也有输狠了的情况。人送外号,散财童子。

所以他常赌,也常有人跟他赌,赌品极好,和气生财。

陶迎跟着他,一连又看了几天,直到被人拦住。

“陶少爷,我家少爷请您上去说话。”原来他这两天螳螂捕蝉,不知道黄雀在后。周子寄派人一直盯着他呢。大概比他提早一步盯腻了,就叫人把他喊醒了。那周子寄是不是知道他跟着,一直在他面前做戏?想了一想,陶迎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他还够不着周子寄专门演戏给他看。

周子寄在上头喝茶听曲。见他来了,随便指了一个椅子给他坐。

唱曲的姑娘眉目端秀,身段婀娜,很有一番抚媚风姿。但周子寄的心思却半点没在上头,反而像有点不耐烦地忍耐着。直到唱到了下一段,姑娘因为紧张,卡了半个音,直接被毫不怜香惜玉地赶了出去。

“什么东西啊,仗着有几分姿色,连自己的本分也记不得了!”把茶杯搁在桌子上,周子寄终于把视线落在陶迎身上,欣赏着陶迎的惴惴不安。

陶迎知道自己要受气,可来回盘算了一番,觉得这气受得也值。凭周子寄现在如何嚣张,他不过是一个赌徒罢了,对着未知的一个结局,有些根本戒断不了的赌性。陶迎不好赌,他知道自己手里的牌,也知道周子寄手里的牌,他不赌,他选择合作。等着周子寄把闷亏吃了,他再把剩下的陶知划拉到自己的盘子里。他观察过了,周子寄不好男风。甚至是厌恶的。做事追求极致,周子寄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柔到极点,柔到病态的那种。

他还知道周子寄去过霖生湖,对陶知有了惊鸿一瞥。心里割舍不下,才会让人把自己带到近前。

这番心思转了个全,他把心放在肚子里,也端起了茶,不管它涩不涩嘴,饮了一大口,赞叹道:“周少爷说的极是!”

15.

所谓陶知的新婚生活“蜜里调油”,也不全是。

比如二夫人成婚三月,就开始盯起了陶知的肚子。

一日二夫人走后,陶迁把陶知叫回房里,两人在床头肩并肩地靠着。

“今天又去了哪里?脸都晒红了。”先顾左右而言其他,陶迁并不想给他任何的压力。捧着他带有阳光灼热的脸颊,赞叹着冬季少有的晌晴天。

陶知知道陶迁是羡慕的,亲了亲陶迁的掌心,把脑袋歪在他的手上,“今天唱《长生殿》,旦角唱得没有陈唱得好,然后我就去看人投骰子了。没什么意思…给你带了这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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