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33)
就连法务部也会恭恭敬敬跟他点头,然后无比礼貌地告诉他:“实在对不起顾总,投资那边的合同积压太久,等我们看完马上就给您核对。”
可合同不等人,只能骆时岸彻夜不眠,联系自己高中的朋友,再拜托朋友联系他们的法律系学长,一字一句剖析合同可能出现的漏洞或是陷阱。
条条框框的条约咬文嚼字,连标点符号都要斟酌,骆时岸一点一点啃下来,最终赶在法务部之前改好合同,成功帮助顾行野签下一单。
那些年呕心沥血地付出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能帮助现在的自己。
合同签完,骆时岸问:“你之前一直对我保密的剧本,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当然。”齐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剧本,说:“这是一部网络电影,虽然不能上星,但却是能维持你现在热度的最佳剧本,如果你表现得够好,公司会买通稿帮你尽量延长。”
网络电影顾名思义只能通过播放器观看,骆时岸一开始还不明白齐焰为什么这么信誓旦旦,直到他粗略看了两集后——
“双男主?”
“没错。”齐焰点头。
“你知道现在耽改剧要比男女主剧更有影响力,两位男主在戏里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都能引起激烈地探讨。”
骆时岸轻轻摩挲剧本一角,掌心发烫。
齐焰也没讲话,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
未几,骆时岸抬眼:“另一位男主是韩毅。”
他用了陈述句,引得齐焰好奇:“为什么说是他?”
“第一,他是你的男朋友。”骆时岸平静地分析:“第二,我曾和他拍过一个短视频,小火,评论里也有不少人认为我们俩很搭。第三,现在我们都是你公司的艺人,炒谁不是炒,更何况本就拥有小众cp粉的我们。”
安静片刻。
齐焰眼中泛着赞许的光,他微笑:“你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不,你比我想象中更聪明。”
说罢,他探身,沉声道:“你究竟还有什么本事,究竟有多聪明?”
短暂的对视,骆时岸移开眼,收好剧本站起身:“我会好好钻研,烦请给我找个专业老师。”
“你和韩毅用一个吧。”齐焰说:“之前我就跟表演老师打过招呼了,以后你们俩一起上课。”
骆时岸问他:“你就那么确定,我会跟你签合同?”
齐焰耸了耸肩:“我白手起家,和顾大少爷那种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人不同。”
他食指点了点脑袋:“我靠的是脑子。”
从公司离开,小羊愤愤不平道:“他不是说签了他们就给你好资源吗,怎么就是个网络剧啊?”
骆时岸没吭声。
小羊说:“骆哥你刚得了新人奖,转头接个网络电影也太丢脸了……”
刚说完就对上了骆时岸的清冷的目光,小羊缩了缩肩膀:“我是说,咱们是不是上当了呀,他说靠脑子起家,那之前承诺那些是不是给咱们画的饼呀?”
骆时岸冷静地说:“倒也不是。”
“为什么呀?”尽管知道现在不该提那个人的名字,但小羊依旧硬着头皮说:“你看之前顾总,哪怕再不情愿你演戏,出手也是一部上星剧,再看这个齐总,小气死了!”
骆时岸说:“小孩子都是先学走路再学跑跳,放到地上就跑的,摔得也最狠。”
小羊似懂非懂:“就是说……这是齐总给你的职业规划?”
骆时岸点头:“算是吧。”
小羊又问:“那顾总给的上星剧叫什么?他真的没脑子吗?”
“也不是。”骆时岸撇了撇嘴:“顾大少爷给的,是赏赐。”
小羊:“……”
此时的顾大少爷正坐在餐桌前,一把摔了筷子。
“谁给齐焰的勇气官宣的?”
孙照:“骆先生他——”
“骆时岸双签?他犯法了他知道吗。”顾行野刚要拿手机,被孙照及时拦下:“少爷,骆先生的合约已经到期了。”
“什么?”顾行野瞪着眼睛。
细想一下,给他合同那年是大学,那时候快要过年了,骆时岸因为要留下来兼职不能回家而沮丧。
他就跑去找他爸拟了个合同,所以骆时岸是在大学时跟公司签的约
,到现在毕业两年了……
“他的合约时限是五年吗?”
“是的。”孙照点头。
“他没提前终止合约。”顾行野眼前一亮:“不终止会自动续约,一年一年续。”
孙照冷汗直流:“骆先生他……他提前终止了合约,邮件的方式。很抱歉少爷,那封邮件被误当做垃圾广告拦截,没能及时拆开发现。”
一切都是符合法律法规的,不难看出,这次分开是骆时岸早有预谋,而不是顾行野以为的情绪上头。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孙照一口气分四次吐出,小心翼翼地看着顾行野。
见他面色涨红,明明没喝酒却红到了耳朵尖,攥着桌角的指尖都泛白。
未几,顾行野闭上眼睛,重重地呼吸,一下子靠在椅背上,胸膛起伏明显。
额角青筋外露能看出他在极力忍耐。
孙照不露痕迹地后退,生怕下一刻他摔了杯子,掀了桌子,自己遭殃。
但话该说还是得说,他今天来还有第二件重要的事。
“再过半个月就是顾先生的生日了,我来提醒您别忘记今年的礼物。”
“出去。”
这话无疑在顾行野的怒火中泼了一碗油。
因为每一年顾行野父母的生日礼物,都是骆时岸选购的,但却从未登场上过他们家的餐桌。
他总会提前半年开始筛选、预定,没有一次出过差错,选择的礼物恰好都是夫妻俩爱不释手的。
骆时岸最喜欢听他讲两人接到礼物时的神态,每次他回来都会贴着他问。
今年……算了,随便给他爸买套茶具吧。
可第二天傍晚,孙照再次过来,后面跟着位工作人员手里捧着一幅画。
顾行野问:“这是什么?”
孙照说:“我接到电话,说是骆先生订购的,看样子像是给顾先生的生日礼物。”
“骆时岸?”顾行野眼前一亮:“他人呢?”
送货工作人员从口袋里拿出单子,礼貌地说:“这是骆先生在六个月前订购的山水画《清影》,请您在右下角签字。”
六个月前。
那时候他们还没发生这么多事。
他还记得他爸的生日。
顾擎最近几年喜欢收藏画作,《清影》的绘画者也是顾擎比较欣赏的画家,跟这幅画相称的《浓墨》已经被他收入囊中,这幅画顾擎收到一定欣喜万分。
骆时岸怎么那么会挑礼物,这可比送套茶具更能让他爸开心。
“他怎么知道的。”顾行野自言自语。
孙照以为是在问他,便猜测:“《浓墨》之前被顾先生高价拍卖,这件事掀起过一波浪潮,或许骆先生看见了新闻,提前把《清影》订购了。”
孙照这次还送来了公司的账本,每年年底,顾行野总会检查一遍,再装订入库。
今晚,他看着看着,突然登上了自己的银行账号,最近一年里,几乎没有大笔支出,难不成这幅《清影》,是骆时岸自掏腰包买给他爸的?
顾行野知道他有点小钱,都是之前发视频或者走秀时攒下的。
平日里骆时岸的衣食住行都是顾行野安排,副卡也都放在骆时岸那,告诉他想买什么买什么,他也从来不过问。
顾行野查了最近几年的银行流水,惊奇地发现每年父母的生日,骆时岸准备的礼物,支付记录都没有在这张银行卡里出现。
他坐在电脑前,久久没有动弹。
半个月后。
顾行野带着《清影》回到顾家老宅。
顾行野的妈妈房汐说:“别看咱们家人少,但一年到头能凑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一个手就能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