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前任(138)
“是有这么回事。”
付瑾舟和季望海走到后面竹林,竹林中有一条小路,小路直通往前面楼的后门,看情形竹林应该是老房东自家的,后门用一把生锈的旧锁锁着,锁芯有开过的痕迹。
晚上,付瑾舟和季望海关灯合衣而卧,季望海把玩着付瑾舟耳垂,“我猜他今晚还会来。”
“我猜也是。”
“你是不是猜到是谁了?”
付瑾舟拉开他的手,“猜不出,但肯定是人,只要是人没达目的前肯定还会出现。”
季望海过身覆在他上方,“反正也不睡,不如做点别的。”
“气垫床,你想做什么?”
“付总,你想哪去了,”季望海翻身从旁边的背包掏出一个盒子,“玩跳跳棋。”
付瑾舟坐起身,“来,哄哄我们小狗,陪你玩。”
“谁是小狗了?”
“好好好,你不是,你先下,让你。”
“啧,谁要你让了,你先。”
两人打着手电,在简陋的房间玩着幼稚的游戏,时间一分一秒流淌,付瑾舟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今晚是不来了吗?”
季望海收起棋子,“你睡会儿,来了我叫你。”
“那行,记得叫我。”
付瑾舟刚躺下,那阵令人汗毛直竖的音乐声在寂静的夜里再次突兀的响起,季望海小声:“嘘,带好手机,手电筒先别开,我们抓鬼去。”
摸黑从前门绕到后面,声音是从竹林里传出来的,季望海走在前面,两人循着声音找过去,声音越来越近,黑暗一团白色出现在竹林深处,声音就是从那团白色身上传出来的,两人默契的往左右两侧分开走,打算给他来个包抄,是人是鬼抓到就知道了。
付瑾舟不小心踩到一根竹子,发出的声响惊动前面那团白色,渗人的音乐戛然而止,白色特体突然直立起来往外跑,付瑾舟赶紧打开手电筒照过去,是个披着白色长袍的人,那人对地形十分熟悉,在黑夜里跑得飞快。
季望海追上去:“追!”
一直追出竹林,那个人影开始往后山跑,季望海跑得快,紧追不舍,付瑾舟在后面喊:“注意安全!”
季望海放慢速度等着付瑾舟,“你就在这里等,我去追,夜路不好走,滑,你别跟着了。”
“少废话,哪有你一个人追的道理。”
两人跟着跑,前面的人逐渐体力不支,速度下降,眼看就要追上了,那人对着一处山埂往下跳,付瑾舟拿手电筒照,看见他蹲在山埂下,不知道是不是脚扭伤了,季望海也看见了,冲上去往田埂下跳。
数秒后传来季望海的声音,他大吼:“付瑾舟,别过来!”
可惜已晚,付瑾舟在他刚刚跳下的地方跳了下去。
跳完才知道底下是个很深的洞,付瑾舟轻轻转动刚刚扭伤的手腕,顾不上衣服上的泥土,拿出手电筒四下查看,“是个地窖。”
季望海替他拍去肩上的土,“都叫你不要跟上来了。”
“别说这些,看看怎么出去。”
目测他们站的地方离洞口四米左右,洞内堆放着南瓜和长了芽的土豆,整个洞散发着浓郁的霉味。
季望海四处查看,还真的只有头顶一个洞口,“你踩我肩上,我托你上去,你先出去。”
付瑾舟挽起袖子,“先试试吧。”
这时候也不用纠结谁先出去谁留下的戏码,能出去就不错了,付瑾舟一直觉得他跟季望海之间根本不会在乎谁先谁后这种问题。
好不容易踩上去,付瑾舟手扒在洞口用尽力气往上爬,眼看就要爬到洞外,下过雨,被水泡松散的洞口瞬间蹦散,付瑾舟跟着往下塌的泥沙同时往下坠,季望海眼疾手快接住他,两人同时跌倒在地,季望海垫在他身上,喘着气:“没事吧?”
“没事,”付瑾舟呸了口嘴里的沙子,“看来是出不去,外面有梯子,我们拿不到。”
“先起来,打电话让刘子阳过来。”
“恐怕够呛,这山这么大,刘子阳想找我们估计都难。”
“先打给刘子阳,再报警。”
然而事情并没他们想的顺利,地窖里一丁点儿信号都没有,再次站到季望海肩上将手机举过洞口也还是没信号。
折腾到天快亮了,两人都还没找到出去办法,付瑾舟索性坐到地上,指指边上:“天无绝人之路,先休息。”
季望海坐到他身边,摆弄着手间,已是早上五点,从洞口望出去,天色渐青,刚掉下来时觉得地窖内温度高,折腾出一身汗,这会儿坐下来又觉得冷,身若冰窟。
“靠过来点,”付瑾舟说着握住季望海的手,“靠紧点没那么冷。”
“你觉得那人是谁?季望海问。